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婚哑嫁,朝夕相处,是不是本就不该有太多伯牙子期般的期待呢?
樱樱婉婉远远立在院门那侧,遥遥望着她,不用看阿芙都知道她们是满脸的担忧。到底是一起长大的,彼此知根知底。
身后的门突然打开,阿芙没有防备,一头仰了进去,倒在猝不及防的明鸳脚边。
明鸳一脸愕然:“夫..夫人?”
阿芙尴尬,手脚并用爬起来:“嗯。你下去吧,我来伺候爷。”
明鸳咬唇,点点头去了。
叔裕在北屋席地而坐,靠着菱形的观景窗,身边倒了十几个小酒坛。
阿芙解下大氅,随便扔到一边,走过来按住叔裕拿着酒瓶的手:“别喝了夫君,酒多伤肝。”
叔裕沉默着拂去她的手。
阿芙温顺地缩手,挪了个垫子过来,坐在他对面,把一个个小酒坛扶起来,一个挨一个,排排站好。
叔裕的目光被她吸引,阴着脸打量起她,半晌才道:“你叫什么?”
阿芙绝倒,本来做好了跟他打一场硬仗的准备,没想到他先喝得什么都不记得了,索性掐着嗓子道:“回二爷的话,奴婢是新来的,名叫小荷。”
叔裕打量打量她:“行,好好做事。”又喝了口道:“下去吧。”
阿芙凑过来握住他的手:“二爷,不能再喝了,再喝就喝醉了!”
叔裕把她甩开:“让你下去!没听见吗?”
阿芙不敢跟他硬来,怕他真把自己当成小丫鬟当胸一脚,可就惨了:“回二爷的话,夫人让小荷守着您的,小荷不敢擅离职守..”
叔裕沉默了:“唔..夫人...”
阿芙偷眼觑他,看他无比纠结地拧眉,思索了一会才道:“既是夫人让的,你便在这呆着吧。”
阿芙偷笑,故作无意问他:“二爷,奴婢刚刚开始当值,也不知道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呀?”
叔裕喝多了酒,话也多起来,只是仍旧不改他那臭脾气:“夫人是什么样的人,也是你能妄议的?干好你该干的,自然没有吃亏的道理。”
阿芙大着胆子道:“奴婢听姐姐们说,夫人虐.待小少爷..”她真怕叔裕突然暴起,做好了一旦他动手就大呼救命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