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火轻敌,那是一定的。kio算是她徒弟,哪有师父怕徒弟的道理?
突然头顶上有直升机的轰响,束火抬头,风衣被吹得猎猎作响,黑色的短发在墨镜片上来来回回地扫动。
在苏家待了那么多年,束火怎么会不知道这是苏家的直升机?
直升机向浓烟处飞去,数声枪响,浓烟散去,束火看到的是她的随从全数倒地。
直升机再次飞到她的头顶,束火抬头只见艳阳刺眼,就算戴着墨镜也是不容易直视太阳。而直升机就在太阳的正下方,从机舱垂下长长的软梯之上,kio一手扒着软梯,一手拿着枪。
束火心感不妙,迅速翻身跃进马路边的草丛里,她以为kio会开枪,但kio并没有开……
直升机远去,束火将马路上一堆半死不活的随从都拖出来,要他们马上起来。
“我不干了!”其中一位满脸是血的男人把束火甩开怒吼道,“要做什么你自己去吧!我不要再跟着你卖命了!你根本就没把我们当人看!完全不顾我们的死活!”
“对,不要跟着她了,她神经病的!”
“走吧走吧!”当即有人附和,一下子剩下的人全部都倒戈,互相搀扶地背对束火而走。
束火站在马路正中央,咬了一下下嘴唇——kio已经成长了,光是对付她就有些困难,看来还是得从她身边的人下手啊……
砰、砰、砰几声枪响,束火踏过反水她的男人们的尸体往前走去……
沿着公路一直向西,巨大的夕阳就在远方,将她孤单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只有一只眼睛,很多时候束火是看不清事物的焦距的。所以夕阳到底离她有多遥远,就算面对面,她也无法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