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李裕,陈庆之二人,乃是秦军首脑,身边又只有二十名侍卫跟随,顿时成了整个战场上的香馍馍。
越人如同潮水一般蜂拥而上,好算李裕等人借着马匹跑出二里地,这才堪堪摆脱了越人的包围。
李裕回首看了一眼身后,不禁长舒一口气,摇头叹道:“奶奶个腿的,此行大意了啊,子房统领的三千步卒还未赶到,我等却差点被包了饺子。”
陈庆之闻言一愣,不禁摇头苦笑道:“我军军备整齐,又有连弩这等利器,对付越人叛军定是摧枯拉朽一般轻巧,然而侯爷对其情有独钟……”
说道后半段,陈庆之却是直接掐断了话语。
李裕闻言,有些悻悻然道:“子云,你这话用词就不准确了,本侯那是中意她的天赋才能。”
陈庆之笑了笑,并不否定,但表情明显透露着不相信。
就在这时,张良骑着马先行赶来,又见李裕二人神色匆匆,如同奔命。
顿时神色大变,自几里外便听到这边喊杀声震天响,莫非……
显然,张良以为兵败,神色之中满是忧虑。
李裕则是眼神一亮,张良既然已经赶来,想必步卒援军也不远了,遂而开口问道:“子房!步卒离我们还有多远?”
张良心中疑惑,侯爷刚刚神色惊慌,但如今却是颇为淡定,莫非自己想多了?
张良又看了看李裕身后,也就是庐江城方向,火光映天,喊杀声此起彼伏,这才确定大战还在继续,连忙说道:“因为拆装三十二台99式连弩车花费了些时间,如今步卒离此处应该还有一炷香时间。”
一炷香?
那也就是说还有半个小时……
李裕不禁有些躁动,四千骑兵趁着敌军混乱之时发起冲锋,两个来回便让东门一万五千余越军溃散。
但桀英的到来,目测至少也是两万人,稍微整合溃散兵卒,定然能让局面扭转。
李裕不禁皱眉道:“这么说来,赵云至少还需为步卒争取一炷香的时间……”
但以桀英的能力,想来不会给秦军这么多时间。
李裕神色一动,已是有了打算,看了一眼四周,遂开口到位:“子云,子房,你二人且在此处等候援军,我欲前往东门引诱敌军追击于此处。”
陈庆之,张良闻言神色大变,连忙阻止道:“这般太过冒险,侯爷不可。”
李裕咧嘴一笑,说道:“本侯可不想让四千骑兵陷入地阵包围,何况我座下乃是陛下昔日的神火驹,神速异常,又有秦一等人保护,想来不会有事。”
眼见张良二人又要出言阻拦,李裕挥了挥手又道:“我若以身诱敌,想必敌军定然不会坐视不理,如此两军相向,自可节省一半时间。”
张良,陈庆之二人细想,确实如此,也便不再阻拦。
李裕直截了当的调转马头,轻轻一拍马背,喝到:“神火驹,且随本侯以身诱敌。”
神火驹如同听懂了话语一般,四腿撒欢,化成一道烟尘朝着东门奔去。
桀英此刻正待安抚军心,重新集结大军,以此对赵云所率领的四千骑兵形成有效的包围。
否则让赵云再这般冲杀几回,东门越军必然溃不成军。
看着东门先前一万五千人死伤过半,桀英面容阴沉的快滴出水来。
遂而手中强弓一挥,对准赵云射出一道利箭,赵云顿感身侧流矢来袭,险而险之的避开了身子。
但并侧的军卒就没这么好的感知了,顿时被利箭射下马来。
赵云神色微变,桀英的大军到来,给自己带来不小的阻碍。
赵云浴血,看了看身后四千骑只余两千多人,越人大军却依然无休无止,好似杀不完一般。
赵云顿感境况不妙,将目光看向箭来方向,心道:擒贼擒王,先前会稽山一行,便没能抓住那越人女首领,如今倒是个机会。
遂而喊道:“全军听令,随我擒杀那越人首领。”
……
眼看赵云调转马头,带队朝着自己杀来,桀英神色一变,喝道:“番禺,你将那小将拦住,我带人绕身侧翼,以弓箭袭之。”
“遵命。”
就在此时,李裕惹眼的出现在战场边缘,遂而开口大喊道:“你们这群逆贼,本侯身后大军将至,还不快快缴械投降。”
……
李裕扯着嗓子喊了半天,愣是没什么反应,只怪战场太吵了。
遂而心生一计,对着秦一说道:“本侯待会儿出言嘲讽,你们随我一起喊,并用九星连弩射杀越人。”
秦一几人得令,自是点头。
李裕冲入敌军之中,遂而喊道:“百越族人,犯上作乱,乃为叛乱,我乃仙君侯李裕,奉命诛逆,尔等还不投降。”
秦一跟着喊道:“百越族人,犯上作乱,乃为叛乱,仙君侯在此,奉命诛逆,尔等快快受降。”
李裕带人如此喊叫,跟前十丈内的越人听的清清楚楚。
而越人遭受秦军镇压,常年躲避山野之间,如今又见秦军将领居然只有二十来人,还敢冲入己方阵营大肆厥辞,不由得怒火中烧。
顿时有人呼啸道:“秦军狗官在这,兄弟们快来。”
“秦人狗官落单了,兄弟们快来。”
“真当我百越族人是砧板上的鱼肉?兄弟们一起上,将其抓来生吃活剥。”
“对对对,一起上,将其剁成肉泥,方能解恨。”
李裕的话,越人的话,就像一颗陨石落入大海,顿时激起千层浪。
越人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