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女帝的手中还多了一件法器。
那是一根针,十二三寸的长度,比她的手长一些,尾粗头细,通体血色,天之铭文闪烁。一出现便释放出了强大的法力,周遭的景物都被它的法力能量场所扭曲。
小小的针,居然有如此强大的法力,当真诡异。
李子安也就看了一个大概,这法器是什么法器,他这边一无所知。他唯一清楚的就是,女帝敢孤身一人来见他,这件法器恐怕就是她的依仗。
他有杀女帝的心,女帝又何尝没有复合无望,杀他的心!
“炼郎,我最后再问你一次,复合不复合?”女帝的声音镇压过来,万千林木摇晃,地上飞沙走石,气势之强,当世无匹!
李子安回了一句:“看来你早就藏着杀我之心,之前你打不过我,这么短的时间你也不可能变得多强,你一个人来见我,你的依仗就是你手中的那根针吗?”
“此针乃天针,是一古圣人的法器,乃我归元宗的镇宗法器。上一次去剑宗,我没有带来,那是因为觉得没有必要。你在归元宗领地里攻城掠地,我便将这天针带在了身上,但没有遇见你。所以,这不是我特意带来杀你的,是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带在身上。”女帝说,她的心里显然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想要达成既定的目的。
的确,很难放弃。
这倒不是什么旧情难忘,纯粹是复婚带来的利益。
如果李子安回到她的身边,她的麾下又等于添了一支十万天兵天将。一个前世的圣人,甚至比十万天兵天将更有用。他的天奴身份对天奴修仙者有着极强的号召力,他本人的战力也是天界无敌,他带兵攻城略地定然是所向披靡!
复婚之后,她与他坟头出击,统一九重天境指日可待!
面对这样的战略利益,她怎么舍得轻易放弃?
李子安略微沉默了一下说道:“古圣人的法器,你说是你归元宗的镇宗法器,恐怕是抢来的吧?”
“的确,我不瞒你,这是绣仙宗的法器,三百年前,绣仙宗被我灭了,这法器也落在了我的手中,它已经在我归元宗三百年,自然是我归元宗的法器。”女帝坦然相告。
“这么说,绣仙宗出过一个圣人?”李子安对这个绣仙宗很感兴趣。
在蓬莱仙岛的时候,白亢曾给了他一个忠告,让他不要去天山开天门,当时他还不理解。可是回头去想,他是越想越不对劲,天界千年一圣,前面的圣人哪里去了,如果去神界是自由选择,那么多圣人就没有一个愿意留在天界的?
开天门得天道,掌天舟,天舟可以任意穿行七个维度的宇宙世界,按理说前面的圣人就算全都去了神界,这么漫长的时间过去了,也该有人回来探个亲什么的吧?可是,一个都没有。所以,如果那绣仙宗出过一个圣人,还有法器留下来,他想找绣仙宗的后人了解一下情况。
“绣仙宗的确出过一个圣人,往前推三千年,那一代的圣人就是绣仙宗的一个天奴,名叫秀兰。”女帝还是回答了李子安的问题。
李子安记住了这个名字。
“别转移话题,我问你愿意不愿意跟我复婚,回答我的问题。”女帝将话题拉了回来。
李子安说道:“如果我不愿意,你就要动手杀我吗?”
女帝没有回答,可这样的沉默与默认没有什么区别。
李子安笑了笑:“看来你早就计划好了一切,我不答应也不行,好吧,我愿意跟你复婚。”
女帝顿时愣了一下:“你真的愿意?”
李子安点了一下头:“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李子安说道:“我前世与你成亲,却连你的床都没有上过,还被你毒杀了,这口气不出,我实在接受不了你。这样,我们现在去树林里做夫妻,你让我那啥一次,我就答应你,跟你复婚。”
“你!”女帝顿时被刺激到了。
李子安淡淡地道:“你连睡都不跟我一起睡,我们算什么夫妻?没有夫妻生活的婚姻,我复合又有什么意义?”
女帝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可还是极力的忍着:“统一天界,我成天帝那一日,我便给你。”
李子安笑了:“哈哈哈”
女帝冷声说道:“你笑什么?我说话算话,一言九鼎!”
李子安止住了笑声:“我鼎你大爷啊,一千年前,你给炼奴画大饼,说登上天山开了天门就跟他做真正的夫妻,炼奴做到了,你却给他喝了毒酒。现在你又给我画大饼,说等你做了天帝再给我,你一点都没变,而且自以为是。”
女帝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她不是没有考虑李子安的提议,不就是被捅吗,她虽然没有经历过,但也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可是她怀疑,李子安事了提起裤子就不认了。那样一来,她这个女帝就成了天界最大的笑话,将来就算是做了天帝,那也会成为她一生都清洗不掉的侮辱。
更何况,她从来都没有爱过炼奴,更不会爱李子安!
她对炼奴倒是心存愧疚,可是她对李子安却没有半分愧疚!
李子安却还在火上浇油:“炼奴淳朴善良,被你利用了,到死都没碰过女人。我跟他不一样,我女人很多,在下界更是儿孙满堂,你那身子我一点都不稀罕。你以为你是镶金边的吗,还给我画大饼,我跟你讲,复婚是不可能的,和平倒是可以的,你要谈就谈,不谈就动手。”
“你不过是剑宗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