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的课业持续了也就两个月的时间,五月,在端午节之前,李靖就不得不结束了教导。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太子的确到了可以出师的程度。
虽然木片石子来排兵布阵,颇有纸上谈兵的意味,但就是这样,他也不得不称赞太子的聪慧。很多时候,他都要为太子的天马行空拍案而起。所谓的兵法出师,就是形成个人的领兵风格。至于兵书什么的,李靖觉得,就是太子自学,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太子六率的士兵,也学会了如何快速变阵,怎样合击才是最有效率的。
完成了这一切后,用不着后宫催促,李承乾就带着刘莽一队人返回了东宫。
今年是贞观元年,所以各种节日都格外的热闹。往常端午节,皇帝只是赐宴一场,赐夏衣一份,而今年的端午,不知道皇帝老爹怎么想的,居然要赛龙舟。
赛龙舟就赛龙舟吧,恶心的是,参赛的名单里面居然还有东宫。
没错,就是东宫,而不是跟后宫统一称为“皇家队”。
“呵呵,殿下,您可别忘了,太子亲率可是您的亲兵,您虽然年幼,却也不是无人可用。更何况,虽然赛龙舟就是讨个热闹,但好多人暗地里都会开盘赌博,东宫也不缺钱,不让你上让谁上。”
李靖颇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刘莽等人的训练成果他是看在眼里的,东宫的队伍,多半能杀入前几。而他家,家将虽然各个骁勇善战,但是放到赛龙舟上就没什么用处了,估计第一轮就会败下来。
马车急匆匆的驶入东宫,又急匆匆的驶向曲江池。
带着刘莽等人,李承乾赶到了曲江池边。
现在的曲江池,比起后来的曲江池还要大上很多。
池边的亭子里,坐满了高官贵胄,池子里的龙舟上,是各家辛苦锻炼的家将。
皇帝的这条命令下得实在是仓促,根本不给所有人准备的时间。
给刘莽等人也找了一条船后,李承乾叫住刘莽,叮嘱道:“别害怕,赛龙舟拼的就是整齐和力气,论力气你们谁也不输,只要你们练的整齐一点就好。孤也不知道得胜奖品会是什么,但不管是什么,只要你们杀入前三,孤绝对重重有赏!”
刘莽嘿嘿一笑,捡起船上的鼓槌,就上了船。
好在这一队彼此之间还是有几分协调的,看他们离岸入水后的速度,还挺不错。
松了一口气,李承乾循着明黄色,找到了皇家的亭子。
皇帝老爹和母后长孙居然也在,看曲江池内那艘挂着龙旗的赛船,很明显那是代表皇家的队伍。
看到李承乾走过来,两口子都笑了,特别是李世民,居然拿出一个杯子,给李承乾倒了一杯葡萄酒。
“承乾啊,朕听闻你在排兵布阵上居然胜了李靖,当多加勤勉,争取接连胜之!”
李承乾结果杯子,一口喝掉,顿时感觉嗓子舒服了很多。
在长孙的牵引下坐到她旁边,李承乾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好家伙,原来这个亭子是曲江池边最通风的地段,难怪皇帝老爹没有刻意坐到北面的位置。
看得出李世民今天的心情很好,不时的指着几个暴跳如雷的朝臣说笑。
朝臣们也没办法啊,皇帝下的命令实在是太突然了,想要在极短的时间里组建一支龙舟队,可谓是难上加难。
对于刘莽等人,李承乾就比较放心了,就算他不在旁边督促,他们也会学会协力合作。两个月以来李靖对他们的训练,只能用凄惨来形容。
在队形变换上,哪个队伍出现了失误,就会连累一整个大队第二天一起训练加倍。加倍的训练,地狱路也不过如是,短短的两个月时间里,这些士兵就学会了“合作”是多么的重要。
见李承乾自信满满的样子,李世民道:“看样子你对太子亲率很放心啊,小子,有没有胜过朕的队伍的信心?”
看了一眼在水面上飞驰的皇家队,李承乾苦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赢,看样子,皇家队一早就开始了磨合训练,技术能甩其它队伍一条街。很显然,老爹就是要这种效果,他绝对是冲着第一去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能赢,也得让他一手啊。敢跟皇帝抢第一的,不想活了?
见李承乾摇头,李世民微微一笑,不再多说什么。
水上的练习仍在继续,看了一会儿训练后,李承乾眼角的余光忽然发现亭子外的廊道里走来了一人—长孙无忌。
报名入内后,长孙无忌并没有开口讲话,而是先跪倒在了地上。
长孙见兄长这般,大吃一惊,连忙道:“大哥,这是怎么了?”
长孙无忌面色铁青,咬着牙道:“族中不靖,微臣作为长孙家的族长,亦有罪责,还请陛下治罪!”
不靖?
李承乾想了半天,也没想出长孙无忌在这段时间干了什么缺德事儿,到底是什么让他脸色这么难看?
眼看兄长跪倒在地,长孙叹了一口气,也只能跟着跪倒,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知道多半跟兄长没什么直接关系,眼下,保全兄长才是最紧要的。
老娘都跪了,儿子还能站着?
李承乾刚要跟着跪倒,就被李世民瞪了一眼。
老老实实的坐下,李承乾准备看看老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叹息一声,李世民道:“辅机,你可知,朕从未当你是外人。有什么事,你不能跟朕好好说出口的?长孙安业谋反,那是他咎由自取,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