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姑娘秀气的俏脸上黑色越来越重,确实已到了非常危险的境地,任盈盈一咬贝齿,说道:“没时间找什么入口了,星宿派既然就在里面,我们直接从这草地里杀进去!我在前面开路,蓝凤凰,你给我喷些药,驱散草丛里的毒蛇毒虫!”
蓝凤凰大吃一惊,忙劝道:“圣姑,你万金之躯岂可冒险……”
任盈盈美眸一睁:“听令行事!”
她虽然白纱蒙面,但言行举止自有一番凛然威严之势,蓝凤凰不敢再说,说了声“圣姑,得罪了”,往任盈盈身上喷了些药雾。
任盈盈对两个分别背着李姑娘、抱着婴孩的苗女道:“你们两个在中间,注意保护好李姑娘和小怜。”说罢拔出长短双剑,当先斩开锯齿长草开路。
星宿派在山谷四周种满锯齿长草,自然是有原因的。
这些锯齿长草的叶子坚硬锋利,就像一把把的锯子,能轻易将人的衣衫血肉划破,更别说锯齿长草下面还有些散发着毒气的低矮杂草,以及遍布四野的毒蛇毒虫,简直就是一个天然的防御圈。
幸而五毒教本身就是驱使毒蛇毒虫的大行家,蓝凤凰更是此中的佼佼者,她喷到任盈盈身上的药雾能吓退绝大部分的五毒,而任盈盈武功极高,一对长短双剑又是神兵级别,刷刷刷地挥出,剑光如霜剑气如浪,锯齿长草成片成片地倒下,毒虫毒蛇四散避逃。
不过这些锯齿长草种得极为密集,哪怕被斩倒,掉在地上依然保持着锋锐,何况任盈盈也不可能伏下身子,将锯齿长草从根部斩断,那便导致被砍剩下的小半截锯齿长草仍有伤人作用。
“嘶——!”任盈盈一不留神,小腿上的裤子被割破了一道口子,连带娇嫩的肌肤也被划破,鲜血直流。
她秀眉微蹙,但看了眼,见伤口不大,便不加理会,继续急着赶路,岂知走了片刻,竟觉得伤口处越来越痒,甚至腿上的真气流转也有些不畅。
她心中一凛,马上弯下腰来挽起裤脚,只见雪白晶莹如玉的小腿上,一道细细的血痕已开始发红发肿。
蓝凤凰见状忙上前察看,一看之下立时变了脸色:“圣姑,这些锯齿长草上面沾有毒!怕是星宿派的人定期朝上面喷毒!”
她伸手拭了点毒血舔了舔,脸色更凝重了:“用的不是毒虫毒蛇炼制的毒药,似乎是从毒花毒草提炼的毒素!星宿派什么时候也有了精通草木之毒的人?”
不到她不惊讶,星宿派和五毒教一样,都不擅长草木之毒,而是以驯养毒虫毒蛇闻名的,两者多少还有些相通之处,所以五毒教能在一定程度上克制化解星宿派的毒药。
但现在星宿派居然在这锯齿长草喷上了从毒花毒草提炼的毒药,更加隐蔽,也更加难以对付。
蓝凤凰不敢怠慢,匆匆用清水沾湿手帕替任盈盈拭擦伤口,挤出毒血,又取出一瓶药膏敷上包扎好,问道:“圣姑,你现在有没有好点?”
任盈盈感觉伤口处冰冰凉凉,麻痒之感缓了大半,只是体内真气的运行多少还有些阻滞,
“还没能完全化解,但问题不大了。你先去照顾别人,不用管我,只要能找到星宿派的弟子,就能拿到对症的解药。”说罢运转真气,要将残余的毒质逼出体外。
后面也有不少苗女被割伤了肌肤,她们习惯只穿着及膝麻布花裙,露出光洁的小腿,脚上又只穿着轻便的针织鞋子,被残存的锯齿长草划伤简直太正常不过了。
她们的内力修为远不如任盈盈,毒素入侵,已出现头晕眼花、摇摇欲坠的情况了。
蓝凤凰忙把药膏分发下去,让众女使用。
她这瓶乃是教中圣药,能缓解天下大多数的毒素,数量不多,极为珍贵,不过这时跟她来的全是心腹,救人要紧,也顾不上心疼这瓶圣药了。
这边正手忙脚乱之际,远处急奔来二三十人,傲慢喝道:“哪些不长眼的家伙,敢擅闯星宿派?”
这些人人脚上都踩着高跷,离地面三尺多高,丝毫不受锯齿长草的影响,而且行动如风,转眼间便将任盈盈一行人围了起来。
此时已是清晨,天色明亮,但这些人手都举着火把,火焰绿油油,有如鬼火,在这荒山野岭之中更显鬼气森森。
蓝凤凰急令没受伤的苗女将任盈盈和中毒的同伴护住,自己拔出弯刀,上前正要答话,那些星宿派弟子已看到她了,纷纷邪笑起来:“三师兄,这苗女身材一流啊,难得还主动送上门来,怕是知道三师兄的威名,主动来投怀送抱了?”
为首的是个黄发汉子,他放声大笑,目光放肆地瞄着蓝凤凰俏丽的脸蛋和姣好的身材,啧啧道:“她长得还算不错,勉强可以给我暖暖床,大伙儿别急,我睡腻了分给你们玩!”
蓝凤凰大怒,她身为五毒教教主,何曾试过有人敢如此放肆?
早听闻星宿派在星宿海一带无法无天,坏事做尽,今日一见却是比想像中还要恶劣!
蓝凤凰越是生气,脸上却笑得越甜,笑眯眯道:“几位可就是星宿派的大爷么?”
一众星宿派弟子见她笑得妩媚勾人,不由更加得意,纷纷道:“没错,我们正是星宿派的大爷们……”
那黄发汉子忽然一掌拍出,带着腥毒的掌风带起火把上的绿光,竟形成了一条火龙,向着蓝凤凰飞了过去。
蓝凤凰脸色一变,急忙向后跳开。
那些星宿派弟子奇道:“三师兄,你怎么……”
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