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刚亮,被外面的嘈杂声吵醒,席彧铭朦朦胧胧的抬起头外四周看了看,韩奕枫的床铺已经是空的,想必他已经早早出门画画去了。
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昨晚一直想着那美妙绝伦的乐音,也不知是何时入睡,以至于韩奕枫起床时都未曾惊醒他。
推开门,看到禅房前的一棵报春花一夜之间花开满枝丫,一些人围着花树热烈的议论着,有的双手合十,虔诚的拜了几拜,嘴里还念念有词。
他以为是自己还在梦里未有醒来,诧异的看了几秒钟之后,使劲的揉了揉眼睛。昨天来时还只是满树的叶子,应该早就开花的,这是一年中开的第二季花期?
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一个人正拿着画夹坐在一棵歪脖子树上正在画画,蓬头垢面,不修边幅,还以为是谁呢,仔细一看,原来是韩奕枫。
席彧铭走过去,昂头问道。
“你大清早的不睡觉,就坐在这里画画,不冷吗?要不要有点形象?”
“报春花在这么高的地方一年开两季,你居然还有心思睡觉?难怪你到现在不能完成一首简单的曲子,以歌言情啊。”
“你坐在这棵树上画画,难道没有考虑到树的感受吗?花再好看,也不能让旁的受委屈不是?”
大清早的被韩奕枫这样怼得没有面子,席彧铭也是堵心得慌,回头看看那些议论这奇观的人。
突然听到有人说今年的相佛寺好像和往年大有不同,住持从来不会在这个时候闭关修行,今年却也是例外了,到现在修行的洞中未曾出关。
这寺里的花期提前不说,有的还能开两季,山里的飞鸟每天清晨在太阳冒出山间的时候都要围着大雄宝殿飞七圈才慢慢散去,就像是早晨的朝拜一般。
大家听说之后纷纷去了大雄宝殿,看来真正的奇怪才刚刚开始,席彧铭不禁扭头看向韩奕枫。
一向小道消息特别清楚的韩奕枫应该早就听说了什么风声,早早的在这里订了禅房一间,不然看这节奏,这几天里肯定订不到房间的。
“奕枫,你是听谁说这相佛寺有这些惊奇的事情?”
“才反应过来啊。”韩奕枫一边画着画,一边说道,“音乐才子也不能这样迟钝啊,不然怎么学习到更好的乐理,创作出最好的音乐。”
“那是自然,谁也没有你韩奕枫这般有闲情逸致,除了日常找学妹聊天,就是到处搞八卦,看你闲得,我看适合在这里生活,要不你哪天挑个黄道吉日过来,到时候我送你。”
“席彧铭,你若看破红尘我倒是信,若要我看破红尘来这里修行,我看你还是省省吧。”
席彧铭不屑的瞥了一眼韩奕枫,他的虔诚在心里,他的音乐在生命里。
“你不去大雄宝殿吗?”席彧铭看着报春花问道。
“去,现在就去,这样的奇观肯定少不了我。”韩奕枫收起画笔,从树上跳下来说道,“你去吗?”
“我不想去,本来就是你想来这里的,既然来了,你可要把所有的奇观全都看遍了,不然下山后,我就不想再来了。”
“为什么你这么不愿意来这里,你要知道,这也是一种精神信仰。”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提及或者来这种地方的时候,我的心情就特别的凝重,很想高兴,开心的到处转转,却好像总被什么东西所压抑着,始终无法推开这种压抑。”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韩奕枫笑着说道,“你这些天是不是想什么想傻了?”
“你去玩吧,我想回去休息一下,大清早就被你们吵醒了。”
不提这事还能再说两句,一提这事,席彧铭就来气,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出糗不说,还弄丢了他手心上的朱砂痣。
转身就往禅房走去,韩奕枫笑了笑,拿着画夹就去路大雄宝殿。
席彧铭打开门回头看看韩奕枫已经离开,刚刚还是热闹的场景,现在就剩下一个人,对于大家来说都是奇闻的事情,竟是这样和自己毫无相关。
对于热闹,他从来都是这样给人一种漠不关己的样子,就算被嘲笑,他的内心也没有多大的波澜,已经习惯,所以外界的看法已经无所谓了。
推开门准备进去,不由得关上门,转身走到报春花树跟前,抬头仰望着满树的报春花,春已落幕,还会重新开始吗?这些花到底是为谁开放呢?
忽然,一只大体是暗灰绿色,下吼和胸部是深橙黄色,喙是黄色的相思鸟飞到他的面前的树枝上停下。
他不由得伸出左手,没想到那只小鸟竟然丝毫不害怕飞到他的掌心上,他十分的诧异,这小鸟好像认识他一般,不仅不害怕,还不停的啄他掌心的那道疤痕,看来它是把这疤痕看成的食物了。
席彧铭的嘴角不禁轻轻上扬,露出迷人的微笑,他仔细的大量的这只小鸟,还从未看到这么好看的小鸟,啄了好几次都没把这疤痕吃掉,着急的叫了一声,其声音极其的空灵,十分的好听。
这叫声让席彧铭心中一颤,不由得后退一步,回过神来时小鸟已经被他吓得飞走了,抬头寻找这只小鸟的踪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余音缭绕在心间,这声音是那么的熟悉,可他却不曾记得自己养过这样一只小鸟。
他失落的转身往禅房走去,这时一个比丘刚好路过,见他与来寺里的其他香客不同,遂上来问道。
“阿弥陀佛!施主为何不去前殿如众人一般热闹?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