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阁下,说句不知道轻重的话,敢问谁做事没有点私心呢?李仕群想要谋夺高官武的省主席职务,在我看来这很正常,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哪个男人心里没有点权力yù_wàng?”
“掌握一省行政权力的省主席,在我们华夏的封建王朝时期,就叫做封疆大吏,开府建牙起居八座,说起来光宗耀祖,是相当荣耀的成就。”
“李仕群在清乡委员会所做的成绩,您也是看在眼里的,连畑俊六司令官都对他赞赏有加,在极为困难的情况下,他依然不辱使命,没有愧对梅机关对他的支持,已经很不容易了。”
“李仕群野心很大,可他所在的环境,也不会给他翻了天的机会,掌握着清乡保安队和特务,不算多大的威胁,他毕竟没有掌握军队,即便掌握了也没用,皇军的武力,顷刻间就能让他的一切灰飞烟灭,您又何必担心呢?”许睿阳笑着说道。
他之所以使劲的给李仕群说好话,不是为了李仕群手里的粮食,而是看到这个局面无法阻止了,顺势而为才能够获取最大的利益。
影佐祯昭表面上犹犹豫豫的,心里却偏向李仕群,这番问答,不过是想要找个人,帮助他做这个决定而已。
“你对李仕群的分析很透彻,事实也的确如此,我也认为帮助他成为苏省省主席是利大于弊,但周坲海说的话也对,不能让一个人的权力过大,能给他行政权力,却不能给他军权,还得安排有效的制约。”
“这件事情以后再说,李仕群想要竞争苏省省主席,虽然说抓住了机会,但是金陵政府内部仍然有强烈的反对声音,他最起码要消除这些阻碍,得到汪主席的认可,我才能提供必要的支持。”影佐祯昭说道。
“请将军阁下放心,如果连这些最起码的问题也想不到,也不能解决,那就不是李仕群了。”许睿阳笑着说道。
“我就是担心他太聪明,对任何事情都失去了敬畏之心,行为变得不可控制,那可就不是真聪明了。许君,如果李仕群能够像你一样做事有分寸,追逐权力的yù_wàng没有那么强烈,这对他来说是件好事,”
“华夏有句老话叫做盛极而衰,他当了省主席,自身兼任着清乡委员会秘书长和特工总部主任,对清乡工作来说是一元化领导,对他来说,也走到人生巅峰了。”
“拔苗助长是有很大隐患的,李仕群从一个特工走到这个地步,只用了短短的三年时间,他的积累和沉淀不够,未来怎么样,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影佐祯昭说道。
从影佐祯昭的语气和用词,许睿阳听出了隐藏的信息,虽然他还是支持李仕群,但是对这家伙的所作所为,已经预感到了未来的结局不会太好,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李仕群目前的地位,在华中地区那叫做如日中天,眼看着就要做省主席的人,偏偏影佐祯昭却对李仕群这么不看好,有点匪夷所思。
七月七日的下午两点多,沪市特务科的科长侯承业亲自带队,押运着五十根大黄鱼和十万美元抵达了金陵,这是特务科利用海昌贸易公司的一千五百万法币,兑换的黄金美元中的一部分。
“这段时间你们几个辛苦了,晚上让秦世兆带着你逛逛秦淮河,明天再回去。”许睿阳笑着说道。
“我们能算什么辛苦,有老板您提供的内幕消息,我们几个在这次币制改革里面捞了不少。”侯承业说道。
作为许睿阳的心腹嫡系,他、常伟刚和万学祥,利用这次机会大肆用中储券收法币,然后再用法币兑换中储券,很是发了一笔横财,对这位老板当然更加的感激不已,这种事情再苦再累也感觉不出来。
“这次把你叫来,是另外一个消息,苏洲和周边的清乡地区,法币和中储券的兑换,仍然按照一比一来操作,李仕群许诺我可以参与这件事,你准备一千万的法币,到苏洲进行兑换,就说我让你去的。”许睿阳说道。
“还有这样的好事?那我回去后立刻办理这件事,眼下禁用法币的地区,已经到了粤省,我和常伟刚、万学祥商量着,到鄂省的江城各地用中储券收法币,大约能持续多久?”侯承业问道。
“今天晚上我到周坲海家里吃饭,回来以后再告诉你,说不定不用那么麻烦,直接在沪市就能兑换了。”许睿阳笑了笑说道。
周坲海为了笼络人心,给他提供了中储券推行计划的内幕消息,利用时间差,这次他可是赚大了。
虽然中储券在沪市的货币黑市还没有开始流通,但许睿阳很明白,根本撑不了多久,法币禁止使用后,早晚黑市都会接受中储券的。
所以,许睿阳这次来金陵拜会周坲海,也是下了血本,要彻底的收买周坲海,这五十根大黄鱼和十万美元,他其实花得一点也不心疼,这肯定不是什么赔本的买卖。
西流湾八号,周坲海公馆。
可能是预感到会有丰厚的回报,周公馆这次的晚宴非常丰富,两个人面对着十几道大菜和陈年的茅台酒,而且今天晚上的会面并没有别的客人,也方便了两人之间的谈话。
进门第一件事当然不是喝酒,许睿阳要唐盛林和莫海昌,把带来的箱子在客厅里打开。
当周坲海和杨舒蕙看到金光闪闪的五十根大黄鱼和一满箱子的十万美元,尽管都是见过大钱的人,呼吸也不由得急促起来,眼睛闪现出了惊喜和贪婪的神色,许睿阳给出的回报,远远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