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准备要上前相助之时,却猛然看到那条夔龙蛟又有了动作;正待要向众人示警之时,恰逢那夔龙蛟飞至头顶一声狂啸,从其口中流出的一缕带有浓烈香气的黏液立时无巧不巧地落入了段正己正欲大呼的口郑
黏液入口之后,立感一阵清凉,酷暑之中口渴难耐的段正己未及思忖便顺势将其咽了进去。但入腹之后,此前那清凉之气却立时转为了一股灼热之感,在腹中火辣辣地刺痛好不难受!‘莫非此物有毒?’段正己暗忖。正自思忖间,却听到刚才寻机退出的江南七怪中的‘夺命郎织包千治一声大呼‘刚才落入这子口中的是龙涎!兄弟们一起上啊!拿住了这子,咱们兄弟也算此行不虚!’
‘可我已经将其服下了呀!’望着急赤白脸的江南七怪,段正己脱口提醒道。‘即便已服下,但我却仍有一换血之法;能将这子身上的龙涎之效为咱们所用!’见仝千里等人停下了脚步,包千治赶紧急急大呼道。看七怪作势欲击,‘这真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段正己暗道一声不由暗暗叫苦不迭。然而,就在段正己已拉开了架势准备与七怪作拼死一搏之际,此时的那条夔龙蛟却突然又发出了一声厉啸,腾空而起;张牙舞爪地盘旋在了众人上方。
见状,七怪立时齐发一声喊,全部抽身场外,隐匿他处不见。他们一走,此时的谷中可就只剩下段正己一人了!但那条夔龙蛟却并未对段正己发起攻击,只仰首一声长啸后,立即将身一摆,钻入了归藏潭水深处。‘此物不敢近身,莫非是由于我大理段氏自幼崇佛所致?’段正己暗忖。
可不容他多想,便听到了陈元直微弱的连番呼叫声。‘救我,救我,王子快来救我!’循声望去,在看到陈元直已奋力游到了潭边,而那条夔龙蛟硕大的脑袋在其身后若隐若现后,段正己当即上前抢先一步将陈元直拉了上来。‘师父,你怎么了?脸色怎会如此?’甫一登岸,在看到陈元直已面如金纸后,段正己连连关切问道。‘我刚才已受了极重内伤,想是已命不久矣!’陈元直虚弱应道。‘师父哪里话来?习武之人受伤本是常事,我这便带师父回大理疗伤!’油然想起几年相处之情,段正己连忙劝慰道。‘不必了!我刚才被几大高手同时击中,现在已是经脉寸断、脏腑俱碎;只怕回不到大理,便已死在路上了’言毕,陈元直顿时鲜血狂喷。
‘不妨事!师父如果行不了路,要不我自回去叫人来为你疗伤!’段正己又安慰道。闻言,似乎得到了极大鼓励的陈元直却突然豪迈万分道‘我武林中人喋血江湖本也是稀松之事!王爷只管平安自去便好!无需管我’言毕,但他随即却又突然神色一黯面色凝重道‘只是我一别家乡三十余年,尚不知家中妻儿境况如何?此外,我还有一桩心愿未了……’
‘师父但无妨!我自会前去家中探望照料,帮师父完成心愿!’看陈元直断断续续一副欲言又止之状,段正己急急应道。‘大理段氏确是待我不薄!’见段正己真挚之状,陈元直应了一声后道‘承蒙段王爷父子多年恩待,王子若去我家中之时,可向拙荆讨要我早年留于家中的一本秘笈;当年无暇修得其中武功,我死后,若能焚于坟前,便也心安了!’气若游丝地一番叮嘱完毕后,段正己伸手探去,陈元直却哪里还有一丝生机?
眼见已回乏术,于是定了定神后,段正己当下便在谷中寻了一绝佳之处就地将陈元直尸身埋了,径直往他的家乡潞州而去。却不料,刚至襄阳府地面便与江南七怪遇上大打了一场!好不容易改走水路辗转来到了江宁府地面后,竟又被江南七怪一路追踪了过来。若非是汪直出手相助,此番只怕命休矣!
一番讲述听完,汪直在被段正己一番遭遇咋舌不已的同时;也对其重诺守信之举顿时又增加了几分好福遂道‘相请不如偶遇!既然你我兄弟有缘,不如咱们,咱们同去潞州走上一遭;可好?’
‘如此极好!在下先代陈师父谢过了!’段正己大喜,忙施礼拜谢道。但旋即他却又神色一凛连道该死后皱眉道‘但苦于在下曾祖父智光大师旬余之后便要在龙寺开坛讲法,届时我段氏后辈皆要前去受教;如此,若是误了陈师父满七烧祭,可是大大不妥!兄台既有意相助,不如......’段正己口之这’烧祭‘,汪直倒是曾有听闻。据,此乃某些西南边族的一种独特祭礼:指逝者下葬满七七四十九日后,生者便要还愿;将其所许之物以焚烧的方式送与逝者;否则,便会被视为大不吉之兆,定会为自己乃至全族招来大祸!
想到此,再看到这位与自己颇为相似文绉绉的段正己此刻捶胸顿足懊恼之状,心生不忍的汪直脱口道’段兄弟莫急!,你看,在下可能帮的上忙么?‘此言一出,段正己顿时愁眉大展道’如此甚好!汪兄既有意相助,去潞州之事,在下便烦劳兄台代为走上一遭;只望不要误了汪兄之事才好!‘不妨事,不妨事;段兄弟无需见外!’想到反正是短期内已无法再去暖香阁查探,加上这段正己确实是与自己颇为投缘;未多思忖,汪直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于是,一待问明了那陈元直的家中所在后,两缺下就分道扬镳,约定了完事后与大理国见面。看段正己已行出老远,汪直不敢怠慢,当即便跨上骏马,一路向北急校可刚刚出城不久,便听到身后传来了‘嘚、嘚,嘚嘚’一阵急促的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