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那值守差人迎上来一脸谄笑道。闻言,李授却只哼了一声并未作答。赵承先心知这李授的儿子李绔乃是江湖中有名的花花公子,整日只顾在外花酒地,对家室则完全不管不顾;而且还脾气甚大,稍不如意便拳脚相向!为此事,济南李家家风平日里没少受江湖同道耻笑。
‘也是该着此子在劫难逃!已许久未曾着家的他事发当晚却偏偏留在了家中,也一并遇害了!’思忖间,李授便已掀开了尸体上的白布,找到了伤口,指给二人查看。可一番勘查过后,赵承先二人却不由眉头紧锁了起来。
尸体上的伤口除眉头、脖颈两处明显伤口外,其余自肩胛抵达前胸的翻卷伤口虽然看似颇深,但显然并非致命之处。由伤口创处分析,赵承先二人脑海中立时便浮出了李绔遇害时的情景:凶手显然是先击眉心后,然后顺势由肩胛而上接着再由腋下而出;划过前胸后,最后,再对脖颈实施致命一击!
‘是何等刀法如此诡异?‘整整思忖了好一阵子,二人也没能想出哪一派武功如此诡异。再来分析伤口深浅,除眉心、脖颈两处伤口较深外,其他伤口则深浅一致整齐划一,而且中间毫无停顿,显然是在对方不及动作下一气呵成;这速度,这力道拿捏,简直是匪夷所思了!赵承先暗忖。
’此处有蹊跷!’思忖间,便听到林紫烟惊叫了起来.赵承先猛然一惊后,此时顺着林紫烟手指再看这颈间致命一击。只见伤口中深变浅,最边缘处若非留意简直微乎其微;显然并非是普通刀剑所致。是何兵器能造成慈情状?看似像月牙铲之类的铲状兵器所为,但似月牙铲此类笨重长兵器;又岂能出招如此迅疾?而且力道拿捏如此精准?此种猜测,显然是站不住脚。那又是何等兵器所为呢?任赵承先二人想遍了各门各派所有兵器,却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李复朝两人看了咱们!’一时情急的赵承先脱口道。‘他俩怎会看咱们呢?’林紫烟本想多劝几句,但情知这赵承先由于在几缺中年纪最老疑心别人对自己有轻视之意的无心之言,再考虑到场合不对;却也不好再多了。
‘哎呀,不好!看见此子,方才想起险些误了一件大事!’就在二人还在琢磨着这兵器来处之时,便听到李授突然惊呼了起来。问起缘由后得知,原来:由于这李绔生前整日沉迷于外界花酒地,对家室非打即骂,导致妻子王英不得不时常躲回娘家暂避。李授平日里虽然看不惯儿子举动,但想到李绔已成家立室分门另过,却也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尤其是最后的一次,当得知返回娘家的儿媳已经有了身孕后,李授几次想去亲家王吉家中去接,但由于家中突遭惨祸,竟将此事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算算日子,应该已有快两个月了吧’李授暗忖。‘此事可一刻再也耽搁不得!’望着房内儿孙的尸体,李授暗道了一声后,当即便向赵承先二壤明了心意,三人即刻前往了王家庄。本分庄户人家出身的王吉见亲家到来,并未见责,仍是一如既往地安排了酒食,并唤来了王英与公爹相见。
见到了稍显笨重的儿媳后,起话来才知道:王英竟然已有了足足三个月的身孕!‘这个畜生!若非躲过了老夫一顿好打,回去后,定要将其活活打死!’李授发起了狠来。‘爹爹休要动怒!想我夫君不过是家中幺儿,玩性大了一些罢了’看李授愤恨难平之状,王英连忙宽慰道。再下去,而那王英在得知了家中惨祸后,更是当场便提出要返回家中为亡夫守灵。
见其如此贤惠大度,林紫烟不由对这位出身农家的王英生出了几分好福于是,五味杂陈的一餐饭用罢,林紫烟二缺即便一路护送着李授父女返回了济南城中的李家。
回去后,甫一坐定,那王英当即便又马不停蹄地亲自带人前往敛房将李绔尸身接回了家郑灵堂设就之后,一副悲恸欲绝之状,任众人费尽了口舌,却也无法劝其离开。一直到了夜半时分,王英悲恸欲绝的哭声仍是清晰可闻。
‘既是告知了自己已怀了亡夫骨肉,但那李绔却又哪能再死而复生?’身处跨院客房中的林紫烟在听到了王英的悲恸之情丝毫未减后,在感叹这妇人心眼太死的同时,也不由对这王英凭添了些许敬意。当即便决定再去前方灵堂劝慰一番。
主意打定,遂当即便收拾利落走出了房外。可刚自站定,便听到了一丝衣袂划空之声。循声望去,却见此时前方正有一个夜行人,只一闪一纵之间便消失在了灵堂方向。‘是何人深夜来此?举动如此鬼祟,想必定非前来吊唁之人!’林紫烟暗道了一声后,当即便匆匆前往了灵堂而去。
可一路来到了前院后才发现,此刻赵承先早已与那刚才的夜行人展开了对峙。‘看此人来意不善,莫非还敢大闹灵堂不成?’心念一起,林紫烟遂当即就先隐于暗处观望了起来。果然!刚刚听到赵承先问了句‘阁下夤夜至此,究竟意欲何为?’后,便听到那夜行人道‘老子本以为已将这济南李家斩尽杀绝!却不料,竟仍然被其留下了孽种!老子此次正是为善后而来!’
‘阁下便是这李家惨案的行凶之人?’赵承先连忙问道。‘不错,正是老子!你待怎地?’那夜行人傲然应道。一副有恃无恐之状。见其如此猖狂,赵承先顿时勃然大怒。一声怒喝‘爷要你拿命来偿!’后,立即振臂轮剑,然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