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绝对算了,但水淼淼的本意不过是把自己当做了块冷玉害怕闻人仙烧过去,也害怕自己冷死过去。
而若非信任闻人仙,水淼淼又怎会躺到其身边。
可这般温顺任君采撷的姿态谁又甘愿什么都不做,闻人仙闭上眼猛然推开水淼淼,地上躺着的千羽鹤氅不知何时被他抓到手中,直接盖到了水淼淼的头上。
「嗯?」发生了什么,水淼淼一头雾水,她刚醒来怎么上一秒眼前是白光下一秒就又黑了。
耳边有脚步声渐行渐远,从地上爬起,是剧烈的房门被摔关上的声音,惊的水淼淼一个哆嗦,连打了几个喷嚏。
扯下千羽鹤氅,水淼淼摇着头将遮眼的发丝拨到一旁,扫了眼空荡荡的房间,视线落到还在晃悠的门扉上。
突然!
去而复返的闻人仙毫无征兆的出现在门口,气势汹汹的卷席着一阵风朝水淼淼走去。
「啊!」水淼淼也不明白自己尖叫个什么劲,全是第一反应,抓着千羽鹤氅就重新蒙住了自己的头。
不过是睡了一觉,闻人仙变的好不一样她是错过了什么吗?
虽然发丝微乱,衣襟也是错落的,步伐有些轻飘,全然没有往日的沉稳风度仙人之姿,却是一派fēng_liú个傥之态裹挟着一股难以抗拒的魅力,水淼淼的心不禁漏了一拍。
脑海里闪过的是闻人仙有些潮红却严肃无比的神情,他是不是还在发烧啊?水淼淼漏掉的那一拍心跳瞬间化为了担心。
正要扯下千羽鹤氅,走到跟前的闻人仙却是将那鹤氅一裹,直接拦腰扛起了水淼淼。
「哎!」突然的腾空失衡令水淼淼呼出了声,她什么都看不见,还有点头重脚轻。
进来的真是闻人仙吗?能不能换个动作很赶时间吗?被这样倒扛着,手无法搂抓点什么真的很不安。
闻人仙却是有意的,他知道并深有体会,水淼淼的手可不是个安分的。
水淼淼被半放半摔的扔到了床榻上。
「我的屁股」她在心中呐喊,有什么东西欺身而上,水淼淼下意识屏住呼吸蜷了起来。
然,却是一床被子加身的重量。
身后的被子被闻人仙拉扯着盖到了水淼淼身上,他还记的水淼淼刚才无意中喊的一声冷。
一个术法落下,榻上渐渐升温。
最后,闻人仙微微拉下了鹤氅就给水淼淼露出了一个被憋的通红的脸,以防她窒息。
接着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来时汹汹去时急急,水淼淼晕晕乎乎愣是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说出来。
只能看着差点被门槛绊倒的闻人仙背影,默默流汗。
这床是被当做炕了吗?烧的有点旺啊!
闻人仙步履匆匆不看前路全是横冲乱撞,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水淼淼最后那从鹤氅里探出头的,被闷的是脸颊绯红唇上含朱眼中带雾的,像极了清晨阳光之中露水之下含苞待放的花朵娇艳欲滴。
只是她看向他时,无辜无知,带着关切关心,而他又都在想些什么。
一路疾行,不知不觉竟然踏足了昨日大火边界,放眼望去满目皆疮痍,脑海里闪现的是水淼淼奋力灭火的身影。
刚烧起来那段时间闻人仙还是有点意识的,只是温度越来越高意识才被烧断的。
那般坚韧不屈的身影却在脑海中被演变的逐渐婀娜起来。
闻人仙心中火气越发猖狂,难以压制,用术法寻了山中湖泊的所在地,将自己沉了进去……
「师父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水淼淼仰在床上,百无聊赖的逗着停在床头柜上的云外信。
虽然闻人仙走的如疾风骤
雨般以至忘记锁上门,但却有时间给床施术法,水淼淼无法离开这床榻。
床上暖烘烘的,水淼淼先是小睡了一觉后被热醒了,不然又怎会七仰八叉的躺着,将鹤氅被子统统踢开,并将腿翘到墙上去就是为了散热快。
若是以前这些术法是没这么管用的,水淼淼该冷还是继续冷,但闻人仙现在灵力都带上了灼热感,也是很正常的加倍效果。
「师父啊师父,师父啊。」水淼淼正在哀嚎,忽听一声「哐当!」
水淼淼依旧毫无形象的仰在床上,只是后伸了伸脖子看向门口。
闻人仙身形慌乱,刚跨进门里的脚又退了出去,扶着门框低头似在寻找什么。
「啊,师父!」水淼淼浑然不觉欢喜的喊道,飞快的收起翘放在墙上的腿,翻过身跪撑起身期盼的看着门口。
闻人仙一个激灵差点就抬头去回应了,他的手终是摸索到了另一扇门扉,「啪!」的一声用力关上。
「哎?」真是莫名其妙的,水淼淼摸不着头脑,倒是发现床上的禁制消散了,正要下床去找闻人仙说个清楚,云外信飞落到她的腿上,啄着她露在外的皮肤。
「痒啊。」水淼淼伸手驱赶着云外信,才发觉自己此刻是有多么的失礼,还是昨日那日被撕开的衣裙,这又不是旗袍,用不着起高叉。
谁能知,当闻人仙好不容易冷静下来走到门口入眼就是水淼淼翘在墙上的春色,也不知水淼淼在床榻上翻滚了几周,头发凌乱透着俏皮的慵懒,衣带也歪歪斜斜的松开来,那心情完全不知该怎么形容。
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啊!
水淼淼双手拍了拍脸颊给自己强行醒了个神,她都被热糊涂了,翻身下床急忙开始换衣梳洗。
闻人仙站在门外抱着双臂闭目养神,听到开门的动静,未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