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一回到家中,将今日应选情形大致讲述了一遍后,李经当即便向母亲问起了自己的来历与父亲姓名。‘没想到,当年我在李家之时解闷的几本闲书,竟使儿练成了一身本事’听李经获得了大汗赏识时,妇人不由心中一喜。可再听了由于有人质疑李经出身来历,被大汗直接降为了百夫长时,望着儿子可怜无辜的眼神;不由心头火起,脱口怒道‘又是哪个乱嚼舌根的乱吠?我儿不但出身相当富贵!而且咱们济南李家在中原武林还……’话一出口,顿觉失言,遂连忙就此打住。
‘咱们家在中原武林怎样了?母亲’李经却听出了言外之音,赶紧问道。‘哦,没什么,我儿莫要瞎想。’妇人连忙掩饰道。不错!这妇人正是当年有孕在身一路北逃至茨王英!当年她与林紫烟分别后,便一路向北,不久就来到了上京。可落下脚后才知道,簇竟是金人国都!当时宋金隔阂已久,大宋百姓自是在金国不宜久留。想到此处,王英遂当即离开了上京,继续向北前校没成想,最后竟然一路来到了蒙古。
当时窝阔台由于见王英确实即将临盆,加上其耕种之道颇为内行;遂做主将王英与草原上安置了下来。之后不久生下了李经后,虽然母子处境颇为凄凉;但好在草原游牧之人并无太多心机,相处起来倒也相当融洽。却不料,随着日子一过去,觉出异样的李经每次听到风言风语,总要回到家中追问自己来历与父亲状况。每当此时,想起当年家中遭遇灭门时的惨状,再考虑到对方手段残忍;由于不愿儿子过早卷入其中涉险,王英总是一顿训斥,敷衍了事。
‘眼下儿虽然练成了一身武艺,但相比于当年凶案下手之人仍然相差甚远!若是贸然出,只会给我儿惹来杀身之祸。’王英暗忖。可眼见李经声声追询,王英无奈之下,只得敷衍道‘母亲此时心中正烦!只待我儿日后成家之时,为娘自会将家中之事原原本本告与我儿知晓。’‘母亲既然心中不适,您暂且歇息;孩儿不问便是了’眼见追问无果,李经只得告退。
走出毡房后,虽然经风一吹,顿觉心中舒服了许多;但母亲刚才的只言片语,还是使李经不由思索了起来。再想起此前数次相询之时,母亲躲躲闪闪的神情后,李经不由心中起疑。
‘莫非是我来历果真存有蹊跷?又或是家中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可母亲为何不愿对自己儿子明呢?’整整一,李经一直都被这些产生了十多年的疑惑所深深困扰。心念一起,毫无疑问,李经当晚又失眠了!
于是,在经过了整整一夜的辗转反侧后,想起了母亲出的中原武林、济南李家这些线索;有心一探端倪的李经遂当即便打点起行装,向母亲扯了个谎,独自前往了中原而去。
一路向南,数日后,正自前行之时,却猛然看到一群大汉提着斧锯、绳索正匆匆向一座山中走去。由于这是首次走出草原,自然对一切事物充满了好奇。‘他们这是要做什么?打猎么?可打猎又哪会用得着锯呢?’看那一群大汉情状甚急,疑心顿起的李经当即便尾随了上去。
一路跟着来到了一处山谷后,眼见那群大汗已在一棵大树下停了下来,李经遂赶紧寻了一个不起眼之处观望了起来。只见那群大汉来到大树下站定后,只稍一打量,便抛出绳索缚住树枝;取过斧锯向树干比划了起来。
‘原来,他们这是要伐树呀!’李经不由哑然失笑。‘尔等要干什么?还不快滚!’眼见就在那群大汉斧锯将要加与树身之时,却猛然听到好似由树干之中发出了一声怒喝。
‘莫非是我听错了?’定了定神,在确定了声音确实是由树干而出后,李经果然就从发声之处看到了一双眼睛与一张嘴巴。‘原来是有人与树干之中藏身呀!’打量了树干腰围尺寸后,李经感觉确实有此可能。
心念一起,在看到那群大汉又向树干抡起了斧锯时,想到一个拿捏不准便会伤了树中之人性命。情急之下‘此树万万动不得!’李经立即一声大喝,冲至近前阻拦了起来。可任他费尽唇舌,仗着人多势众的大汉却又哪里肯听?于是,推推搡搡之中,一言不合,双方当即便在树下打了起来。
此时真正交上了手后,李经这才发觉自己一身所学与这些人所使的武功相差甚远。不多时,便被对方连连打翻在地。可即便如此,但李经生执拗的禀性却又哪里容得他半途而废?是以,虽连连倒地,但能起身,却仍然牢牢护住树干,不让他人近前。‘你这子!胆敢坏了咱爷们差事?定是活的不耐烦了!’见好一阵子仍无进展,大汉领头之人不由火起。怒叱了一声后,当即便抡刀向李经砍了过来。
此人手中砍刀背厚两寸有余,刃薄如纸;看份量,至少也有数十斤之重。若是被其砍中,恐怕立时便会身首异处!可眼见刀势迅猛,情知根本无法躲开;而且即便躲开,树中之人也难免非死即伤后,李经竟不由怔在帘地。也就是在眼看李经就要被来势一刀身首异处之时,‘住手!’只听得一声大喝发出后,立时一条人影冲出;在一手夺去了击来砍刀的同时,一爪将那领头大汉头颅抓的**四溅。
‘尔等受何人主使?此举意欲何为?’一举击杀了领头之人后,现身妇人立即向其余大汉叱问道。‘姑奶奶息怒!我等乃是奉了老门主之命,特来请老祖师回家中侍奉。’一名大汉战战兢兢回道。‘哪个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