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群见到陈镜海出现了,立刻变得更加愤怒起来,纷纷叫嚣道:
“交出塞北书生,交出塞北书生。”
陈镜海就如同风雨飘摇中的一叶扁舟,老赵看到这一幕,咬了咬牙,终于带着一众保安,手持电棍,将陈镜海团团围在中央。
“孽障,乖乖让贫僧度化尔等,谁侮辱我禅宗,谁便要万劫不复。”
“等等……这位大师,我们有话好好说,你这样是犯法的。”陈镜海还在试图劝解这位陷入极端的禅宗弟子。
不过,苦行僧依旧冥顽不灵,红着眼眶嚷道:
“我是听从佛祖的指挥,普度世间。佛就是一切,佛有无边法力,孽障,不要再狡辩了,快快伏法吧!”
苦行僧大吼一声,手里举着火把,径直冲着镜海出版社的大门就冲了过去。
“啊……”
围观的人全都吃了一惊,苦行僧的身上已经浇满了汽油,出版社的大楼上也已经浇上了汽油。
这尼玛,真的是来玩命的啊。
“妈的,疯了!”
陈镜海直接吓傻了,他活了半辈子,可也没见过这阵仗啊,这禅宗弟子已经走火入魔了,简直无可救药。
“呲呲”
不知何时,火把已经引燃了苦行僧的身体,只见一个火人跌跌撞撞地就像镜海出版社冲了过来。
一边冲一边高声诵读一些禅宗的经书。
而另一旁的一帮僧侣,丝毫不惊讶,反而大声朗诵佛经!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股的烧焦味,衣服,身体上的毛发,皮肉的炙烤味,甚至还有点香味,只不过这香味却让人有点呕吐。
“疯了,这些人都疯了。”
陈镜海黯然地摇了摇头,这明显就是歪门邪道,草菅人命,痴心妄想,走火入魔啊!
那苦行僧却仍然很顽强,一点点地向着出版社的大楼挪去,嘴里不断发出“呲呲”的龇牙咧嘴的声音,似乎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眼看就要爬上出版社的楼梯了,“啊!”苦行僧突然一阵尖叫,再也忍不住,大声哀嚎起来。
“救我,快救我。”
他疼的在地上打滚,不断挣扎着,身体已经疼痛的极度扭曲起来。
“快救人啊!”
陈镜海大声喊叫着,保安这才反应过来了,打水的打水,拿灭火器的拿灭火器,匆忙行动起来。
他的同伴却不为所动,不但不救人,反而阻止正在施救的众人,口里还念念有词。
“我去。”
这次,陈镜海是真的怒了,别看他都快五十的人了,动作麻溜地还跟二十岁的小伙,上去几下子抽倒了几个阻拦的人。
这时,城市管理者也赶了过来。
执法部门很快就把捣乱的人都带回去审问了,出版社这才恢复了宁静。
……
……
京城近郊,道门文化交流协会会所,三楼富丽堂皇的大厅内此刻坐满了人。
一个个身着长袍短褂,或者道士打扮,或者和尚着装,甚至还有好些道姑,尼姑。
“各位道友,听我一言,塞北书生实在欺人太甚,视我等为无物,各位朋友,大家看一看,‘敢问天下可有一人懂佛?一人悟道’这也太嚣张了吧!”
释信作为世俗界禅宗协会的会长,致力于传播禅宗文化,如今却有人公然挑衅他们,怎能不令他恼怒。
“欺人太甚,这个塞北书生简直就是目中无人。”立即就有禅宗弟子接过了话茬。
“大家说说,对于这个塞北书生我们该怎么办?”这时,一个穿着道。
此人便是林修缘,道号清灵,道门文化交流协会的会长,也是道家圣地武当山在世俗的代理人,更是武当山天门真人的入室弟子,可以说在世俗的修道界举足轻重。
他一发话,众人便陷入了沉默之中。
塞北书生实在太狂了,那句话简直就是引起了众怒。
饶是他们出家人,讲究清静无为,也实在清净不了了。
“对,必须给他点颜色瞧瞧。”
“揍他丫的!”
“必须让镜海出版社社交出塞北书生,公布他的真实身份。”
“对……”
有人开了头,一时间,整个大厅熙熙攘攘,完全就像是个菜市场。
“停!”
林修缘眼珠子一瞪:“都消停点,我们都是方外之人,做事情要有方外之人的样子,总不能和泼皮无赖一样吧!”
林修缘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释信,他虽然只是少林寺的外门弟子,但是能爬上世俗禅宗协会的会长,自然也不容小觑。
“阿弥陀佛。”
释信宣了一声佛号,哀声道:
“林会长所说不错,我等出家之人,四大皆空,本不该执迷于世俗之言,但是事关我佛如来,我大乘佛法千百年的清誉,岂容竖子。”
释信的话铿锵有力,一旁禅宗协会的成员便开始齐声呐喊起来:
“岂容竖子!岂容竖子!……”
释信一摆手,场面顿时安静下来,他沉吟一声道,
“塞北书生既然敢说我等无一人懂佛,无一人悟道,何不同他来一个论佛辩道。”
“论佛辩道?”
林修缘疑惑地望着释信:“这样不好吧?我等毕竟是方外之人,禅宗道门的典籍早已烂熟于心,和一个世俗之人有何争辩的?”
“哎!有何不可?林道友太过拘泥了,是他塞北书生挑衅在先,我等只是正当反击,他既然说我们不懂禅宗道门,难道他就懂?”
释信的手突然发力,“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