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互相打量了一刻,路一鸣率先开口了。
“看来你在这里生活的还不错。”
说这话的时候,路一鸣环顾了一眼这个装修清新整洁的咖啡馆,又瞥了一眼戴宁。
没想到一年半未见,她不但剪了头发,而且整个人也比原来胖了不少,看来她在这里生活的很不错,不像他一直都生活在忧郁和愤懑之中。
“还可以吧。”
戴宁点了下头。
一年半了,他给人的感觉是比以前更沉闷了一点,但是整个人又成熟了一些,可以说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此刻,戴宁心里却是在打鼓。
他发现了自己的行踪,那他知不知道小熊的存在?
路一鸣的脾气,她是知道的,如果让他知道有小熊这么个孩子,他肯定会想方设法弄清楚小熊是不是他的儿子,如果得到确认的话,那么他肯定会将小熊带走。
想到这里,戴宁的心里七上八下,慌乱不已。
可能是很紧张吧,戴宁的手摸了一下自己齐耳的短发。
这个动作在路一鸣的眼里却是戴宁的心虚,路一鸣的嘴角一扯,语气里带着无限嘲讽的道:“一帆很小心,我派人盯了他很长时间,每次他都不会直接坐飞机来这个城市,而是去别处出差,然后在临近这个城市的地方乘另外的交通工具过来,不过就算他再狡猾,也没有用,最终还是让我找到你了!”
听到这话,戴宁的眉头一拧。
心想:看来刚才路一帆来店里是被他看到了。
此刻,戴宁已经并不惊诧路一鸣找到了自己,而是心里在担忧,害怕路一鸣会发现小熊的存在。
见戴宁不说话,路一鸣的脸色更加的阴沉。
“路一帆把你藏的很好,这一年半,他来这里的频率应该是一个月一次吧?
看来你们的感情保持稳定,这一年半,路一帆拒绝了所有人给他介绍女朋友,甚至身边一个母蚊子都没有,看来他对你还真是专情!”
听到这些冷嘲热讽,戴宁不由得气恼的道:“一年半了,我以为好多事情,你可能已经想通了,现在看来我还是高估了你了!”
戴宁心里很是气愤,也很是委屈,这一年半,她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怀胎十月,拼死生下小熊,现在一个人抚养他还要打理这间咖啡馆的生意,她所有的艰辛不但不能被他理解,反而让他冷嘲热讽,而且时间并没有让他冷静下来,他还是认定自己和路一帆有不正当的关系。
这时候,戴宁心想:看来她当初选择离开是正确的,要不然现在还不知道是何种情况,也许小熊都不能平安的生下来。
“在你和路一帆在一起后,你心里就没有我的位置了,所以在你眼里,我的一切都不是你所欣赏的了吧?”
路一鸣冷笑着反问。
听到这话,戴宁心里很气,可是真的没有力气跟他再吵,而且吵架也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反正她也懒得解释了,就算解释了,他也不会听自己的。
所以,下一刻,戴宁便直接道:“路一鸣,你这么大老远的来找我,难道就是要说几句让我难堪的话吗?”
闻言,路一鸣嘴角一扯,低首盯着面前的抹茶蛋糕和咖啡,答非所问的道:“你宁愿在这里做蛋糕,煮咖啡,都不愿意回去找我,就这样专注的等待路一帆一个月一次的降临,看来你是铁了心的要和路一帆在一起了是不是?”
闻言,戴宁心里百感交集,为什么他们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为什么他就不肯心平气和的听自己解释呢?
是他们爱的不够深,还是他们彼此不够了解,不够信任?
戴宁知道再纠结这些原因已经没有用了,一年半了,十八个月,五百四十天,他都没有想明白,再给他这些时间,他也不会想明白的。
所以,下一刻,戴宁便蹙眉道:“路一鸣,我怎么选择我的生活是我自己的事,我没有必要向你解释吧?”
“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的妻子,难道你在婚内做出这种事情是理所应当的吗?”
路一鸣的嗓音不自觉地就拉高了。
这时候,戴宁焦头烂额的伸手搓了一下自己的脸,然后才问:“路一鸣,事情总得解决的,我想你应该有答案了是吗?”
看她现在能老实的坐在这里,能够还算情绪稳定的和自己谈话,戴宁就知道他心里应该是对以后有打算了,换做以前,他会不由分说的在路一帆在的时候就闯进来,然后野蛮的将自己拖走。
闻言,路一帆的眼睛凝视着戴宁很久,而且眼光复杂。
碰触到他的眼眸,戴宁知道他的心里应该也在纠结。
随后,路一鸣终于是开口了。
“如果你能回到我身边,以后和路一帆一刀两断,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听到这话,戴宁吃惊的盯着路一鸣,如鲠在喉。
下一刻,戴宁却是忽然低首笑了。
“你笑什么?”
看到她笑得几乎前仰后合,路一鸣的脸色更加的难看。
这时候,戴宁才收住了笑容。
说:“路一鸣,你以前的高傲、自负都哪里去了?
你不是认定我和你的亲弟弟有染吗?
现在你竟然还要回收我?
真是让我受宠若惊,我是不是应该对你感恩戴德,应该对你的大度和宽容痛哭流涕?”
戴宁的眼光锐利的盯着路一鸣,此时,她的心如同被万箭穿过,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