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承诺一找到初耳,就会说服她当污点证人,然后第一时间就联系丁大组长。最后在用餐完毕之后,掏出的士票想要报销时差点又遭到痛打,看着开车远去的丁媛媛,李源觉得自己也许应该多点五碗拉面以示报复。
得加紧了,据丁大组长说,他们jing局暂拘左chun江的时间不能超过四十八个小时,也就是只有两天的时间了……应该是两天吧?
吃饱了没事做的李源站在马路边上纠结小时和天数的换算问题,他觉得这是个很严肃的课题,啥时候人类一天能有八十个小时,社会将会往前迈进一大步。
纠结过后李源决定先回家一趟,初耳的事情打个电话问问东薇就清楚了,自己的正版爱疯五也快没电了,没事下载快播干嘛,真是的!都怪jing局的wifi速度太快。还有个原因就是,充电器放在沙滩裤里长期会误伤到他的小兄弟。
从这里打的回家要好几十块钱呢,李源心疼的摸摸口袋里仅剩的那一张红票,当初雷温霆怎么不多丢几张下来呢?看看连绵悠长的外滩,毫不犹豫的迈步前进,过马路拦车去。
回到小区里,已经是晚上九点左右,满院子都是到处乱晃的大爷大妈,有跳健身舞的,有跳贴面舞的,还有两位大爷为了抢一个大妈当舞伴,不惜上演全武行。不过看着他们两人如同太极推手的速度拳来脚往,李源挺羡慕他们的,这么大把年纪还有体力和xingyu来争夺真爱,好温暖的感觉,转头一看那位真爱大妈,你们是谁输了谁陪她跳舞吧?难怪那么玩命。
走到家门口,刚准备踢开破烂的房门,却听见里面似乎有动静。老天有眼,莫非真的送了个女飞贼到我的床上,不是,手上来了么?可算能报那床单上的一便之仇了,李源努力把耳朵贴在房门上,先探探虚实。
“快点啊,快没时间了。”最先听到的是一个粗犷男人的声音,为什么李源知道他粗犷?听听他那比沙漏砸破锣还难听的声音就知道了。
“急什么,人家还没好呢!”接着传来的是一个女声,虽然故意压低了声音,但是还是听得出清脆悦耳的声线。
还真有女飞贼啊,听这声音长的应该不错啊。但是曾迷恋某个电台主播,最后见光死的李源知道,有时候耳听也都是虚的。
“不行我等不了了。”那个男声再次出现,声音中满是yu望。莫非两个野鸳鸯准备把我这当炮房?越听越不对味的李源勃然大怒。老子床单的第一次已经给了那坨屎,第二次无论如何也要是我的。
“不要啊。”就听见里面女声一句压抑的悲鸣,居然还是强迫的!李源再也忍不住了,心中的正义感猛然勃发,一脚踹开房门大吼一声:“放开那汉子,冲我来!”
就看见房间的客厅里,站着两个人,还都是熟人,一位叫做吴景峰,一位叫做女暴龙。
“人家有名字的好不好,别女暴龙女暴龙的乱叫。”碧宝儿对于这种区别对待很是生气,凭什么就自己的外号那么难听?
就凭你在这一片的赫赫威名,一提起社区霹雳jing察小暴龙碧宝儿有谁不知道?抓住男人就逮捕,抓到大爷就吓唬,抓到大妈就跳舞,管你舒服不舒服,总称三抓一管。
“是社区霹雳小天使,哪来的jing察和暴龙?”碧宝儿气呼呼的样子很可爱,特像一只小老虎,“再说人家哪有到处抓人,抓了这么久就昨天那个傻子还给放了,我好久都没有案子破了。”
“别想给我转移话题,问你们两,在我房子里嗯嗯啊啊的干什么呢?”李源才不管你碧宝儿抓不抓的到贼,只要别一天到晚在自己面前晃悠就行。
“什么嗯嗯啊啊的?我们在玩三国杀啊。”吴景峰一脸茫然,指了指散落一地的纸牌。今天他下班后来找李源吃饭,发现李源不在家,打个电话才知道李源被丁大组长邀请,正准备离开的他正好看到碧宝儿在那指挥大爷大妈跳舞,美丽活泼的碧宝儿一下子又打动了吴景峰那颗渴望已久的心灵。
“于是你就找她来我家两个人一起玩三国杀?话说这牌哪来的?我家里可没有这玩意。”李源深深鄙视吴景峰的泡妞能力,不说请人吃饭反而拉到他家来玩三国杀,你这辈子要能找着女朋友我李字横竖翻转三百六十度来写。
那不还是李字么,吴景峰在那一脸不屑,就你这水平还想蒙中学物理教师?玩三国杀怎么了?这可是碧宝儿自己提出来的。
“这牌是我的,怎么拉?”碧宝儿一边蹲下清理纸牌一边在那嘟囔,“反正也没人理我,jing局也没有案子给我,丁姐姐整天忙着处理左chun江的事,我爸爸也被调过去了,晚上回家就我一个人,大家都把我当小孩子……呜呜呜。”
碧宝儿把纸牌烦躁的一推,坐在地上大声的哭了起来,平时要强的她其实心里很脆弱,jing局只是把她当成吉祥物,父亲整天忙于工作,唯一在jing局能陪她开心的丁媛媛现在也没空理她,孤零零的碧宝儿忽然觉得很委屈。
你看你,把人家弄哭了吧,李源和吴景峰互相对视顺便指责对方。碧宝儿就是个大孩子,从小在单亲家庭长大,养成了骄纵的坏习惯,但是她热心快肠,大大咧咧的xing格让她在jing局很逗人喜欢,大家都把她当做一个小妹妹。
难怪她一天到晚没事就在社区组织大爷大妈跳舞呢,还以为她闲的mī_mī疼,原来她是空虚寂寞啊,李源仰天长叹,我也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