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鱼,你脑子坏掉了?”
“我真的想上厕所。”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了,也不会找霍佳:“我发现这一层没有护士哎,找半天都找不到护士。”
林羡鱼拽了拽霍佳的衣角:“快要拉裤了,求你。”
霍佳一向是最讨厌女孩子卖萌的。
年轻,装可爱,有几分姿色。
林羡鱼好像符合这些所有的条件。
霍佳看了林羡鱼几秒钟:“你让我怎么帮你?抱你去?”
“你扶我一把就可以了,求你。”
林羡鱼很忐忑的,像霍佳这样的女魔头,她真担心霍佳发火会把她的脑袋按在马桶里,跟电影上演的一样一样的。
但是,她实在是太难受了,要不然也不会冒死求霍佳。
霍佳在她身后她推着轮椅往洗手间走,轮子滚着地面,咕噜咕噜。
林羡鱼忽然有种错觉,她被霍佳推着不是去洗手间,是赴刑场。
而轮椅的轮子滚地面发出的声音,有点像她脚上被栓了铁链子敲击地面的声音。
总之,要多惨有多惨。
惨绝人寰的那种惨。
洗手间里空无一人,玻璃窗大开,冷风从窗口吹进来,冰冰凉透心凉。
林羡鱼向霍佳伸出手:“扶我一下就可以了,我自己去里面。”
“难不成,我还帮你脱裤子?”霍佳冷笑,将自己的手臂伸向林羡鱼。
大冷天她还撸起了袖子,露出花臂。
本来,霍佳就很白,所以衬得花臂非常显眼。
林羡鱼胆战心惊地将手搭在她的胳膊上,忍不住问:“霍小姐,您的纹身是什么?”
“獍。”
“獍是什么?”
“传说中的一种恶兽。”
“有多恶?”林羡鱼是个好奇宝宝,对于未知的事情总有着旺盛的求知欲。
霍佳弯腰,额头差点碰到了她的额头,冷笑:“你猜。”
算了,她好怕。
还是别问了。
她进隔间去上厕所,霍佳应该在门口等着她。
上厕所的时候,顺便打开手机查了一下那个獍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那个獍,是传说中的猛兽之一。
神话传说中的猛兽有很多种,什么角端,龙,饕餮,貔貅,一般都有什么祥瑞之兽或者有什么好的寓意。
偏偏这个獍不走寻常路。
这个獍,长的跟豹子差不多,生下来就力大无穷,把生他的生母给吃掉了。
所以这种猛兽就被定义为恶兽,弑母又残暴。
林羡鱼看出一身冷汗,真搞不懂为什么霍佳会纹这样一个穷凶极恶的恶兽在胳膊上,有什么寓意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时,霍佳忽然在外面敲门:“林羡鱼,你死在里面了?”
“还活着。”她弱弱地立刻回答:“我肚子痛。”
“懒驴上磨屎尿多。”
随她怎么说去,反正林羡鱼现在肚子痛。
刚好现在谭倩发微信问她在做什么,她回了两个字:拉屎。
“你真的好恶心,你在哪里?”
“医院。”
“你在医院看小宁?”
“不是。”
“你跟谁在一起?大桑?”
“霍佳。”
这两个字刚发过去,谭倩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她的声音惊讶到极致:“你跟霍佳在一起拉屎?”
“你好恶心。”
“是你讲的。”
“我哪里有那么讲?”林羡鱼的声音已经压的很低了。
霍佳在敲门:“林羡鱼,你在里面煲电话粥?”
“哦不是,我的朋友打过来。”
“那你慢慢打。”随即,传来霍佳高跟鞋渐行渐远的声音。
“霍小姐。”林羡鱼无助地大叫:“你别走啊,我还没上好厕所。”
“小鱼儿,小鱼儿。”谭倩在电话里快要好奇死了:“你跟霍佳到底在干什么么?为什么她会在洗手间里?”
“我上厕所请她帮我扶我一下,我一个人不行嘛!”
“你让霍佳陪你上厕所?小鱼儿,你好牛哎。”
林羡鱼欲哭无泪:“可是,她现在已经走掉了。”
等林羡鱼打开隔板的门,洗手间里空空如也,她轻声喊了好几声霍佳也没有应声。
还好轮椅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她跌跌撞撞地跳过去坐上轮椅,已经是一身白毛汗。
她走出洗手间发现,霍佳和她的人都不在了,走廊里空空如也。
她跑到刚才那个病房门口,只有门口有看守的保镖,其他人都不在。
她仰头问保镖:“请问,霍小姐人呢?”
“走了。”
“哈?”林羡鱼懵了:“走去哪里了?”
“从医院里离开了。”
“那,我怎么办?”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好像不像是卫城,车子开了很久把她带到这里来,现在霍佳忽然走掉了把她留在这里,她该何去何从?
保镖不管她怎么办,仰起头再也不理她了。
她只能伸长脖子从门上的玻璃窗往里面看,那个帅哥还在静静地躺着。
霍佳也只有看着他的时候,眼中流露出些许温柔。
不就是上厕所时间长了点,就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她可怎么回去?
出了医院,这里门口一辆出租车都没有。
她想了半天,正在纠结要不要给桑时西打电话,请他找个司机来打救自己一番,必竟是他的准未婚妻把她弄到这里来的。
刚掏出手机,电话就响了,居然是瑜闻打来的。
瑜闻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