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缓缓低头,还未反应过来,眼前一黑。
整个人被玉绝尘扣进怀中,他宽大的手掌扣着她的脑袋在自己怀里。
声音柔和:“洛儿闭上眼睛,不要看!”
会脏了她的眼。
白洛大概清楚发生了什么,她没想到玉绝尘会比她冲动。
乖乖的被靠在他怀中微微点头,算是应了他的话。
而玉元鼎抱着自己的手臂痛的几近昏厥,疼的额头青筋暴起,满是冷汗。
他咬着牙打着哆嗦命令身后的人:“快,快叫太医!”
有人怯怯的道:“殿下,这里没有太医,附近有医馆,你这情况,我们得赶紧去医馆。
说不定这手还能保住。”
有人附和道:“是啊,我们赶紧去医馆。”
玉元鼎凶狠的目光瞪着玉绝尘,双眼变得猩红。
他睨了一眼玉绝尘和白洛,低吼道:“玉绝尘,这仇,本宫跟你记下了!你为了这么一个小贱……”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玉元鼎脖子突然一紧,玉绝尘冰凉的手扣在他脖子上,用了几分力。
低沉的声音冷冷的道:“玉元鼎,你若再敢羞辱她一句,本王现在就掐断你的脖子。”
玉元鼎瞬间闭口。
他身后的那群人吓得连动都不敢乱动。
玉元鼎不停的挣扎,玉绝尘的手指却在慢慢收紧。
看着玉元鼎垂死挣扎的模样,玉绝尘眸光暗了暗,最后松手。
玉元鼎白眼一翻,直接昏睡了过去。
玉绝尘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一把抱起白洛转身大步离开。
玉元鼎的那些酒肉朋友见状,急忙抬着玉元鼎匆忙离开。
马车里,白洛被玉绝尘抱在怀里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白洛突然开口,声音极小:“尘哥哥,你说过让我忍着。”
玉绝尘明白白洛在说什么,微微拧眉,对白洛道:“我不过是砍了他一只手。
并未要他性命。”
白洛听着玉绝尘的话,似乎没什么毛病。
心里想着,那以后自己见了玉元鼎,不要他的命,坎只手脚总行吧?
玉绝尘并不知道怀里的小丫头在想什么,他将她脸上贴着的面具拿下来,看了一眼原本贴到的地方,那片红色印记,指腹在上面轻轻摩挲,问道:“疼不疼?”
白洛摇头,“不疼。”
“很快,洛儿就可以不用再用这面具示人了。”
白洛一脸认真的对玉绝尘说道:“我不会因为别人说我丑难过的。
尘哥哥,我知道你都是为了保护我,为了我好,我都知道。
只要尘哥哥不嫌弃洛儿。”
“傻瓜。”
玉绝尘在白洛鼻梁刮了一下,宠溺笑道:“喜欢洛儿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
白洛听了玉绝尘的话,冷了片刻,回过神,抿唇微微一笑没有再多说。
夜里,两个披着斗篷的人在太子府外鬼鬼祟祟张望了片刻,相视一眼直接进了太子府。
两人刚进去,一抹黑影闪过,跟着从侧墙跳了进去。
嫦乐殿寝室内,玉元鼎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身旁,一个白衣老者在给他处理伤口。
一阵脚步声传来,老者回头看了一眼,脊背一僵,回过神,急忙上前跪地,“老臣见过娘娘。”
唐韵将斗篷退去,摆了摆手,示意身旁的人退下。
丫鬟匆忙离开,唐韵这才一脸焦急的问:“元鼎现在什么情况。”
老者应道:“手已断,耽搁的时间太长,便是接上去,也是个废的。”
说完,轻声叹了口气。
眼里多了一无助与伤感。
唐韵听了老者的话,顿时大怒,上前抓着他的衣襟紧咬着牙关,压低声音怒声道:“付青邑,你必须救他!”
付青邑脸色凝重,眉头紧锁,“若是能救,便是要我的命,我也不惜一切会救他。
可是他的手被砍断了!是断了!没想到玉绝尘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话音落,付青邑眼里一抹寒光乍现。
唐韵情绪有些激动,双眼含着水雾,提醒付青邑,“付青邑,那不是其他人,那是你儿子!他身体里面流着你的血,你难道就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他变成一个废人?
他将来是要做皇帝的!”
付青邑深吸了口气,安慰唐韵,“韵儿,你先不要这么冲动,阿鼎的手我尽力了。
现在就看他的造化吧,若是能长好,那就再好不过。”
“他必须长好!”
“韵儿,你不要固执。”
唐韵冷眼瞪了一眼付青邑,收回视线,疾步往床前走去。
看着玉元鼎的手臂被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唐韵一颗心揪在一起。
自己的儿子平日里荒唐事做得多,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只要他平平安安就好。
可没想到,今日一出去,却废了一只手。
都说打在儿身痛在娘心。
都说食指连心,儿子断了一只手,该有多痛!唐韵的手指紧扣着被褥,猩红的眼睛看着昏睡的玉元鼎,缓缓回头问付青邑:“前些日子找你要解药的那个神秘人近日可曾联系过你?”
付青邑摇头,“没有。”
“让人去查,一定要查到他的身份!很可能白云霆和温沁茹在他手上。”
付青邑微微点头,应了一声,“嗯,这件事我会命人着手去查。”
唐韵阴冷的目光看着前方,又道:“还有,命人去查玉绝尘身边那个孩子的身份。”
“那个孩子?”
唐韵应声,“这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