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不言,寝不语,一直到吃完,沈已临才淡道:“目前看不出她有什么用意,背后有人,慢慢查。连桃f都知道,她身上的秘密可不少。”
得知容意会去解决桃f,沈已临确实有些惊讶。
容意如何得知桃f的存在?
又如何知道桃f在季家?
还有,她会罗曼语,元疾同样没有调查出来。
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沈已临勾勾嘴角,又想到斐若说她房间内有数本有市无价的珍藏版原著,薄唇压紧少许,又懒懒道:“你这次进她房间,收获颇多。”
听着,有些怪怪的。
斐若抬眸,冰冷的黑眸静静落到沈已临的脸上,不闪不躲,也不觉有冒犯,“殿下,你很在意她。”
直接点明。
沈已临想了下,也很直接回答,“有点,毕竟她摸过我身子。”
摸过……殿下的身子?
“以身相许了?”斐若询问。
沈已临轻地一笑,问他,“救命之恩,无以回报,只好以身相许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开玩笑,瞧着不像,可又没有多少认真的意思。
斐若收回视线,颔首,“原来是她。”
原来是容意救了殿下。
“爷爷、奶奶安排妥当。以后她有什么事找你,随时告诉我。”吃饱,沈已临站起来消食,“今天朱滁在班里直接公开她的身份,我大哥那边怕是要出手,他自己动手不太方便,有可能会找你们斐家。真要找了,收钱不办事。”
斐若随沈已临一道走出凉亭,闻言,微微颔首。
斐家隐世世家,可谁又知道,斐家为什么而隐世呢?
因为,家里接的活不简单,高调死得快,低调活得久。
离开荷塘,斐若想到某件事,意识到沈已临对容意有一些在意,斐若便道:“她还是我车队队员。”
???
沈已临倏地伫足,转身看向落后他半步的斐若,黑眸凌厉,“什么时候的事?”
又是一件他不知道的事!
“不久。”斐若垂眸,“会骑机车。”
这也是,他调查后才知道的事。
四周静到可怕了,空气都像灌了铅般的沉重,站在细雨里的两人,都能感觉彼此身上隐藏散发的冷意。
容意,两次入细调查,结果,依旧有出入。
容意,到底是什么人!
若大个帝国如果还有什么人不是他们俩人查出来,那么,只有一种人了。
两人多年好友,几乎是同一时间想到了什么,抬眸,淡薄淡薄的夜光里,看到对方眼里化不开的沉色。
还有一种人——君王沈爻身边的“暗子”。
比暗卫、死士更高一级的“暗子”
死士还可以查到他们的出身,知道他们的父母。
“暗子”却没有。
没有人知道他们来自哪里,没有人知道他们又去了哪里,更不可能知道他们的存在。
他们比“死士”更为神秘,也更有本事。
“她身上,有死士气息。”沈已临重新迈步,幽暗的凤眼里凌厉渐渐隐去,“你终止调查。”
再查下去,若被君王所知,斐若会有威胁。
斐若点头,如果容意真是“暗子”,绝非他所能调查。
而容意出现在他身边,成为车队一员,只怕并非偶然,而是早有安排。
“今晚你回去,我去接应她。”沈已临不会再让斐若冒险,没有彻底查清楚容意之前,斐若与容意必须要保持一定距离,“近期你我少联系,以免被发现。”
斐若和沈已临来往,连君王沈爻都不知情。
目前斐家家主是斐若的父亲,效忠君王沈爻。而斐若身为斐家少主,也是斐家下任家主,他所效忠的目前只能是君王沈爻,以及下任帝国君王。
下任帝国君王是谁?
未定。
斐若与沈已临私下有交往,已犯君王大忌。
可他们又并非有意深交,完全是两人加入同一个组织,又凑巧执行同一次任务,如此才渐渐私下有交往。
容意的出现,让两人有了危机感。
斐若却不赞成沈已临今晚接应容意,淡冷的声音灌了风雨,凉到入骨,“行动只有我和她知晓。”
只有他和容意知道的行动,殿下出现,岂不暴露?
沈已临轻轻一笑,“我打算以身饲虎。”
准备睡觉的容意连续打了数个喷嚏,她还知道自己已经被帝国两个身份数一数二尊贵的人惦记,且,误会得死死的。
事儿桩桩那么凑巧,想不误会都难。
凌晨一点,季宅内,有黑影翻过墙头,避开各个监控摄像头,以最快的方式潜入季老夫人的院子里。
老夫人的院子里除了留了几盏地灯外,房间里的照明全熄。漆黑一片的四周除了风声,只有屋檐雨水的“滴哒”声。
容意的目标是东厢房,不是房间内,而是厢房下面的地下室。
突然地,院内某角落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是桓郦的声音,“等老夫人起身,把佛经第一时间呈上。”
“是,三夫人。”佣人小声回答,接过桓郦递来的佛经。
隐藏的容意往角落里睇了眼,大半夜抄佛经?
看来,季三夫人在季家的日子并非那么好过。
过了大约十分钟左右,没有任何动静后容意从暗处出来,靠近东厢房。
算算时间,桃f在地下室里已经藏身差不多快一个月了,再过不到几天,季老夫人会在自己的寿宴上将桃f带到狗男人的父亲,大殿下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