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还觉得这毛驴儿针对我,现在看来,是故意给我制造机会!”
程安一本正经的说道。
“如果是二毛,还真有可能!”
薛小兰道。
“他叫二毛?”
“它是我侄子养的毛驴,我侄子小名就是毛毛,所以给它起名叫二毛。
别看它现在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就是个霸王,又要喝酒,又要吃肉的。”
程安一脸黑线,他怎么感觉这毛驴成精了?
“算了,我不说了,你回去就知道了!”
程安这会儿手上没有行李,一身轻松,就是身上的棉衣,勒得他不舒服。
走几步,他将棉衣脱了下来。
“不冷吗?”
薛小兰问。
“不冷,披着走,待会儿就热起来了!”
两个手拉手,出了县城,往乡下小路走。
天色不怎么好,两个人走的还挺急的,不过也没有忘记交谈。
程安问这段时间,薛小兰在家里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爸妈对我挺好,大哥和二哥还有大嫂和二嫂也不错,天天就跟米虫一样过日子。
你和香云姐他们联系了吗?”
薛小兰问。
“刚刚打了一个电话和江卫民聊了几句。”
程安开口。
“那香云姐呢?”
薛小兰家里还没装电话,找人不方便。
“还没提到,就给挂了!”
薛小兰听的一脸失落,“马上过年了,也没机会给香云姐拜个年!”
“没事,明天来县城打电话!”
程安道。
“县城太远了,去镇上吧!”
薛小兰他们大队部一直没装电话,不然可以去大队部打电话。
“都行,你怎么说,我怎么做!”
程安这番话,薛小兰听着心里舒坦极了。
有人说,男人结婚前和结婚后,不是一个样。
但她感觉程安还是老样子。
差不多走了一个小时,两个人才走到大队。
这时候,天空正好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
薛小兰牵着程安的手,正准备往家里冲,结果差点和别人撞上。
是江秋月。
不对,应该是钱秋月。
“没事吧?”
程安扶着薛小兰,看也不看钱秋月。
可是钱秋月却死死的盯着程安。
程安小时候,天天和江卫民两个一起,如果是还胖时候的他,钱秋月一准是认不出来的。
可是现在的程安,和从前太像了。
钱秋月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抓着程安的胳膊,“你是程安哥哥,你是程安哥哥对不对?”
程安皱眉,看了一眼眼前又黑又瘦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经常不洗手,指甲缝里,都是黑的。
他其实已经知道,眼前的人是谁。
能够叫出他名字的,除了江卫民那个假妹子,还有谁?
若是这钱秋月是个善良人,他相信,以江家的条件,断然不会让她过苦日子。
也会给她一笔钱,让她一个人生活。
如今弄成这样,无非就是钱秋月咎由自取。
“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
程安掰开钱秋月按着自己胳膊的手。
“不,你就是程安哥哥,我是秋月啊,你还跟我一起玩过的!”
钱秋月可怜巴巴的说着。
只是不管他说什么,程安都不留情面的让薛小兰带他去薛家。
钱秋月跟了一路,一直到了大队长家门口,钱秋月停了下来。
“程安哥哥,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起是秋月,首都的江秋月!”
“走吧!”
程安看向身边的薛小兰。
两个人进了薛家的院子。
钱秋月目送程安和薛小兰进院子,双眸中淬满了恶毒。
那一定是程安,可是他不认自己。
钱秋月一下子就想到了赵香云和江卫民两个。
她在这个破地方,被人欺负,还差点被卖给五十岁的老头,他们倒好,到处败坏她名声。
要不是他们说了什么,程安也绝对不会不理自己。
……程安的到来,对整个薛家来说,都是一件特别高兴的事儿。
薛队长早就认定了程安。
加上女儿和程安也领了证,他现在就当程安是女婿来的。
程安和薛家所有人打了招呼,又将箱子里的东西,全拿了出来。
本来路上,薛丰收还在嚷嚷,程安到底带了什么,连毛驴都拉不动他和他的行李。
结果,这些东西,全是给他们的。
这回轮到薛丰收不好意思了,脸红红的,连话也不好意思和程安说。
给薛队长的东西,除了补品,还有个进口的刮胡刀。
程安亲自教薛队长怎样使用,薛队长对这新鲜玩意儿还挺满意的,一直来来回回的看个不停。
还是到饭点了,薛母过来喊,他才放下手里的刮胡刀。
晚上吃饭,薛家还挺热闹的,一桌子人,谁也没有江浩程安当外人。
大家在饭桌上,就很随意的聊着天。
突然,薛小兰说起了回来的路上,遇上钱秋月的事儿。
说起这个人,薛队长就头疼。
“上回她差点被钱小丫和钱大宝两个,卖给了隔壁村的老光棍,我制止下来了,不过她在钱家的日子不好过,天天挨打。”
薛队长道。
薛队长倒也不同情,毕竟当初大妮儿就是这么过来的。
钱秋月要是个善良的,想必也没有人会送她回来。
“你们瞧见了,就当没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