裴宗澈嘴角露出一丝冷冷的媚笑。
“傻瓜,吓你的,昨晚见你喝得太醉了,今天早上就没有打扰你,我出去给你准备了惊喜。”裴宗澈轻轻的刮了一下阮晞瑶的鼻子柔声的说道。
“惊喜?”
“是啊,这几天要一直穿成这样,我要你知道,不管在千年前,还是在今生,我都可以扮演你想要的角色,陪你走过每一生。”
“宗澈……”
傍晚,裴宗澈将阮晞瑶带到一处亭子里坐下,今夜依然有酒,古琴置于一旁。
阮晞瑶很不明白,这些平时不就有的吗?
“你觉得很奇怪吧?我就是想和你一起过这样的日子,如果哪天我不再唱歌拍戏了,我一定要你和归隐山林,做一对神仙眷侣,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到你,我就有这样的冲动,上天既然让我遇见你,我就要过成你我都想要的样子。”
“宗澈,你这几天是怎么了?”
“我知道,出来玩的这几天,我们做什么都显得很匆忙,是我对不起你,这一年所有的行程都给几乎安排满了,或许你说,我把名利看得太重,但追求唱歌就如同追求你一样,我都舍不得,你放心,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说到做到。”
“我能明白你的心,阮晞瑶。”
“你有什么心事我不会刻意的去问你,我会等你愿意告诉我,昨晚你喝得多,今晚我们少喝多点,毕竟是白酒。”
说完,一道闪光吓到了阮晞瑶,转身看去,原来是烟花。
绚丽的一刹那就能美尽烟花的一生,一朵朵发出最响的声音,绽放所有。
一朵朵犹如天女散花,或如孔雀开屏,绽开,落下,一瞬间的美丽,一瞬间的光彩,只为努力诠释自己短暂的一生。
阮晞瑶犹见烟花怜惜与同情,这也是激励她的剩余时光,戒妙住持的话再一次提醒她在世间的日子不多了,为何不与这烟花一般,绽放尽有,不留悔恨。
十多分钟的烟花慢慢歇下,四周回归一片静寂。
“宗澈,这就是你说的惊喜吗?”
“可还喜欢?”
“嗯,很喜欢。”阮晞瑶笑着说道,“这烟花真是美丽,从前都是在过年的时候才能看到,没想到今天也能看到这么美的烟火。”
“只要你喜欢,我经常燃给你看。”
“那就不稀奇了,只有稀有才会珍惜,才会觉得美丽。”
“你就很稀有,所以我会惜如珍宝。”
对视间,阮晞瑶害羞得转身去石桌旁坐了下来,斟满酒,先喝了一杯,见到这间亭子里居然还有画纸,很是好奇。
“这些都是你准备的吗?”
“……啊……可能是……是……”
当初让别人给他布置琴棋书画的场景,还真是一样也没落下呀!太敬业了。裴宗澈忍不住内心里感叹。
阮晞瑶看看身着古装的裴宗澈,想想裴宗澈说的情话,一口气喝了半壶烈酒,踉踉跄跄走到画桌前,从衣袖里拿出颜料和笔,还没等裴宗澈看个清楚,已经都摆放好了,吃惊的眼神阮晞瑶都没有发现她到底做了什么。
阮晞瑶的这一举措让裴宗澈有一次认识了他女朋友的神奇,见阮晞瑶欲要画画,他醒醒神走到古筝旁坐下来。
两人对视了一下,便以《缘来乐起》作为画画助兴之曲。
醉酒恍惚间,昨晚那种见到季成的惊讶还在阮晞瑶的脑海里闪现。亭子里布置的帘纱随风微微飘动。许多的心事与思念都化在纸上逾越而出。
阮晞瑶提起画笔,含情的注视这裴宗澈的目光,她要把那个闪现在脑海里的那个季成画下来。裴宗澈抚琴间的优柔修长的手指拨动着阮晞瑶来自千年的思绪,就算没有所有的记忆,也能让她感受千年来他们从来没有忘记。
天空安静下来,四处灯火通明。
琴音潺潺,似入若河显尽温柔,疏疏密密的星慢慢的探出身子,一闪一闪的和着琴音,纤纤细细的月,与几朵飘来的云彩相互嘻逗,琴者发丝拂动,如心系佳人之貌,只看那佳人勾勒其模样细节,立即心神难定,唯紧拨琴弦,食指挑动间,恍如惊到佳人的香魂。如那云者,一指空灵,一指清远。悠然如松涛阵阵,回应空谷;澄然似秋水漾漾,轻扣浅滩;皎然如满月粼粼,垂照汉瓦;铿然似铁蹄嗒嗒,飞掠过秦砖……鼓琴者长袖拂风登高临远,小众山于眼底,弃浮名如敝屣。一把古琴,如圣山之泉般铮淙泻下——泻下:三千丈是滔滔明月,三千丈是朗朗清霜。
一曲琴音了,阮晞瑶也落笔轻叹一声。
裴宗澈起身的那一刻,琴案前的香炉青烟扭动了几道身姿,他着急的想看看阮晞瑶到底是画了什么。
白白的一张纸,什么也没有,可刚才明明看到……
“阮晞瑶,你……我怎么……看不到上面画了什么?”
“没有人能够看到我留在这个世上任何的痕迹,所以所说你能靠近我,但你却看不到我画的画。”
“那我为什么能靠近你?”
“这……”阮晞瑶不想将事情的真相告诉裴宗澈,“因为你是季成啊。”
“可我想留下关于你的一切。”
“不管怎么说,我也只是一缕魂魄罢了,怎可在这世间留下痕迹呢?”
“那你能告诉我你画的是什么吗?”
“是你的画像,刚刚你在抚琴,我就画了下来。”
“是吗?可是为什么你刚才长叹一声?”
“……我……我……”阮晞瑶想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