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付太医府中,付青邑一个人在药房里抱着古籍认真的翻看着,他的头发比前两日看起来斑白了许多,就连胡茬也变成的白色。
外面急促的敲门声传来,付青邑抬头低声问道:“什么事!”
门外的人回答:“不好了,大人,太子府来人,说是太子的情况不太好,方才突然吐血了。”
付青邑顿时愣住,将手里的书籍放下,来不及多想,疾步往屋外奔去。
房门打开,他抓着来人的衣襟沙哑的声音问道:“你说什么?
殿下吐血了?”
“是,大人。
太子府的人就在前厅。”
付青邑来不及多想,袍摆一甩,疾步往前厅的方向赶去。
太子府的侍卫就在前厅候着,来人正是那天对付青邑讲述玉元鼎中毒之事的人。
付青邑上前不等那侍卫行礼,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侍卫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便闭口不语。
付青邑在原地来回踱步,眉头紧蹙,片刻后,转眼看着侍卫,应道:“老夫离开时给殿下留下的那瓶药你们按时给他服用了?”
“回大人,一直都是依照您的吩咐,一个时辰一颗。”
付青邑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心中焦急不已,不停的小声嘀念,“冷静,冷静,老夫一定是哪里记错了。
一定是。”
说着说着,眸光突然一亮,抬头看了一眼那侍卫,提醒他:“你在这里等着!老夫很快就来!”
侍卫应道:“大人若是否需要小人相助?”
付青邑愣了片刻,摇头:“不用,老夫一个人可以,你在这里等着便是。”
说着,付青邑转身离开了前厅,那侍卫紧盯着付青邑的背影,知道他消失在自己眼中,他眼里一抹异色闪过,收回视线,安静的站在前厅等着付青邑。
这一等便是半个多时辰。
付青邑一手抱着书,一手拿着药,身上穿着的长袍还是那天在太子府为太子治疗时的那身,满头白发凌乱不堪,若不是那身体面的衣裳,整个人看起来就像街边的乞丐一般邋遢。
侍卫见状,不等付青邑到前厅,他便先一步走了出去:“大人。”
付青邑将手里的医书交给了侍卫,侍卫正欲接手,付青邑发现自己一时焦急给错了东西又急忙将医书收了回去,将手里的药递给侍卫,“快去,快去将此药给殿下吃。
这颗药药效比前两日那瓶药效好,先给他吃了。
告诉皇后,老夫保证明日晚上定将解药亲手送到太子府。”
侍卫愣了片刻,接过药急步离开。
付青邑看着侍卫的背影瞬间松了口气,垂眸睨了一眼自己怀里的医书,不敢耽搁,打了个哈欠又回去了自己的药房。
管家见在家主子一脸憔悴,脸色苍白,一脸担忧的道:“大人,不如,您歇一会儿?”
付青邑哑声道:“命人给老夫做点汤送到药房。”
说完,便大步离开。
管家无奈叹了口气,照做。
此时,豪华的马车停在贤王府门外,玉绝尘牵着白洛的手从府里走了出来。
白洛好奇的抬头看着他,问道:“尘哥哥,我们这是要去哪?”
话音落,看着马车后面跟着的一大群人,他们似乎还拉着很多行李箱,像是要出远门一般。
玉绝尘低头看着白洛对她道:“带你去见阿琛。”
白洛愣住,“可是前两日不是才刚见到他的吗?”
玉绝尘薄唇微抿,应道:“洛儿的意思是不想见他?”
白洛摇头,觉得玉绝尘此举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
平日里都不让她去那些地方,总说那里血腥味太浓,怕吓着她,现在竟然主动提出带她去。
狐疑的目光盯着玉绝尘看了半晌,最后主动伸开双手求抱抱。
玉绝尘薄唇微扬,微微俯身将白洛抱起,直接上了马车。
白洛一上马车便开始打瞌睡。
娇小的身子靠在马车上,白皙稚嫩的脸蛋上带着几分倦意,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眯着双眼看了一眼对面的玉绝尘,小脑袋左右晃了晃,最后很自觉的坐到玉绝尘身旁,抱着他的手臂,道:“尘哥哥,我困。”
“困了就睡,到了我叫你。”
“那我睡了?”
玉绝尘应了一声“嗯”。
就见白洛闭着双眼安心的睡了过去。
玉绝尘低头看着靠在自己手臂膀的小丫头,看着她粉嫩的嘴巴,修长的睫毛,便忍不住想轻啄她的额头。
无奈宠溺一笑,轻抚着她的长发,像在安抚一只小猫一般。
马车突然停下,玉绝尘看了一眼白洛,抬眼看了一眼马车外的方向压低声音问道:“何事?”
暗卫跳下马,将一封传信递进马车。
玉绝尘眸光一暗,结果传信看着里面的内容,片刻后,拿起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又扔给马车外的人。
低沉的声音提醒:“不要打草惊蛇!”
“是,王爷。”
暗卫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玉绝尘收回视线看着白洛,怕她坐着睡觉不舒服,他小心翼翼将她横抱起,白洛整个人躺在玉绝尘大腿上,脑袋枕在他手臂,那紧拧的眉头也逐渐舒展开来。
白洛醒来时,哪里还有玉绝尘的身影。
她猛地坐起身,看着四周陌生的装饰,屋里全是小孩喜欢的小玩意儿,就连床似乎也是精心准的,粉粉的,格外精致温馨。
正在愣神,外面一阵糟乱的声音传来,白洛急忙从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