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天晌午了,梁凉把锄头往肩上一抗,回家吃饭。
一边走一边琢磨这首歌词。
因为琢磨的投入,中间有几次差点撞上了大树。
等走到家门口的时候,这首歌词已经有了一个段落。
头顶一方天
脚踩一方土
天空中的绿色是春天脚步
温暖的阳光带来雨露
北归的大雁在空中起舞
春种一粒粟
汗滴禾下土
美丽的荷花在水面漂浮
温柔的清风迎面吹拂
勤劳的人锄禾日当午
挥手拭去额头的汗珠
倾听大地的脉搏如鼓
看禾苗在雨中破土
有一种笑容它叫幸福
这是一个完整的段落了。
在这里他剔除了那句可有人知道农民的苦。
他不想写一首悲情的歌词,他要用一种欢快的节奏表达农民种地时的期盼和丰收的喜悦。
回到家的时候母亲已经做好了饭。
梁本堂吃完饭照例是要午睡一个小时,这已经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
梁凉却没有午睡的习惯,他拿着这一段歌词在正在养生的地基上走来走去,还在给这段歌词配曲。
不对呀!这歌词配曲应该能找到才对,怎么就找不到呢?
旋律好像就在嘴边上,但就是抓不着它,估计照自己脸上狠狠一巴掌就想起来了…
等等!
狠狠一巴掌想起来了?
什么歌词有狠狠一巴掌?
狠狠一巴掌打死他?
不是!没这词。
狠狠一巴掌扇死他?
也没有!
狠狠一巴掌想起她?
狠狠一巴掌忘了他?
好像快了,好像是狠狠一巴掌忘了吧!
梁凉嗷一声跳了起来,找到了,是狠狠一巴掌忘了它,确切说是有这句歌词的歌曲。
俗话说得好,乐极生悲。梁凉这边光顾着高兴了,接着就悲剧了。
他忘了自己是站在离地面一米二高的地基上,这地基是钢筋水泥混凝土灌就的,不足一尺宽,他一跳起来就偏离了地基,直接掉到了地面上。
万幸的是地面上全部都是挖地基时挖出来的黄土。
他一屁股坐到黄土上倒是什么事没有。
如果他跳起来直上直下,说不定就骑混凝土梁上了,那样后果不堪设想,弄不好就变成了华国第一个太监,再也不用祸害女人了。
梁凉有些后怕,感觉裤裆里凉飕飕的,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活动活动手脚发觉自己屁事没有后,就飞一般的跑到许梅家。
今天是星期天,许梅放假。
不过她也没闲着,她家也有十多亩地呢,作为一个十五岁的姑娘,农家活也是少不了的。
放假就得帮家里干活。
梁凉来到许梅家的时候,许梅的父亲和母亲拿着锄头拎着装满种子的塑料桶刚好走出门。
“许叔!婶儿!你们干嘛这么急眼呀?中午休息一会儿它不好吗?”
“今天得把西边子那块地种完,中午要是再休息一会儿就得贪黑了。”
“那也不用这么急眼,我家东头子那块地,我估计再有一个半小时就种完了,到时候我去帮你种不就完了吗!”
“不用不用!你现在是贵人,身子骨娇贵,累坏了,我们可包不起。”许梅的母亲和梁凉说笑。
“贵人啥呀!不管到哪步天地?我依然是个农民?这一点是不会忘记的。”
“不忘本是好事,我们得着急下地干活?不和你聊了。”
“许梅呢?”
“在家呢?下午不让她去了,上午也累得够呛?你进去吧!”
梁凉答应一声就进了院子,喊了一声许梅也没人答应?就进了屋子。
许梅侧身躺在炕上正在睡觉。
小丫头上午干活可能是累了?连干活的裤子都没脱,就那么躺在炕上睡着了。
梁凉是准备来拿吉他把他那首曲子弹一遍的,看小丫头睡了也就不好意思打搅她。
梁凉两首拄着炕沿看着许梅。
越看越觉得小丫头越来越好看了。
两个脸蛋像红苹果似的,这要是咬一口…
咦!这睡觉眼皮怎么还动弹?嘴角还有上翘的弧度。
“好啊!装睡!看我不收拾你。”
小时候?梁凉和许梅兄妹俩打闹惯了?也就这些年彼此都大了不怎么打闹了。
现在梁凉也没多想,伸手就去咯吱许梅。
许梅一笑身体一扭,某人的贱手就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许梅小脸立刻就红了。
梁凉赶紧解释:“不是故意,手滑!”
“那不行!你摸了你就得负责!”
“说啥呢?不许污蔑人,再说隔着衣服碰的不算?我啥都没感觉出来怎么能算数!”
“你还想不隔着衣服呀?还想有感觉!”
这都扯到哪里去了,没奈何桥隔着都扯到阴曹地府去了。
“我想起一首新歌?来拿你吉他用一用。”梁凉赶紧顾左右而言他,转移视线。
梁凉的吉他给了许梅?他自己一把都没有了,要用当然要到许梅这里拿。
岁数小到底好糊弄?许梅一转眼也就忘了刚才被人家非礼的事情?转身就去拿吉他。
“木吉他就行!”
许梅把木吉他拿出来后?梁凉调调弦,然后就开始摸索。
一边摸索一边用本子把谱记下来。
许梅就在一边看梁凉记谱,是一首节奏很欢快的歌。
在记谱的过程中,另一段歌词也从梁凉的脑海里突然涌了出来。
梁凉抓住这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