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羡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可能、有点……接触不良,回头你记得帮我接上,在肚皮里,你把我皮毛剪开……就能看见打开按钮。”
“来羡!”
它眨眨眼,却似极其疲惫:“我得、得得休眠,不然一会儿儿儿就要烧坏了。”
话音儿一落,它便再次阖上了眼帘,无声无息。
徐铭问:“这回是真的不行了?”
江意温柔地摸摸来羡,道:“先带它离开这里再说。”
很快,林子里备齐了马,大家只得先离开这个地方。
江意骑上马,身前驮着来羡。她时不时侧头看向苏薄,暗暗担心,想着必须得尽快找个地方把伤势处理了。
但是苏薄和亲兵们都若无其事的样子。
许一刀在前带路,后面有其他成员断后。
素衣他们虽是收了剑,可是手一直若有若无地放在剑柄处,不曾挪开过。
路途中的气氛越来越压抑,路上没有一个人先开口说话。
直到后来,前方出现了一处断崖,再无路可走。
许一刀终于勒马停了下来,道:“原来是死路。”
顿时,压抑的气氛陡然肃杀冷凝。
下一瞬,双方立即拔剑出鞘。亲兵们手里的剑柄、剑刃上还残留着上一场厮杀的血污。
许一刀从马背上一调转回身,脚下往马鞍一蹬,便朝苏薄掠来,苏薄提剑横挡,两人跃下马背,一招气势凛冽,击了个满怀。
素衣和亲兵们见状,当即飞奔去阻杀,却被刃的成员一对一地拦下。
同时他们还能空出两个人,阻挡住江意的去路。
江意原以为他们不会动手,可是她错了。哪怕是会削弱太子的势力,他们也一定要杀了苏薄!
许一刀道:“镇西侯稍候,等解决完麻烦,再送你回京。”
江意脸色发白,道:“你敢违抗皇令?!”
许一刀道:“擅入别国,与别国勾结,论罪当诛。”
话音儿一落,他的人当即和苏薄的亲兵一对一地斗了起来。
地上很快便是斑驳的血迹。
亲兵们本就负伤严重,平时彼此实力差距就小,可眼下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许一刀一直与苏薄对峙,等着自己的人把他的亲兵全部解决!
江意顿时明了,这伙人应该是早就盯上了他们,只等他们与黑衣杀手两败俱伤以后才出现,在苏薄的人负伤严重的情况下,无疑能大大地增加胜算!
她突然想起,这些人有马,但是之前在林子里却未曾听到丁点儿马蹄声,说明他们早就提前在埋伏了。
如果他们和那些黑衣杀手是一伙的,那就能解释为什么之前她和苏薄怎么甩都甩不掉后面的杀手,恐怕就是因为这些人,以往和苏薄共事多年,善于追踪!
原本是太上皇留下的旧部,江意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和那些杀手走在一起,但如今,显而易见,他就是想再次铲除异己、取而代之。
现在没有了太上皇,又远在异国,他岂会错此良机!
诚然,早在太上皇还活着的时候,许一刀就想趁机除掉苏薄了。因为他能明显感觉到,太上皇极其偏重他,即使他有官职在身常年不在京都,太上皇也仍是把首领的位置交给他坐。
明明他比苏薄更有资历,在组织里待的时间也最久。
早年间,太上皇甚至清楚许一刀有这样的不甘心,也没有处置他,只道:“你要是有这能耐胜过他,你就顶上。”
许一刀清楚,太上皇比谁都懂弱肉强食的规则,同时更想借他这一阻力,去培养苏薄,把他塑造得更强。
太上皇生前他尚且不会停止自己对苏薄的杀心,更何况而今太上皇已驾崩的情况下。皇帝是能差遣他们,但是却管不了这千里之外的事。
如若单单是他带着人手入道古国境内追杀,在实力上虽说差距不很大,但他的人多少是弱了苏薄的人一截,而且真正对决、单打独斗的话,他也不是苏薄的对手。
这时候有人主动送上门来要与他合作,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许一刀当然不想拒绝。
但是各为其主,许一刀想杀苏薄,但不会为对方奔走,相反,他还要最大限度地耗去对方的力量,最后再由他坐收渔利。
所以许一刀一直没有现身,就只等现在这样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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