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玄乎?”
“可不是!”
谢舟哼哼唧唧表达自己的不满,“你们忘了吗,去年踏春的时候,咱们去城外游玩,莫家那位名声在外的四小姐都遭过洵安的嫌弃。”
“咦,还有这么回事?”
“我想想啊,还真有过这么回事……我记得,好像是莫四小姐赠了首诗给洵安,然后被洵安扔了。”
少年中有一人想起了往事,摇头晃脑的叹息。
“莫四小姐,她的诗可是被誉为临州一绝,洵安也是够狠心的。”
谢舟不服,“这算什么,柳七小姐才叫惨,今年上元节的时候,人家特意约了洵安一同去赏花灯,结果等了一晚上都没等到人,回去就病倒了,听说是吹了冷风冻的。
我后来问了洵安他为什么不去,你们猜洵安怎么说?”
众人齐齐看他。
谢舟脸一板,微睨着眸子学沈洵安的姿态,声音低而冷淡。
“柳七是谁,我又不认识。”
“噗……”
几人笑弯了腰,“这像是洵安能说出来的话,辜负美人这种事,我们中也就洵安做的出来。”
越说,几人列出来类似的事就越多。
开始众人还笑的开怀,后来就笑不出来了。
一桩桩一件件的,洁身自好也不带这样的吧?
面面相觑许久,张乔浈咽了咽口水,哑着嗓子得出结论。
“洵安……不会是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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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群狐朋狗友断定为不行的沈洵安,此刻正走在回府的路上,身后亦步亦趋跟了两个护卫。
“公子,夫人对齐氏茶坊新出的花茶很是喜欢,要不公子去看看?”
见主子没什么目的的闲逛,护卫之一的尚青提议道。
除了护卫,尚青在沈洵安这的身份,还有些类似于管家,所以对府中几位主子的爱好,十分了解。
沈洵安没什么意见,“那就去看看。”
齐氏茶坊位于东街最热闹的繁华地段,离烟雨坊有一段距离。
沈洵安去的时候,齐氏茶坊里正热闹的很。
“这是我们店里新出的金盏花茶,具有清热降火,安神镇静的功效,特别适合夫人们饮用。”
“还有这款金银花茶,美颜提神,也是夫人们的不二之选。”
茶坊里的小二,称职的给前来买茶的客人介绍着。
因着新茶的缘故,这两日茶坊中的客人格外的多,而且大多都是女子,熙熙攘攘十分热闹。
尚青本想提议让沈洵安看看几款花茶,再作挑选,一见这个架势,顿时止了心思。
自家公子不喜欢拥挤的地方,更不喜欢女子近他身,挑茶的事,还是他自己来吧。
“公子你先在一旁歇歇,我马上就回来。”
“嗯。”
沈洵安蹙眉应了声,嫌茶坊里太吵,退到了门口,百无聊赖的打量起过往的行人。
嘭——
隔壁的铺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声响,伴随着什么东西砸碎的声音。
“程桑,这铺子的事,谁允许你自己做主的?你这是在败坏你父亲留下的家业,你知道吗!”
粗犷浑厚的男声里,蕴含着滔天怒火,哪怕沈洵安这个外人都听得出来。
可隔壁铺子门口那个被质问的少女,却是一脸平静,浅淡安静的眸子,像是冬日结冰的河面,看不出一点思绪。
“大伯言重了,铺子是我父亲留给我的,自然由我做主,与程家无关。”
“混账!”
程颐气到手指发抖。
“你说什么混账话,你别忘了,你姓程,你是程家的人,身上流着程家的血!”
“当年我娘难产,求大伯帮忙的时候,大伯可不是这样说的。”
程桑不冷不热的顶了回去,视线微抬,隐隐带了压迫,“既然大伯都没把兄弟情谊当回事,又何必在我父亲死后打着亲人的旗号来抢我家的铺子?”
当年的事,程颐的确做得有些不近人情,可一想到程桑把能赚大把银钱的铺子白送给了别人,他连一点都没分到,上涌的怒火顿时淹没了那一丁点微不足道的歉意。
“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以往的事我也不想听,你就说,你是不是程家的人,如今你父亲去了,你和你弟弟年幼,家中的铺子是不是该交给我们这些亲人帮忙打理!”
程桑冷笑,“不是。”
“你!”
哐当——
程颐气的又砸了一个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