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出来委婉的拒绝了柏乔,说是那本书借给了旁人,怕是一时半会还不回来。
婆子说的诚恳,夏霜也信以为真,将此事说给了柏乔。
柏乔才不信。那位葛先生估计是咬牙切齿的骂着她了吧?会骂她什么?让她猜一猜。大约是黑心鬼?
“阿嚏!”葛先生无端打了个喷嚏。眼前的仕女图被喷了一层口水,画面顿时花了。
哎呀呀!他的宝贝啊!
赶紧拿帕子小心翼翼的擦拭。
好好的怎么会打喷嚏呢!一定是有人骂他!是谁?这还用猜?肯定是那位,指不定在怎么骂他呢!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柏渂一愣,抬头看葛先生:“先生,大学里没有这句话吧?学生记得这句话是论语里第十七章阳货篇里的。”
葛先生当即白过去一眼!
这个榆木脑子该好时不好,不该好时记得倒是清楚!
柏渂老实的缩了缩脖子。先生果然是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大学背过了?”
“回先生,背过了。”
“背来听听。”
“是。”柏渂点头,将手里的书扣起来。边背边思考:“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所知先后,则近道矣。”
“嗯,背的不错,今天再抄十遍。”
柏渂惊讶的瞪大眼睛,蔫蔫道:“是,先生。可是先生…我已经背下来了啊…”
“背下来就行了?好好想想其中的意思!”葛先生吹胡子瞪眼,胡子都翘了起来。
“是!学生受教了。”柏渂连连点头,不敢反驳。虽不敢反驳。心里却全是不解,不就是讲解的那意思吗?还有更深入的意思?柏渂也不敢问,老老实实的准备抄书十遍。
葛先生将仕女图小心的拿起来,美滋滋的继续看。一本书看完,柏渂正在写第三遍大学,葛先生晃了晃胳膊,将苏嬷嬷刚给送来的菊花茶喝了两口,舒服的往后一仰。哎!这种日子才舒坦呐!
歇息了会,葛先生才去看了看柏渂,抄写的字很工整,比最开始的字体看好有力了许多。虽字体还稚嫩,但已经见练出了笔法。
“诗经里,蜉蝣一篇怎么背?”
柏渂微微停手里正抄写的大学,想了想道:“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心之忧矣,於我归处?蜉蝣之翼,采采衣服。心之忧矣,於我归息?蜉蝣掘阅,麻衣如雪。心之忧矣,於我归说。”
葛先生点头。
对嘛~他就是适合这种聪明学生。一学就会的!
这榆木好像是比以前聪明了些。背书背的很顺。
柏乔每日听完书都没什么事。有时候在花园里赏赏鱼,有时候回澜山居看看书,日子倒也畅快。
“小姐小姐!二小姐来了!”柏乔正躺在躺椅上看书,碧水小跑着就在外面窜了进来。
“跑什么呢!怎么了啊!你慢点说?”夏霜忙问着。二小姐来也不是什么吓人的事,怎么这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