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被长公主怼得噎住,圆睁双眼,良久才挤出一句:“长公主,休要胡乱诬陷本王!”
看来齐王是真的怒了,都不称皇姐,而称长公主了。
“本宫可不会胡乱诬陷。”
“本王记得长公主做事总是有理有据,那证据何在?”齐王昂着头,一副很是笃定的神色。
长公主看了一眼章天青,她来此之前并不确定章天青是否能够获得证据,但是她在赌。
“把证据亮出来吧。”长公主对着章天青道,眼神凝视着她。
章天青站在门边,心想长公主就这么笃定她已经获得证据?
不过这个关键时刻,她只能信任不算友好的长公主,否则无论是面对齐王还是梁权河,都很是难搞。
于是章天青从怀中掏出那张带着血印的证明文书,递给了长公主,并且道:“屋内四人我敢确认就是知味楼的杀手,而且其中一人已经承认且画下血押,不容置疑。”
齐王一听,看着长公主用手指捏住的那张薄薄的证明文书,脸色微变,突然猛地朝长公主的手中那张文书抓去。
“拿来给本王看看!”齐王故意想要撕烂这张文书,所以抓取的时候力道很大。
谁知道长公主早有准备,很快将手臂放下,将文书避开齐王的手指,自己则微微侧了身。
齐王出手力道大,没有抓到文书,反而撞上了长公主的肩膀,撞得长公主踉跄倒地,吓得一大堆人赶紧围了过去将她扶起。
“齐王,放肆!不仅想要毁灭证据,还想至本宫于死地!很好,本宫这就去禀告父皇,让父皇为本宫主持公道!”长公主恼羞成怒,愤恨一甩袖子,转身而去。
刚走几步,长公主则回了身,眼中露出又冷又狠的光芒,嘴角轻启:“这次本宫也要让你们知道,本宫的人,谁也不能动!”
章临安是她的人,谁敢动,她就动谁,这是她的原则,也是她的底线!
她不是个大度的人,特别护短。
齐王压着怒意,默不作声,脸上神情非常精彩。
长公主得到了想得到的,报复了想报复的,也看到了想看到的,一箭三雕,转身优雅离去。
她带来的侍女和侍卫们纷纷跟着离开,这个原本人满为患的地方一下子就空了一半。
齐王脸色非常难堪,但是他已经居于不利之处,不能再有什么过分举动,只能克制自己的愤怒,眼睁睁的看着长公主带着章天青离开了齐王府。
待长公主一行人离开,齐王怒吼连连,愤怒得不可抑制的掀桌子踢椅子丢茶杯,还拿下人出气,整个齐王府气氛很是压抑。
梁权河趁着混乱退出了齐王府,远远跟着长公主和章天青,见长公主上了马车,章天青则在旁御马而行,快速离去。
梁权河细长的眼眸微微眯起,嘴角却浮出一抹笑意。
“既然你章天青来了我天域雪国,迟早有一天,本王会将你留在身边!”
长公主的马车奢华瞩目,所过之处,都被侍卫们提前清理好道路,避免有百姓的马车或者行人挡路。
凌城的百姓们一见这架势,就知道是长公主驾到,纷纷退到道路两旁。
长公主的马车驶到了公主别院大门前,章天青就见到了廖祖福花如风和花七迎了过来。
他们三见到章天青安然无恙,眼神这才转忧为喜。
“天倾大哥!”花七跑过去,围着下了马的章天青跑了一圈,见确实没有受伤,这才高兴的笑了,露出雪白的牙齿。
廖祖福道:“哎呦,你进王府,我就一直心神不宁,在外面焦急转圈圈,要不是章伯父和长公主来了,我都估计转晕头了。”
花如风猜想此刻章天青肯定想问为何他们不按照约定,在齐王府外面等候两个时辰,为何长公主和章伯父会去,于是开口道:“你进去半个多时辰之后,章伯父还是有些不放心,跟长公主来了。长公主要我们先回来等候,她进去看看情况。”
章天青看着自己父亲,再看向长公主,拱手作揖道:“谢谢长公主,谢谢……章伯父。”
长公主被侍女扶着,垂眸看了一眼章天青,道:“今天你立了功,本宫自会有赏。”
长公主说完,让侍女扶着进了屋,她打算换身衣服,立刻进宫。
今日章天青拿到了关键证据,倒也帮她拿捏住了齐王的一个把柄,让她再次除掉一个潜在的王位争夺者,真是不错。
章临安见长公主已经入了屋,看不到别院门口的情景,赶紧走到章天青身边,关切问道:
“哎呦,进到齐王府内没受伤吧?没有被人欺负吧?”
虽然章临安很清楚,从小到大,都是章天青欺负别人的情况多,被欺负的情况少,但是作为父亲,他始终还是担心的,就像老母亲,始终担心自己的儿女穿不暖,拼命要孩子们加衣服一样的道理。
章天青摇了摇头,反问道:“为何长公主会去齐王王府救我出来?”
长公主对于她,一直以来都是有些敌对,不可能突然大发善心就前来搭救。
“我得知你去了齐王府之后,吓了一跳,赶紧求长公主去救你。长公主不去,还真不知道你现在会是什么情况。那齐王是大皇子,他的府邸可没那么进出自如。”章临安道。
“你求长公主,她就答应去救?你的话分量这般重?”章天青还是保持着怀疑之心。
“嘿,你看不起你我吗?”章临安一挑眉,看着自己女儿那一副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