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回我的房间,然后就冲进了洗手间里面大吐特吐。
说来也奇怪了,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刚才就喝了一口海鲜汤哪有那么多东西要吐。
我吐的精疲力尽的,从马桶边站起来拿了一条毛巾擦着嘴,摇摇晃晃地走出了洗手间。
一抬头却看到了桑先生坐在我房间的沙发里,公公跑到儿媳妇的房间里。这事有点诡异,他一定有话跟我说。
我喘息着在另外一张沙发上坐下来:“桑先生,什么事?”
“你知道阿旗在哪里本?”
来我还抱着一线希望,可能桑先生会知道桑旗的下落,但是听他这么问我我的心顿时凉了。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阿旗一定会跟你联系的。”
“是,他之前是跟我联系,可是你知道吗,你亲爱的大儿子昨天让杀手去杀桑旗,他也许受伤了,流了很多血,现在生死未卜,不知道人在何处。这话你应该去问你大儿子,他就这么恨他的弟弟,一定要对他痛下杀手吗?”
桑先生真的是老了,这一年前他还是一副fēng_liú倜傥的模样,但是现在感觉他苍老了很多。
现在大禹的事情他管得很少,基本上都是桑时西在管,谁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嘛,他也很少在桑家出现。
他一直盯着我,我不在乎他用什么样的眼神看我。
我知道他讨厌我,他觉得是我弄的他们兄弟两个互相残杀。
相反,我还觉得他这个父亲做得很差劲,不论是父亲还是老公都差到不行。
桑先生盯着我看了片刻,无力的跌坐在沙发上,用手捧着脑袋。
再怎么样桑旗都是他的儿子,他应该也是爱他的,要不然之前也不会把大禹的重任交给他。
我在他的脸上看到了悲伤,他叹了口气抬起头来看着我:“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然后就从我的身边走过去了。
干嘛?他要带我去哪里?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走出了房间,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跟着他。
后来一咬牙一跺脚,我便跟着他走出去了。
桑先生亲自开车,我心里隐隐约约的好像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去见什么人,我心里被一种期待和喜悦的胀满了。
我希望我这次猜的是对的。
他将车开到了一栋别墅门口停下来,然后简短的跟我说:“下车。”
我跟着下车走到了门口,看着他按密码进门,里面立刻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这个时候跑来了?今天上午不是刚来过吗?”
是桑太太,是桑太太的声音!
千真万确的是桑太太!
我在路上我就在想桑先生上次帮我解了围,而这次又当着卫兰的面偏向我,那他说要带我来一个地方会不会是来见桑太太?
我喜出望外的跑过去,果然在客厅处看到了桑太太,穿着一件白色棉布的旗袍,围着一条淡绿格子的围裙。
她还是老样子,眉眼温柔,虽然有50开外了但是她在我心目中还是那个顶顶漂亮的大美人。
“妈!”我喜极而泣,鼻涕眼泪一大把地向她扑过去,紧紧的抱住她。
我一直不能确定桑太太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连桑旗都一直找不到她,上次卫兰又那么吓唬我,我真的以为我见不到桑太太了。
现在在这里看到活生生的她,我心中大石自然落地。
桑太太也紧紧的抱着我:“夏至。”她有些激动的语无伦次:“彦坡,你怎么把她也带来了,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刚好我们院子里的那棵槐花树开花了,这孩子爱吃槐花饼呢!”
桑太太还是那个桑太太,一见面就拼了命的喂我。
我抱着她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桑太太手足无措的一个劲的拍着我的后背,流着眼泪跟我说:“别哭了孩子,赶快坐下来,我去给你拧一个湿毛巾。”
“你别哭了,”桑先生的声音:“她这两年心脏有些不太好,别让她太激动。”
我好歹是止住了哭泣,抬头看着桑先生:“她怎么会心脏不好?她原来心脏不是好的很?”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心脏还能好到哪里去?”
桑太太从洗手间里出来,手里拿着一块毛巾给我擦眼泪。
那毛巾温热的擦在脸上很舒服,桑太太温柔的脸庞就近在咫尺,我心中漾起模模糊糊的幸福感。
我喃喃地说:“桑旗如果知道您现在活的好好的,一定非常的高兴。”
桑先生出人意料的递给我了一杯温水:“喝点水吧!”
他看着我的时候眼神闪烁,我知道他是怕我说出桑旗出事的事情。
我又不是傻的,明知道桑太太心脏不好还跟她说这些干什么。
我接过水杯咕嘟咕嘟的全部喝完,桑太太拿走杯子握着我的手说:“孩子,这一年多来你受苦了。你什么时候恢复了记忆?”
“一个多月前。”
桑太太的声音又哽咽了:“想起来也罢,记不得也好。”
她叹着气没有再说下去,其实这一年来我过的不是最惨的,最惨的应该是桑太太。
我失忆了一年多,但是桑太太却是每一件事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想白糖的死在她的心里,也仿佛是用刀深深地割了一刀一般。
我不想让她再伤心,就将话题岔了过去。
“那您这一年多一直都生活在这里吗?”
“不是这已经是彦坡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