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意外吧?”
罗耀无奈的苦笑一声,是,他知道,虽然自己审查过稿子没问题,可是,刊发的所有环节都是在别人手里掌握,只要有一个环节出问题,那你想不出问题都难。
让一个小女子给摆了一道,当然,这其中未必就一定是那个叫江琳的女记者所为。
要知道,现在想要算计自己,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人也还是不少的,自己接受中央通讯社采访对有些人来说是秘密,对有些人来说,根本就不是啥秘密。
借这个机会搞一下自己,也不是没可能,不过宣传部门可是“2c”管的,未必回买军统的帐,但是,他们一定乐意看着军统内讧。
《中央日报》发表这样一篇文章出去,就不怕担心舆论的反弹吗?
居然把自己描绘成一个有了一点儿功劳,就沾沾自喜,狂妄自大的人,甚至还在文章中提到了他对“记者”那种带有侵略性和挑.逗的眼神,就差把“好.色之徒”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我不管这背后是不是那个叫江琳的记者所为,但是,我宫慧是个记仇的女人,敢阴我男人,我就叫她生不如死!”宫慧说道。
宫慧又不傻,她听过采访录音,看见过罗耀审查过,亲笔签字同意刊发的新闻稿的照片原件。
再者说,这样诋毁自己的文章,是个有脑子的男人都不会同意哪家报纸刊发出去呀。
这是脑子在嘉陵江里喝了多少水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小慧,别总是把‘我男人’这句口头词儿挂在嘴边,让外人听了不太好。”罗耀忙道,这事儿要说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可冷静下来一想,对方可不是小老百姓,中央通讯社也是党国的喉舌,背后站着的是宣传部和党部。
“你先冷静一下,我去先见一下先生,回来再说,你可千万别冲动行事。”
“你去找先生有用吗?”
“当然有用,起码表明我的态度,这件事我是受害者,中央通讯社敢这么干,那绝不是一个小小的记者江琳能做到的,一定是有人指使,你就算现在把江琳抓了,扔进嘉陵江也于事无补。”罗耀郑重的道,“所以,我们需要冷静,不能让人看笑话。”
宫慧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但她还是听从罗耀的,把胸中的怒火给压了下来。
“等我回来,千万不要冲动,另外,打电话给认识我们的所有人,都不要发声,以免局势无法收拾。”罗耀叮嘱一声。
……
“攸宁,我说你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会把中央通讯社的人给得罪了?”毛齐五见到罗耀一来,马上就过来埋怨道。
“毛秘书,你相信我是那种人吗?”
“我当然不相信了,你要是那个江记者写的那种人的话,早就,不说了,赶紧的,老板在等你!”
没有通报,罗耀和毛齐五直接就进了戴雨农在局本部的办公室。
“齐五,攸宁来了,你们先坐,我把这封信写完。”戴雨农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
两个人走到会客的沙发坐了下来,足足等了有十多分钟,才见戴雨农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攸宁,你们密译室今天晚上有个尾牙宴,是吧?”
“是的,先生。”罗耀连忙站起来。
“我跟齐五到时候过去,我虽然有几次过去视察,但都没有跟大家伙吃过一顿饭,过了今晚,今后怕是没这个机会了。”戴雨农呵呵一笑道。
“密译室上下恭迎先生的莅临。”罗耀忙道,出了这样的事情,戴雨农还决定去密译室,这显然是对他的认可和支持。
“你是党国的功臣,荣获云麾勋章和宝鼎勋章的军统干才,岂容一个小女子这般诋毁污蔑!”戴雨农说道。
罗耀很了解戴雨农,这个掌控军统的特工之王,是有着极其浓厚封建家长作风的男人。
自己家的人,自家说了,没啥问题,外人可不能说,尤其这还是添油加醋的污蔑。
这毁的不只是罗耀一个人的形象,而是整个军统的形象,这他戴雨农要是能忍下去的话,那岂不是让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