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轮拳赛过后,本应有十八名拳手胜出。
可是,能参加下一轮比赛的,只有十名。
倒也不是那八名获胜者全都身负重伤,和对手两败俱伤。
只不过是,受了点伤,或者体力不支,觉得继续比下去,获胜的希望极其渺茫,硬要参赛的话,有战死拳台的忧患。
这也能够看出来,为了尽快决出胜负,农牧场主们有多么疯狂。
拳手的死活,并不被他们放在心上,最重要的只是结果而已。
好在,这帮拳手以及背后的势力,并非是任人揉搓的软蛋,农牧场主们没敢在下午再进行一轮比赛。
谭大姐状态倒还算不错,前面两轮比赛,都是速战速决获得胜利,今天上午的第三轮,和战斧僵持了一会,消耗了点体力,有半天一夜的恢复,不会对她的状态造成任何影响。
此时陆小川已经明白,自己这样的人,和顶级武者之间的差距大到难以想象,索性,心态倒也放平和了。
谭大姐有自己调整状态,维持巅峰的手段,独自呆在房间里,不需要旁人帮助。
没了事做的魁哥领着小若出门闲逛,小两口好歹是在度蜜月,不能总呆在房间了吧。
陆小川也向雇主骆星晚发出了邀请,他发现上午的时候,骆大小姐的状态很不对劲。
墨得镇没什么好看的,只是普通的小镇,没什么所谓的异国风情,街道两旁的房子,也都实属普通,见多了,也就没啥感觉了。
加上参加格斗赛的各路人马聚集,整个小镇乱糟糟的。
当地人倒是兴奋的很,毕竟,这种地方,一年到头难得热闹一回。
可格斗赛毕竟不是重大节日,没有装饰,也没有所谓的节日气氛,就是人多。
对于陆小川、骆星晚这一对见惯了人多的中国人来说,即便是体育馆内比赛时人挤人人挨人的景象,也只是小场面。
身为一个中国人,对这样的热闹,向来嗤之以鼻,真想看这样的热闹,那就等春运的时候去大城市的火车站转一圈,保证量大份足,满足你一年的渴望。
行走在异国他乡的街道上,哪怕对眼前的景色毫无感觉,但是看着身边各种各样肤色、发色的人,倒也会生出一丝别样的心情。
“你这两天不太对劲。”
陆小川习惯性的握住了雇主的娇嫩小手,骆星晚也习惯性的配合,“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上午的时候,谭大姐都进了八角笼了,你却走神了。”
“是有一点。”
骆星晚往工具人的身边靠了靠,“或许是离开了滨海,站的远了,才能客观的审视自己的所作所为吧。”
闺蜜的或明或暗的规劝,让骆星晚对自己的坚持,有了一丝动摇。
说白了,就是陷入到了一种矛盾的想法中,感觉自己一直所做的,希望得到的,只不过是幼稚的置气行为,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其实,站在功利角度来说,小尤物的观点并没有错。
骆星晚不管选择借住杨妈咪的实力,还是向小尤物寻求帮助,都能轻松达到目的,击败并辗压骆二哥。
本该轻轻松松办到的事情,好像被她给搞复杂了。
“是因为小南吧?”
陆小川冷眼旁观,倒是猜到一点,“她认为你所做的一切,是在浪费本应轻松惬意的生命,对吧?”
骆星晚露出一丝苦笑,工具人说的很对,自家闺蜜就是这个意思。
连带的,骆星晚自己也陷入了矛盾之中。
“那什么,你想过一件事没有?”
工具人自说自话,“就当张生国到了滨海之后,他究竟知不知道,小南的藏身地?”
“应该不知道吧?”
雇主骆星晚底气不足,神豪老爹不是一般人能够揣摩的,谁也说不准,“如果知道的话,张叔叔肯定当时就去找小南了啊!”
陆小川不说话,歪着头看着雇主。
雇主神情纠结,败退了。
“猜不到,或许他知道?”
“有这个可能,谁也说不准。”
工具人说出了自己的判断,他是当事人之一,还是有点发言权的,“不过到了最后,当岭南肖家退出滨海之后,张生国是一定猜到了小南藏身的地方。
甚至,在一开始,他就笃定,小南和谭大姐两人就藏在那栋公寓里,压根没逃出去。”
这些都是陆小川后来通过蛛丝马迹,一点一点复盘出来的,虽然不完全对,但已经接近真相了。
“那种情况下,张生国一直没让人搜索公寓,反而让我去把肖家的人赶走,显然是等烦了,却又不想得罪他女儿。”
“可是最后呢,小南是主动出现了,却上演了一出绑架大戏。”
“说实话,我愿意配合她演出,就是看明白了张生国的立场,知道他对自己的女儿有多迁就,有多宠爱!”
“结果呢,证明我的判断没错,张生国宠他女儿简直没边了,这种父亲,你能说他不爱自己的女儿?”
工具人说这些话的时候,有点没底气。
实在是,自小的经历,让他很难确定,普通人的父女之情,究竟该是什么样的。
父爱这个话题,对他,对骆星晚来说,都太过沉重了。
“张叔叔很爱小南的,就是你说的那种,宠到没边了。”
骆星晚叹了口气,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是吧,我就说嘛,这样的老爸,要是还不算爱女儿,那才奇怪咧。”
工具人继续说自己的观点,“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