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黄长荣不熟?
只是一个姓?
那要不要我喊他过来,和你对峙,看看到底你是不是他家亲戚。
我相信,黄长荣应该不会连自家亲戚都不认识吧?
他不认识也没关系,我就去看看你们黄家的族谱,到底有没有你这号人物!”
程安冷声道。
黄秋菊被程安吓得不轻。
“这、这话是我说的,和黄主任有什么关系,就算……就算我们是亲戚,这也证明不了什么。”
“证明不了什么?
我告诉你,能证明的事情多了去了,至少他黄长荣故意让你来打压我,故意在背后散播谣言,说我坏话,影响军心!我程安在厂里,不能说贡献大过天,但是我也为厂里做过不少事情。
今天你骂我的事情,要是不说清楚,往后我顶着这个骂名生活,影响的,可不是我个人,是整个厂里的效益!”
不是程安危言耸听。
他要是不爽,整个厂里,没人可以比他爽。
他黄长荣不就是以为自己抓住了他的把柄,来浑水摸鱼吗?
来啊,谁怕谁,他就将这一塘水搅混,看看到底谁是鱼,谁是摸鱼的。
程安这样不依不饶的,完全出乎黄秋菊的意料。
原本黄长荣就是让她散播一下谣言,说说程安的坏话。
整个厂里,不只是她,另外几个,黄长荣安排进来的,也被要求说这些话。
这也是为什么,一个屁大点事儿,这么快,就传遍了全厂。
从前程安是多少厂里女工的梦中情人,不知道多少人,想和他搞对象,现在那些女工,以为他始乱终弃,一个个的,不知道多讨厌程安。
“程……程会计,对不起,刚刚……刚刚是我胡说,要不你就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黄秋菊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程安,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
程安却一点也不在乎。
来的人越多,他程安越不怕。
“道歉?
对不起?
有用吗?
这会儿外头全是败坏我名声的谣言,想必就是你传出来的吧?
你既然喜欢传谣言,那就当着大伙儿的面,给我好好解释这件事!”
程安道。
黄秋菊快哭了。
冲几个食堂老熟人看过去。
谁知道,这会儿都不理她,她看向谁,谁就后退。
开什么玩笑,程安在厂里多红?
多少订单是他签下来的?
谁敢得罪他啊?
黄秋菊:“程会计,我真的就说了这几句话,其他不是我传出来的,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还不说实话,非要我闹到厂长那里才行是吧?
那好,现在跟我去见厂长!”
程安伸手就去拉黄秋菊。
黄秋菊吓得连连后退。
这要是去找厂长,她的饭碗铁定是保不住了。
情急之下,喊道:“不是我,是……是黄主任,他让我这么说的,是他……”程安看向周围的人,“都听见了吧?
什么我始乱终弃,什么我不负责,陈世美,都是黄主任弄出来的,目的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我希望大家不要着了他的道,觉得我程安品行有问题!”
先前黄秋菊说话,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大家还信她几分。
可她说自己是黄长荣安排的,在厂里稍微做的长一些的,都知道黄长荣这个人。
程安和黄长荣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了。
因为黄长荣是厂长亲戚,其他人就是再受委屈,也只是忍着。
但是程安是实打实敢和黄长荣叫板的人,他教训黄长荣的时候,私下不知道多少人拍手称赞。
若是因为这个,黄长荣公报私仇,也不无可能。
“这也太过分了,怎么能冤枉程会计!”
“就是,我就说程会计不是那种人,你们非不信!”
“哼,我以后不在她窗口打菜打饭了,宁愿饿死也不!”
越来越多的人,提出要抵制黄秋菊。
程安目的达到,功成身退,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去吃饭。
吃完饭,洗完自己的饭盒,开车回家。
……隔天一早,厂长办公室内,黄长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在何厂长办公室告状。
“表姑父,你都不知道,昨天他把我婶婶逼成什么样了,我婶婶一回去,就嚷嚷要去跳楼,她那么爱面子一个人,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迫给程安道歉。
他程安算个什么啊,要不是表姑父你给他机会,就他那球样,在外头给人擦鞋,别人都瞧不上。”
何厂长知道黄长荣的德行,一言不发,继续啄着手里的茶杯,饮着里面的茶水。
黄长荣也知道,一个黄秋菊,引不起他表姑父任何的关心。
程安实力摆在那儿,这点事情,他根本不在意。
不过,这只是开胃菜。
“表姑父,我婶婶的事情是小事,还有一件大事儿,关乎到整个厂里。”
黄长荣一边说,一边观察何厂长。
何厂长虽然还是在喝茶,但是动作明显慢了不少。
“大兴服装厂,表姑父知道吧?”
何厂长眉头一皱。
大兴服装厂,是今年三月起来的服装厂。
要说粤城这几年,没什么,就是过来做生意的多。
外地人过来做生意,本地人自己做生意。
还有不少外地人从这儿拿货之后,回本地做生意。
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