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柔软的虎皮沙发上,花语鹤一如既往的闲适。
修长的手指捏着一个精致的白玉酒杯,荡了荡里面红得发紫的澄清果酒……旖旎的光线打在那张散漫的俊脸上,渲染出一种迷离虚幻的颜色,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出一种独属于土豪才有的高端大气上档次之气概。
见他这幅模样,皇甫长安春心萌动,又兴起了一股抱大腿的冲动。
只可惜……我本将心向土豪,奈何土豪狗眼瞎!
啜了一口清冽可口的果酒,甫入口甘甜,滑入喉则热辣,再入肠便是滚滚后劲,绵长而醇香,堪比雨露琼浆……花语鹤微动喉结,露出了几分享受的神态。
“这些玩意儿,都是你弄的?”
“啪!”
一枚亮光闪闪的玫瑰花形状金牌被一扬手撩在了桌子上,皇甫长安弯起眉眼,笑得一如既往的狗腿:“这是贵宾卡,不仅可以打折,还可以得到许多只有贵宾才能享有的特权,还请谷主……笑纳!”
“特权,有什么特权?”
花语鹤淡淡挑起唇角,眸光微烁,虽然他知道皇甫长安这是故意在引诱他上钩,然而这一路看过来,他却是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家伙有那么两下子,多少勾起了他几分兴致。
也许,那什么……废材榜真的可以刷新下了,不然风月谷的招牌就要砸在太子殿下的手里了!
不过,皇甫长安这次非但没有躲债,还主动请他出了谷,又如此热切地献宝一般把整条花街都介绍给他看,显然不是还钱的节奏,十有八九是为了拉他入股……他原以为作为一个合伙人,自然是可以随意出入此处,但眼下看皇甫长安的意思,却只拿他当一个客人招待?
想到这里,花语鹤微微有些不爽。
但凡可以赚钱的东西他都很喜欢,爱屋及乌,能赚钱的人他自然更喜欢……皇甫长安眼下还是个穷逼,背了一身的债还不了,却知道怎么用钱生钱,单凭这一点就很叫他欣赏,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是她的如意算盘打得未免也太精明了,想对他空手套白狼,借他的银子赚钱,自己做老板?
呵呵……太天真了,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会让它发生呢?
谁出的钱多,老板的位置……理所当然就应该是谁的,不是吗?
不等皇甫长安回答,花语鹤把玩了一下手里头的所谓贵宾卡,又随手丢回到了皇甫长安的掌心,随即开门见山,一针见血——
“少拿这种不值钱的玩意糊弄本谷主,羊毛出在羊身上,若是本谷主拿了这张卡,除了给你送银子,还是给你送银子……你以为,本谷主跟你一样蠢?”
被花语鹤的视线一扫,皇甫长安不由撇开脸,有些心虚。
次奥……果然老狐狸就是老狐狸,看起来懒洋洋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一谈到钱的问题那眼睛立时就瞪得瓦亮,一点也不含糊!她自然知道,谷主大人对这一切虽怀有新奇,却并不十分稀罕,要想引诱他入套……哎,看来只能多分他几成利润了!
“那谷主有什么高见?”
花语鹤浅浅抿了一口果子酒,唇边潋滟无限。
想起第一次见到皇甫长安的时候,那货一脸恨不得扑到他身上的表情……而且后来,也确实扑倒他的身上了,把他当成金库一样蹭着,就差伸出舌头舔上两口了!那个时候,他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对金子的极度狂热与痴迷……而那种对银子的疯狂痴恋,正是入赘风月谷的必备条件之一!
慵懒闲散的脸上,笑意愈发浓厚,花语鹤放下手中的白玉杯,侧身朝后靠了靠,宽绰的绸袍稍稍解了开,露出胸口的一片玉肌,玉冠上的紫金带垂落在白璧般的性感锁骨上,顿然映衬了满室绯丽春光。
“做本谷主的徒弟,如何?”
卧槽!皇甫长安看得眼睛都直了——
跟宫狐狸刻意露香肩露大腿不同,花语鹤这番形态完全是不经意间造就的,而且他对此并不在意,但正因为如此,就愈发能显露出他骨子里的那种不羁轻狂和骚包……还是说,谷主大人为了谈生意方便,落下了职业病,卖肉卖习惯了?!
不就是招一个徒弟而已,用得着色诱吗?!
“那啥……当你的徒弟,有什么好处?”
宫狐狸快粗来!有人要跟你抢徒弟啊!而且没节操的太子殿下好像已经做好了点头答应的准备了啊!
“风月谷的历届谷主只收一个关门弟子,你说呢……有什么好处?”
闻言,皇甫长安的狗眼瞬间亮了!卧槽!只有一个关门弟子,那意味着什么?不就是意味着培养接班人,培养下一任谷主,把风月谷的财产全部都移交给你吗?!
一秒钟变土豪啊有没有?!她是不是幻听啊,是不是耳鸣啊,太不可置信了!这么狗shi运的好事怎么可能会落到她头上呢?!
就在皇甫长安激动不已,喘了口粗气正要酝酿出一声气壮山河的“湿父”,跪倒在谷主大人身边抱他大腿时,谷主大人又幽幽地补充了一句。
“不过,一旦当了本谷主的徒弟,就必须对本谷主言听计从……”
——没问题!完全可以做到!你说上天窝绝不下地!你说往东我绝不往西!哪怕你说窝很蠢,窝也一定会说没你蠢!
“再者,入我风月谷,你这个劳什子的太子也就别当了,去跟夜郎帝君断绝父子关系吧。”
——呃,这个,有点儿难度啊湿父,父皇老爹会哭瞎的!
“对了,等本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