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跑车也停了下来,胡总气急败坏地走上前去看看什么人跟他挑衅。
只见车门打开,从车里迈下一双大长腿,接着一个高个子的男人站在了老胡的面前。
胡总喝了酒摇摇晃晃的,站都站不稳,哪里看清楚站在他面前的那个男人是谁?
于是,胡总就摇摇晃晃地指着南怀瑾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是不是找死,你拦在我的车的面前,是不是活腻了?活腻了那边有桥你跳下去啊。tmd路上怎么有那么多白痴?现在跑车的价格都那么便宜吗?一个二流子也能买得起…你他妈在哪借的?赶紧还回去,别把车撞坏了,你赔不起。”
随胡总怎么骂,南怀瑾就怎么听,他站在他的面前,气定神闲的等着他骂完。
胡总还以为对方被他给骂懵了呢,冲他扬了扬脖子说:“跪下来给我道个歉,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不然的话我叫了交警,你这辈子也别指望开车了。”
“那你就打电话报警吧!”南怀瑾终于开口了:“顺便跟警察汇报一下你早上肇事逃逸的事情。”
“什么肇事逃逸?”胡总把早上的查的事情都给忘掉了,他眯起眼睛打量南怀瑾。
只见站在他面前的男人高大威猛,又气宇轩昂,依稀在哪里见过?
“你小子是什么人?”
南怀瑾走到他面前来,离他更近了一些。
他比胡总高了一个头,所以他的身高对胡总来说绝对有压迫性。
南怀瑾淡淡地说:“你不认得我,但是我认得你。”
认得我的人多了,胡总傲慢地笑着:“在锦城还没几个人不知道我的大名的,识趣的给我磕个头就完事了。”
“你叫胡志帆,顺和集团是你老头创立的。你爸去世之后,顺和集团就开始走下坡路,欠了大额的款项不给是你一贯的做法。你是看大禹集团好欺负,还是觉得那只是大禹的一个分公司,不需要放在眼里?”
提到大禹,胡总又仔细打量起南怀瑾,越看心里越发毛。
因为越看越眼熟啊。
眼前这个男人20多岁30岁的样子,瞧瞧他的车,再瞧瞧他的穿着。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富二代。
胡总吸吸鼻子,也没从南怀瑾身上闻到酒味。
也就是说这个人是真的冲他来的。
他提到了早上小小的事故,胡总终于想起来了。
他该不会是为那两个销售员出头的吧?
怎么可能?
胡总的语气没有刚才那么淡定,他清了清嗓子问:“没请教?”
他比刚才客气多了,南怀瑾也不打算瞒着,自报家门。
“南怀瑾。”
南怀瑾的名字绝对和桑旗桑时西一样,在整个锦城都是如雷贯耳的。
而且南怀瑾在海外还有庞大的商业王国,这对于像胡总这样的人来说,南怀瑾无疑是个神。
胡总惊得下巴上的肉都哆嗦了一下,抖抖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眼镜戴上,恨不得把脸都贴在南怀瑾的脸上。
虽然他跟南怀瑾没有直接打过交道,但是在酒会上和某个大型的会议上,他也见过南怀瑾,有一次还有个跟他打招呼的机会。
胡总把南怀瑾给认出来了,顿时连舌头都不利索了。
“真的是南,南先生…”
胡总都惊呆了,怎么小小销售员都惊动了南怀瑾了呢。
噢。胡总又转念一想,他知道大禹旗下的那个分公司是南怀瑾亡妻的名下的,胡总只知道这个分公司是一个副总在管理,所以他就没放在心上,觉得自己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但是他忘了这个厉害关系,是他的疏忽了。
胡总都结巴了:“南先生,真没想到是你。嗯,如果有什么事情找我就打个电话好了,没必要亲自跑一趟,而且还这么危险。”
“你也知道危险。”南怀瑾冷冷哼着:“今天早上两个销售员差点被你给撞翻,看来你好像已经把这件事情给忘掉了。”
“哦,记得记得,怎么可能忘掉呢,不过也没什么大事情。”
“你当时都没下车,你怎么知道没大事?”南怀瑾反问。
胡总无话可说:“南先生,你说怎么办,你只管吩咐好了。”
南怀瑾注视着他片刻,在路上的车灯从南怀瑾脸上一晃而过地光亮之下,胡总看到他眼中咄咄逼人的光,吓得又缩了缩脖子。
“你活这么大年纪了,这种事情还要我教你?”
胡总像是明白了,赶紧连连点头说:“好的好的。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你怎么做?说来听听。”
胡总转了转眼珠子:“我先去找那两位销售员道个歉。”
既然南怀瑾几次三番的提到他们,那肯定其中有一个是南怀瑾要特别关照的。
“然后呢,我欠大禹的钱肯定分文不少的一次性付清,那还有新订单,本来我也是打算继续签的…只是,”
“只是那个销售员长得太磕碜,入不了你的法眼。”南怀瑾帮他回答:“人家明明已经跟了你三个月了,跟你谈的差不多了,但是最近有一个小公司的美女售货员跟你联系,就这边钓着大禹那边,还想占人家便宜?是不是?”
胡总只能讪笑,虚弱地说:“我是想资金到位了,然后一次性的。”
“你把款项付清吧!”
“好,那我就看你表现。”
南怀瑾丢下一句话就转身上了车开走了。
胡总惊魂未定,傻站了好几秒钟才回过神来。
司机走过来询问:“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