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带我去看大夫,给十文钱。”
妇人们明显动了心,可又更想要整整一两银子。
“你明明有一两,凭什么只给十文?”
白清看过去,微微皱眉。
“啧!”
“爱带不带,我自己去。”
着,她便抬脚转身。
沿着白清坠入的那条大河,前后左右,一共有五个村子。
但只有中上游的大坳村有大夫。
白清现在无力继续赶路,这才需要找人帮忙。
见白清要走,有人连忙开口。
“哎!你等等!”
“我家那个要去我娘家帮忙,就是你带上。”
白清转回身,点头。
“好。”
有人眼酸。
“你还真敢啊!心这狐狸精把你家那个的魂给勾去了!”
“呸呸呸!我也跟着一起去。他敢?”
白清跟着那开口带她的妇人,去了她家。
妇人家儿子约莫十三岁,皮肤黝黑,精壮得像匹马驹。
他一看见白清就直了眼。
于是,他原本打算去玩,却不去了,吵着闹着也要去大坳村。
一路上。
他对着白清问东问西,殷勤至极。
“姐姐,你要喝水吗?”
“姐姐,你是逃婚了吗?”
“姐姐,你怎么脸色这么白?”
……
“姐姐,大坳村的大夫是个俊哥儿,你可别看上他!”
白清按了按眉心,实在是很想一脚将他从牛车上踹下去。
她冷着眉眼,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我不舒服,别与我话。”
他连连点头。
“哦哦,好!”
快到大坳村时,正午刚过。
白清淡淡开口。
“我身上只有那一两银子,你们直接将我拉到大夫那,我在那换成铜钱,再给你们。”
妇人看了她一眼,应了。
“行,二十文,一文不能少!”
白清点头。
“嗯。”
妇人一家将白清拉到大夫那。
黄土砌成的院墙,里面摆放着几个木格架。
架子上放着扁箩筐,里面晾晒着药草。
白清是第一次来这。
以往,她若是病了,何家夫妇不会管她。
她能撑过去,就继续养着她,撑不过去,就卷了席子埋了。
正如妇人家儿子所,大夫是个年轻俊美的男子。
他穿着灰色交领长衫,系着黑色腰带,袖子卷起,正在院子里整理药材。
有人来,他抬眼望过去。
视线落在明显是病患的白清身上,他将手中药材放下。
“请进。”
白清走进院子,先将一两银子换成一千文,给了妇人二十文。
妇人拿了钱,直接带着丈夫、儿子离开。
白清花钱,在大夫这吃了午饭,下午,又喝了一剂药。
而腹部被石头撞出的伤口,是她自己拿着创伤药和布条处理的。
其他的伤口,她没管。
等她拎着两剂药离开时,已是申时,下午三四点。
坳村。
沈竹家门窗上还挂着红纸。
院外又有人在嚼舌根。
“那个何家的白清啊,真不是个东西!居然新婚夜和村长家儿子私奔了哦!”
“欸,你怎么知道?不是逃婚?”
“刘老汉喝醉酒,倒在沈竹家后边,他亲眼看见他们两一前一后往后山走!”
“那怎么就何白清一个人不见了?村长家儿子怎么回来了?”
“那还用问?何大壮后悔了呗!”
“真是可怜了沈竹!赔了银子,没了媳妇!”
“那何白清,我看着她长大。长那样,从就不是个安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