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薄低沉道:“他身边有死士,私下里接手了叛乱宣王的势力,耳目众多,你不可贸然行事。”他定定看着她的眼睛,“要杀等我回来替你杀,记着了吗?”
江意缓缓弯起唇角,应他道:“好,我答应你,凡事会先保护好自己。你也得答应我,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你自己。”
苏薄道:“好。”
江意道:“口说无凭,我要与你击掌为誓。”
被窝里,她抬起手,他也抬起手,江意手心轻轻贴在他的掌心上,手指顿时与他的交握。
良久,她道:“苏薄,我等你。”
夜深了,江意不知不觉窝在他怀里睡了去,一直紧紧握着他的手不曾放开。
翌日天色还没亮,江意如时起身。
徐铭将药丸交给她,道:“丫头你带在身上每日照常吃,可别忘了。”
江意道:“谢谢徐大夫。”
苏薄和她、来羡走到行馆大门,善惑已经到了。他安排随行护送的人手都已经准备妥当。
顾辉带着顾家军也整装齐发。
江意对善惑道:“一直以来感谢善大哥的照拂,我就先行一步了。”
善惑点点头,道:“一路顺风。”
这次苏薄不与她一起回,江意给顾辉的说法是他伤势未愈,不宜长途跋涉,另外他一路遭到朝党势力追杀一事还未明朗,他在暗处更有利。
江意把来羡抱上马,自己亦翻身骑上,回头看了苏薄一眼。
苏薄站在檐下,也看着她。
江意眉眼一弯,对他道:“我先走了。”
苏薄点头,低低道:“路上小心。”
江意应道:“我知道。”
说罢,她回过头去,紧了紧手中马鞭,猛一扬鞭,就策马奔了出去。身后顾家军和一干随从快马紧随。
尽管知道他的视线一直在背后看着,前路茫茫,她都没有再回头。
她相信,一切终将会否极泰来。
到年关只剩下不到半月的时间,从这里赶回大玥京都,路途遥远,就算快马加鞭也不一定能在年关之前赶到。
但无论如何,也必须得竭力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去。
有了善惑的随从帮忙引路和护送,一路上十分顺畅。并且这道古的马强壮耐跑,速度惊人;等到了两国边境,也不必翻山越岭,而是由随从他们引着通过一条隐秘的穿越两国边境的线路,顺利入得大玥边关,总共给江意他们节省了不少时间。
再往前就是大玥的领地。善惑的随从在此止步。
江意抱拳道:“多谢诸位兄弟相助,感激不尽。”
随从道:“江姑娘不必客气。我等只能护送至此,剩下的路请江姑娘一路小心。”
江意点头,双方告辞以后,皆策马相互往相反的方向奔腾而去。
时隔数月,江意重新回到葵城,葵城里的葵花都已经谢过了。
他们日夜不停地赶了几天路,在葵城里暂休整半日,而后继续快马加鞭地往京都赶。
随着三九隆冬来临,皇陵终日为大雪所覆盖,严寒难当。
皇陵里的取暖措施简陋,哪比得上宫里。
可谢玧依然坚持不懈地守着陵。顾瑶每日穿着沉重的护肩,尽管外裳里面裹了厚厚的棉袄,可在这白雪深覆的山里还是冷得够呛。
顾瑶也甚乐观,为了不让自己冻死,白天的时候就到处活动,见谢玧手脚冰凉、身体虚弱,甚至还想拉他一起同自己锻炼。
只不过谢玧的身体终究还是难以抵抗严寒,在得皇帝同意继续留在皇陵起伏以后,一场雪连着下了四五天,他便感染了风寒,一直断断续续、时好时坏。
顾瑶除了假扮江意以外,每日还负责熬药、照顾谢玧。
顾瑶把药送到谢玧手上,坐在一旁支着下巴看他喝药。
她发现这位太子殿下真的好温文儒雅,再苦的药到了他的嘴里,他都能面不改色、慢条斯理地全部喝完。
明明她把药装碗的时候自己用手指头偷偷蘸了一点试试,简直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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