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吊夏至的胃口,她真的会掐死霍佳的。
“好了,好了,告诉你吧。”霍佳揉揉鼻子:“现在她应该在离影视城不远的公寓里,我让我的副导演给她租的房子…”霍佳还没有说完,夏至就往外面冲。
“喂,你沉得住气行不行?”霍佳疾跑几步把夏至拉住了:“急什么,她人在这里又跑不脱,你还担心她上天入地?”
“你再多一句废话,信不信我割掉你的舌头?”夏至咬牙切齿:“如果不是你她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明明已经回来了却不来找我们。”
这几年来夏至已经很少哭了,但是一提到谷雨,她的眼泪就从眼眶中扑朔而下。
霍佳也知道夏至哭了后果还是挺严重的。
不知不觉,声音也低下来了。
“当初我转移她也是有原因的。”
“无非也就是拿来威胁我罢了。”夏至咬着牙:“以前的事情等会儿再跟你说,我们的帐慢慢算。”
“这不是早就已经算完了嘛?”
夏至不再理她,挣脱开桑旗的手就跑出了桑家的大宅,谁也拗不过她,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向影视城那边杀过去。
刚才霍佳才收到消息,副导演跟她说他已经给谷雨租了房子,谷雨也答应住在那了。
但他们赶过去敲门的时候里面却空无一人,没有灯,黑漆漆的。
夏至拍了半天,回头凶神恶煞地瞪着霍佳:“人呢?人去哪儿了?霍佳,如果我知道你是耍我的话,我一定把你的皮一层一层的从身上剥下来!”
“你当我是洋葱啊?”霍佳翻了个白眼:“谁有功夫拿这种事情跟你开玩笑?你看你看…”她把手机短信给夏至看:“副导演刚刚给我发短信。”
“那你快点打电话问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佳只好打电话给副导演,副导演说她要回住的地方拿行李。
夏至太着急了,把这茬给忘了。
这时候,夜色也深了,桑旗说:“我找几个人在这里盯着,只要一有谷雨的消息,我立刻告诉你,现在我们回去睡觉好不好?”
“跟我睡了这么多年,和我睡觉的诱惑还是那么大吗?”夏至一着急的时候难免刻薄:“你要睡你回去睡,我要在这里亲自盯着。”
“她今天晚上应该不会回来了。”
“那她现在住在哪里?”夏至问霍佳。
“我怎么知道?”
如果不是桑旗和阿什在旁边,夏至真忍不住脱下脚下的高跟鞋去敲霍佳的脑袋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留在这里等着。”夏至倔的时候,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桑旗无奈的对霍佳他们说:“那这样,我和她在这里,你们先回去吧。”
“当然要回去了。”霍佳说:“难道我陪她在这里,跟她一起发疯?这样好了,我打给副导演,让副导演去联系谷雨,就说明天早上有一个早戏要拍,说不定她就会早一点把行李搬到这里来。”
她说完了,夏至盯着她:“还不快打?”
霍佳打了电话然后就走了,夏至和桑旗就留在这个公寓里。
总不能在人家的门口等着,桑旗就让人租了对面的一座空的房间。
夏至和桑旗在那个空房间里面等着谷雨的到来,好在这个公寓是精装修,里面什么都有。
夜深了,夏至趴在门上从猫眼向外看,走廊里面空荡荡的,时不时会有一两个住户回来,但都不是谷雨。
夏至看得眼睛都酸痛,桑旗递给她一瓶水:“如果她有很多东西要提的话,那走廊里脚步声你能够听得很清楚,不需要这样趴在门上。”
“谷雨是我最好的朋友,她为了我命都没了,我没有办法像你此刻这样冷静的分析。”
夏至说完又转过身去,把整张脸都贴在门板上。
桑旗的手轻轻的放在她的肩膀上,夏至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说的有点过分。
桑旗和谷雨之间的感情也很深厚,她还见过桑旗陪着南怀瑾偷偷地哭过。
但是意识到自己的错不代表她会道歉,她依旧把后背挺得直直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走廊。
“我帮你盯一会儿,你喝口水。”桑旗说。
他的好意夏至勉强接受,她在沙发上坐下来,拧开瓶盖往嘴里灌了一口,然后仰面躺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喃喃自语:“我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南怀瑾?”
“确定了真的是谷雨再说吧!别让他空欢喜一场。”
“不能让我一个人受这种折磨。”夏至从沙发上弹起来:“我不想跟他同甘但是我要和他共苦,他每次出去找谷雨的时候,你以为我在家里等的不煎熬?你还不让我跟他一起去。”
夏至摸出电话就打给了南怀瑾,他在电话里面简短地告诉夏至,他马上就来。
当南怀瑾开着车一路疾驰到了这个公寓,刚刚停下来就看见了叶纷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司机帮她把行李从后备箱里拿出来。
叶纷拖着行李走进了公寓。
南怀瑾站在一棵大树后面,没有马上就跑过去,但是他的心脏在不可抑制地狂跳着。
在电话中夏至言简意赅,她没有说的太清楚,但是确定截铁的跟他说找到了。
现在他又看到了叶纷,几乎可以肯定了叶纷就是谷雨。
他等谷雨走进了电梯才跟着走进去,看着电梯上的数字在夏至说的那一层停下来,然后打了个电话给夏至:“我就在楼下,她好像上去了。”
电话那端一阵慌乱,南怀瑾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