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立刚走进大厅,后面就追过来一群人,两个人还在哭喊着,南立眉头一皱,加快步伐想快点走人。
却不想后面传来喊声:“小先生,等等!”
南立转头,疑惑地望了过去,
却见到医院的院长王明仁和几个人向他走来。
南立看着这几人,皱眉不语。
王明仁客气地笑着说道:
“小先生你好,这个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他语气间很是客气,比之前恭敬了许多。
南立眉头再次微皱,淡淡地说道:
“我没什么值得你拜托的!”
他说完转身就走,这院长让他不喜。
刚才唐老命悬一线,他却只想着自己医院的声誉!
要唐家人签保证书,还要找公证人公证,
这样的人何德何能救死扶伤,成为一院之长?
他不屑,扭头离去。
王明仁站在那,怔忡良久,颇为尴尬。
终于,咬咬牙:
“小先生,有话慢慢说么,我们是想拜托你救个人,报酬我们会少不了你的。”
王明仁看到南立转身,连忙拦在前面。
这次的病人是因为车祸,身上几处地方流血不止,特别是头上被撞击的很重。
医院现在只能暂时不断大量的输血,但这样的情况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等病人的意志完全消磨后,那人的生命也会终止。
若是寻常人,任其自生自灭也就算了。
但是,这人身份尊贵。
准确地说,她的家世极为不凡。
在这京都城如同擎天巨柱。
如果能治好这位姑娘,他这个院长就要飞黄腾达了。
当然,如果病人死在他们医院,那下场…
咔嚓…不敢想象。
王明仁打了个冷颤,缩着身子,谄媚道:
“小先生啊,话不能这么说,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滚!”
南立微微不悦,目光冷淡地盯着他,道:“你不配提仁义道德这四个字。”
顿时,王明仁老脸一红,他承认这些年收受贿赂,确实干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但是,他发誓,他只谋财,不害命,每一个病人只要交了医药费,他们医院都是尽心尽责的。
对于南立,王明仁虽然不知道其医术如何,但只看那神奇的手法,和唐儒山胸脏康复的速度也知道很不简单,而且南立的针灸对止血化血很有作用。
今天这位病人也是大出血…
所以,无论如何,这个时候,他万万不能得罪南立。
“小先生,医者仁心…万望您出手相救啊。”
“呵呵!”
南立只是冷冷一笑,对于救人却无动于衷。
他虽然不是冰冷无情之人,但也绝没有古道热肠菩萨情怀。
这世间生命自有定数。
每天那么多人生生死死,与他又有何干?
他救唐教授,是因为交情,顺心意而为。
若是随便阿猫阿狗都让他来救的话,他岂能救得过来!
须知人世间种种,一切皆有定数。
南立神情冷峻,淡淡扫了一眼,说道:“没那能力,也不想救。”
言罢,抬腿向外走去,
“站住,你给我站住。”
忽然,有人大喊一声,
只见,一位二十七八,一身阿玛尼的西装,脚蹬着范西哲的皮鞋,手腕上戴着最新款劳力士手表的的年轻人一把拽住南立。
“你有能力救人为什么不救?想要钱,我给你,只要萧小姐能够安全,我给你一千万!”
南立一把拂开他的手,冷笑一声,正待说话。
后面跟着一直哭啼的一个少年却喊了起来:
“都是你,开车闯红灯把我爸爸给撞倒了,你们不但有钱能颠倒黑白,说是意外事故,还说我和爸爸故意碰瓷,为的是要欺诈你,你这个强盗!”
“我家里虽然没钱,我是我爸一直教育我,做人要堂堂正正,绝对不做歪门邪道的事情…”
说着,那一身打扮土气的淳朴少年,哭诉道:
“我和我父亲去银行给学校打我上大学的学费,回来就被你给撞了……呜呜……”
少年一边哭诉,一边向这年轻人冲来,那痛苦而狰狞的面容,以及眼睛里仇恨的光芒把那年轻人吓的脸色苍白。
王明仁看了,和几名医院的人连忙拦住那个叫喊的十七八岁少年,一名医生大声呵斥道:
“你干什么,别在这里闹事!快去想办法交医药费吧,要不然你父亲可就真的危险了。”
那年轻人闯红灯开车撞人时,本能方向盘一偏,猛得撞上了一旁的大树,结果那少年的父亲虽然伤势严重,不过还有治活的希望。
而坐在副驾驶上那位萧小姐,由于没有寄安全带,头部受到猛烈撞击,反而凶多吉少。
此刻,少年泪流满面,眼神通红地望着医院的工作人员:
“钱,你们眼睛里只有钱,医院不是救死扶伤的地方嘛?这里离我们村有200多里地,这么短时间,我去哪里弄钱?”
“我爸刚给我借了五千块的学费交给学校…我家里哪还能拿出钱……”
少年说着,一脸悲痛欲绝。
南立忽然幽幽道:“王院长,医者仁心,你们为什么能眼睁睁看着这少年的父亲死在医院?”
“他没有钱。”王明仁想都没想,理所当然地说道,直到看到南立冷漠的表情,才讪讪笑道:
“这是规定,如果每一个没钱的人都来治病。那我们医院早都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