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外面很冷,谭倩被风吹的鼻涕都快流出来了,但就是舍不得走,也不想进来。
林羡鱼抱了条更厚的毯子出去,桑时西长久不运动身体孱弱,万一冻病了就麻烦了。
“谭倩,差不多得了,逛花园逛的没完没了,不就这么大的地方。”她把毯子盖在桑时西的身上:“要不要进去?”
“再等一会。”桑时西说:“等一个朋友。”
“等谁?”林羡鱼诧异的:“你还有朋友么?”
谭倩推她一下:“你怎么说话的?”
林羡鱼一抬头,看到了花园的门外站着一个女人,喃喃自语:“呵,你很快就知道他等的这个朋友是谁了。”
谭倩跟着看过去,只见一个女人推开花园的铁门走进来,她短发,里面是米色的西装和长裤,肩膀上披着一件卡其色的驼绒大衣,细高跟的同色高跟鞋,气场两万里。
林羡鱼都听到了谭倩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什么人?”
“你的男神要娶的人。”
“不会吧!”谭倩捏住了林羡鱼的胳膊:“我听到了我的心碎的稀里哗啦的声音。”
“不至于吧你。”
霍佳走到桑时西的面前,淡淡地扫了一眼站在一边的两人,在桑时西的面前蹲下来。
“别告诉我你在等我。”
“余婶连茶都泡好了,你喜欢的大红袍。”
霍佳垂了垂眼睛:“还记得我爱喝大红袍,我对等会我们谈话的内容很好奇。”
林羡鱼和谭倩更好奇,林羡鱼想知道曾经对桑时西恨之入骨的霍佳,会不会因为桑时西一句娶她,她就缴械投降了。
“在这里谈,还是回客厅?”
“在这里吧,越寒冷的地方越觉得茶暖。”霍佳在石凳上坐下,忽然抬头看了一眼傻站在边上强势围观的两人。
“有事?”
“呃。”林羡鱼抓抓脑袋,不远处余婶已经端着托盘走过来了,她只好拉了拉谭倩:“我们先进去,有什么就叫我们。”
余婶将托盘放在石桌上:“霍小姐,用茶。”
“有劳。”霍佳笑眯眯:“我还记得余婶的茶饼做的最好吃,后来我从桑家走了,还一直惦念这个味道。”
“我马上去做。”
“谢谢。”
余婶赶紧走了,对于霍佳她是害怕的,从她还是桑时西的太太的时候,余婶就惧她,现在也是。
霍佳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茶香扑鼻,沁人心脾。
她满意地点点头:“很好,我就知道你这里一定有最好的大红袍。”
桑时西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忽然伸出手了,撩开她脸颊上的头发,仔细凝视着她的脸:“后期美容做的不错,基本上看不出来了。”
霍佳没想到桑时西会突然这样,错愕了一下就立刻推开他的手,将头发重新挡住脸颊:“这是做什么,猫哭耗子?”
“我不是猫,你也不是耗子。”桑时西也端起茶杯闻了闻,喝了一口:“以前总不喜欢大红袍的味道,觉得有药味,现在细细品尝其实也不错。”
“怎样,桑时西忽然改头换面了,这么亲切?”霍佳弯下腰去看桑时西的眼睛,但是当她和他四目相接时,她又心虚地错开眼神。
她只有轻咳一声缓解尴尬:“下午,你跟我说的那些什么意思?”
“娶你?我随时都可以,你准备好了就行。”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我父亲和哥哥的死。”
“我一直以来都跟你说,不是我杀的。”
“不,半年前在医院里,你承认了是你!现在你的身体状况在好转,所以你又反口不承认了是不是?”霍佳情绪激动地打断了桑时西的话:“你想活了,你就换一个说法!”
“事实上,你说对了一半,我想死,我就那么说的。”桑时西抬起头,看着霍佳,将她手里的茶杯轻轻地拿掉放在石桌上:“你父亲和哥哥的仇人另有其人,当时我发现能扯到桑旗的身上,所以才扰乱视线让你以为是桑旗做的。”
“那,那个人是谁?是谁?”
“你们三合会的人,你父亲最信任的那个。”
“你是说,何叔?”
“是。”
“他已经死了,他去年就死了,死无对证的你当然想这么说就怎么说。”
“我桑时西什么时候贪生怕死到敢做不敢认?”桑时西的手忽然握住了霍佳的手:“我唯一做错的是扰乱了你的视线,嫁祸给桑旗,但是我没杀他们。”
霍佳的手在桑时西的手心里,她忽然紧张到痉挛。
很久以来,她都没有和桑时西有过什么亲密举动。
桑时西从来不给她任何机会靠近自己,他更不会主动握她的手。
今天天寒地冻,但是他的手居然是暖的。
霍佳有一秒钟的呼吸停止,一秒钟过后,她甩掉了桑时西的手。
她唇角的冷笑比冷风还要冷:“桑时西,你今天是东,明天是西,把我当做傻子么?”
“其实,你一直都没有停歇地在查,我知道,你已经查到了何叔的身上,我也知道,霍佳,你心里很清楚凶手是谁,只是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你却不想知道真正的答案。”他端起桌上的茶水,虽然茶水是滚热的,但是无奈风太大,此刻茶已经被吹的冰冷。
他端起来一饮而尽,从喉头冰到心里。
“是你胆怯了,霍佳,你想一直恨我下去,你生怕失去了恨我的那个点,所以你不愿意再查,你在心里认定了凶手是我,只是给你自己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