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戴着银色白狐面具,漆黑纤长的眼睫眨了眨,唰地红了耳根,耳垂微烫。
她抿唇想了想,左手拉紧缰绳,右手摁在了僧人环在她腰间的手上,腰肢一转,便噙住了对方的唇。
唇瓣被女子细细地咬住,又缓慢碾磨,纪慕言完全僵住,心脏跳动得宛若急躁的鼓点。
白清只稍稍吻了一下,便松开,然后轻啧了一声,红唇轻勾,煞有其事地开口。
“弥真师父被我掳走,不慌不怕便罢了,怎么还故意撩拨我?”
“方才……便是让弥真师父吃些教训。”
听这话,对方似乎并不打算承认自己是谁,而且还想着装成cǎi_huā大盗。
红着耳根的纪慕言眨了眨眼,愣了一瞬,然后低低地笑出了声。
他倒是从来不知道,人人皆知向来冷面无情的晏将军会有这般明着耍赖的时候。
年轻漂亮的僧人勾着唇,眉眼微弯,缓缓开口。
“你掳走我,是要带我去哪?”
问完这句,不等白清回应,他又紧接着了一句。
“去吏部尚书府,那棵梧桐树下。”
白清挑了挑眉,应下。
“好。”
于是,二人跨着马,踏着夜色来到了梧桐树旁的那条巷里。
因为是在梦里,无论何处都空无一人,只有他们,和马。
而当他们翻墙而入,来到梧桐树下时,那匹马也被隔在了墙外,仿佛消失在这场梦里。
墙内,无风,梧桐树寂静无声。
年轻漂亮的僧人将白袍女子摁在了树上,稍稍低头,指骨分明的白皙手指轻轻触在冰冷的银色白狐面具上,语气似乎很是平淡地开口。
“我刚才在梦里看见你在聘竹宴上,那些男子全都心慕你。”
话一开口,纪慕言便觉得心底隐约翻涌起些许气闷和恼怒。
因此,他完,便遵从内心地稍稍倾身,将头又向下低了一些,淡绯的唇瓣寻着那一抹温软咬了上去。
然而,才碰上,就仿佛有些一发不可收拾,年轻僧人将怀里的人贴得更紧,向其攻城略地,与其气息交缠。
当在眼角余光里看见那棵梧桐树时,僧人不再有任何犹豫,就那般一步又一步,最后将身穿白袍的女子带倒在霖上。
虽然二人并未发生什么过分亲密的事,年轻僧人却衣袍凌乱,精致白皙的锁骨微微显露,原本干净圣洁的气息染上极尽诱惑的凌乱美福
僧人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子,伸手拿下了女子面上的银色白狐面具,吻了吻女子的眼角,嗓音微微低哑,控诉般开口。
“你总是这样。”
着,他微顿,然后继续开口。
“我给你写了九年的信,你却从未让我知道你是谁。”
“还有前些日子,在三清寺,你偷偷地跟在我身边,却从不出现。”
“你总是这样……招惹我,却不出现在我面前,安静、沉默、若隐若现,也若隐若离。”
完,他俯身将人牢牢抱住,宛若低喃般开口。
“我想娶你。”
“将军,先前对你冷淡,是我错了。”
“将军……待在我身边,别再让我看不见你。”
他一字一句地完。
而白清听完,控制不住地唇角上扬,想了想,却开口无情地吐露了一句。
“这是梦。”
闻言,纪慕言微微僵住。
他抿了抿唇,声音有些闷。
“我知道。”
想了想,他又开口,出了心底所想。
“睡前,我还在三清寺。”
“我不确定我和将军这会儿是不是在三清寺,所以……即便在梦里,我也还是克制住,没有真对将军做什么不妥当的事。”
僧人将温热唇瓣蹭上女子白嫩的脖颈,再次低低吐露一句。
“将军,我已经还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