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不是这样的!你相信我,我和曲梦梦同志什么都没有。”
苏兴华觉得自己亏死了。
他还没得到任何好处了,就被人泼了一身的脏水。
重点是推荐大学的名额,在赵志远手上。
要是赵志远真以为自己和曲梦梦有什么,不给自己那个名额了怎么办?
“叔,我和曲梦梦同志,就是……就是偶遇。曲梦梦问了我一点关于学习进步的知识,我教了她了。谁知道那小孩儿在旁边偷听,还无缘无故用弹弓打我屁股,我……我也是一时气不过啊!”
苏兴华这会儿,就想着,别人误会无所谓,赵志远误会就麻烦了。
曲梦梦也哭哭啼啼的,“我们根本不是什么私会,就是偶遇。本来想找老太太理论,可老太太也太不讲理了,直接就动手打我们,现在还将我们弄到大队部来了。”
赵志远听曲梦梦哭的头疼。
他心底想,这两个人是不知道丢脸还是咋的?
偶遇?
在自己生产队偶遇还说的过去。
在生产队外面一里路的小树林里,说偶遇谁信?
王老太也是抓着这件事儿,不依不饶,“偶遇?我呸!是不是两个搞在一起了,也是意外?小丫头,我老太婆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你这套,留着糊弄傻子吧!”
曲梦梦:“你……”
曲梦梦没见过这么粗俗的老太婆,差点气的昏厥。
赵志远不说话,他没脸啊!
王老太的名声,他不是没听过,到底是一个大队的。
可问题是,这一次,苏兴华和曲梦梦两个,是真的不占理儿。
且不说五六岁的孩子,做了错事儿,你动手不应该。
就算真的打了,也得有所轻重。
可他们倒好,往死里整啊!
听说那孩子,两边脸,打的肿成了包子,就这样,你还指望着人家理解你,帮你揍自己五六岁的孩子,这不是瞎扯淡吗?
小孩儿打架大人不能掺和,那大人打小孩儿算啥?
赵志远不敢继续想了。
他看向支书杨淼,“支书,这件事儿,交给你处理。我没有任何的意见!”
“支书、叔……”苏兴华又开始求支书杨淼。
不过口口声声的,还是在喊赵志远‘叔’,生怕全世界不知道,他和赵志远关系‘好’一样。
杨淼也没少听说苏兴华和曲梦梦的事儿。
一个苏兴华念了高中,一直等着县里分派工作。
等了几年,没等到。
另外一个,是曲梦梦,父母离婚,谁也不肯养孩子,还将孩子的户口,从城里转到了乡下,这件事儿,最是轰动。
要知道,乡下人都想着转户口到城里吃商品粮,偏偏曲梦梦的父母不一样,为了减轻麻烦,做了个反的决定!
这两个人还因为宿舍的事儿,在自己生产队闹过一次。
不过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儿了。
但杨淼还是记得。
他道:“打孩子,肯定是要赔礼道歉,负责医药费的。至于那孩子,你说偷听你们说话,我看你们说是学习的事儿,偷听也就偷听了。至于孩子用弹弓打你屁股,有没有可能是不小心?你没得罪过那孩子吧?”
杨淼这么说,显然是不给苏兴华和曲梦梦两个面子。
也不准备让两个人舒坦。
苏兴华变了脸色,若说得罪王金茂。
就那次他拦着赵香云,想让赵香云将推荐入学的大学名额给他来着。
可这种事儿,他不能说啊!
“支书,我没得罪过他,我也没见过他!”苏兴华道。
“那就很明显了,是过失!他是过失,你确实故意!还是那句话,你们负责到底,然后上门赔礼道歉!另外……大队的福利,你们两个今年就别享受了。”
杨淼这句话说得隐晦。
但苏兴华和曲梦梦就觉得,是推荐上大学的事儿。
苏兴华差点昏厥,话都不会说了。
曲梦梦更是哭哭啼啼的,一副要死了的模样。
王老太对这个处置不满意,却想着家里的孙子,哼哼几声,朝着曲梦梦吐了口唾沫,回去了。
临走前,还不忘叮嘱曲梦梦和苏兴华,“十块钱的医药费,一分别想少!还有,明天给我孙子道歉,我孙子原谅你们,这件事儿,才算完!”
……
赵志远领着苏兴华和曲梦梦回生产队。
曲梦梦一路走,一路哭。
苏兴华则惨兮兮的看着赵志远。
“叔,我……我真的不能享受大队的福利了吗?那个大学名额……”
赵志远的脸色,立刻就变了,“苏兴华同志,叫我队长!还有,那个大学名额,你是享受不到了,我会将名额给更需要的人!”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苏兴华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冲赵志远吼了起来,“更需要的人?你准备让那些一天学也没有上过的泥腿子去念大学?还是想让你未来女婿江卫民??”
“你说你公平,我看最不公平的人,就是你!你只想着你自己,你们家,根本没想过我们。”
赵志远听了这番指责的话,又想笑,又生气。
他无比庆幸,闺女没有找这种草包做对象。
比起江卫民,这人不止差了一星半点。
至于生气,则是苏兴华能蠢到说出这种话。
“苏兴华同志,注意你说话的态度!名额给谁,我心底有我自己的考量,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赵志远道。
苏兴华红了脖子,“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