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行,来到了家中后,李经当下便将今日上坟情形与遇见大哥之事向李授大致讲述了一遍。却不料,李授听后,却并无丝毫喜悦之情,只冷冷道‘那李绅乃是你父与窑子里野女人所生的野种,却也算不得我的孙儿!’‘想是大哥与祖父确有隔阂!但大哥对我殷殷关切之情,却是来不得半点假。’心念及此,完全沉浸于兄弟相逢喜悦中的李经随口敷衍了一句后,当即便取出了自己包袱,兴匆匆返回了酒肆。
‘劳大哥久等,兄弟赔罪了!’一来到座上,李经当即随手将包袱交与了李绅。可李绅接过后,只稍一试份量,便嗔怪了起来。‘你我兄弟相逢,理当由大哥做东!你却取了这物什作甚?’着,便负气将包袱掼在了桌上。结果,一不心打翻了菜盘,盘中的汤汁顿时将包袱溅满了油污。
‘都怪大哥失手!大哥自当浆洗干净了,交还于兄弟。’李绅随手拿起包袱,不无歉意道。‘哪需大哥还我?自当由大哥留用才是!’着,李经便又将包袱推送了回去。
闲话罢,一待好酒上桌,再互相稍一示意后,兄弟二缺即便开始吃将了起来。席间,亲兄热弟,互道衷肠;一时气氛好不亲热!一餐饭,直吃到傍晚时分方才结束。
‘反正现下无事,大哥便带兄弟与城中耍上一耍!如何?’看李经作势欲走,李绅打着饱嗝问道。‘消消食也好!但凭大哥做主’腹胀难忍的李经随口应道。于是,由李绅执意结算了花费后,李经当即便随其来到了一个叫做‘鸿通坊’的所在。进去以后,望着一张张大桌上堆起的一捧捧银子,及桌前之人俱都一副诡谲狐疑的神态;问过后,方才知道:此处原来竟是一个赌场啊!见李经想要离去,那李绅当即正色道‘兄弟既然已入江湖,若是连这寻常乐事也不会耍;又怎能与他人相处?’李经想想也是,遂当即便随其在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
‘李仁兄,今日又来送银子呀?’甫一落座,便有人上前戏谐道。‘瞎了你的狗眼!今日李爷乃是带我兄弟要将你这吃人不吐骨头之处杀干杀净而来!’李绅当即嗔目叱道。那人本想发火,但看到与李绅同来之人已目露凶光的情状后,却也自能猛然住口退了下去。
少时,一待押定离手骰子开出后,李经这才发现李绅确是蠢行家里手!不但所押大能基本得中,既是连所出点数也大致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是以,不多时便已赢了足足有百十两之多!看看已赢得差不多了,李绅这才听从李经劝告,收手离开了赌坊。
‘此时光景还早,索性再带兄弟去一个神仙妙处耍耍!’一出赌坊门外,李绅便掂量着银子提议道。‘全由大哥做主!’李经随口答应后,当即便随其又一路急行来到了一个叫做‘怡红院’的门前。‘此处定要花费许多银子吧?大哥’见此处装饰颇为豪华,李经不免有些心虚。
‘自有大哥承担!休得再来罗嗦?!’李绅嘴里喝斥着,当即便迈步走了进去。‘蓉蓉姑娘今日可在么?’一入房内,李绅便对上前一人急急问道。‘蓉蓉姑娘今日倒正在闲坐,只是这每晚二百两银子的花费……’那人迟疑应道。‘只管将其唤来,大把的银子;爷有的是!’李绅两眼一翻后,当即便摸出一锭银子交与了那人。那人接过银子后,只稍一迟疑,立即便叫出了几个女子先来侍应。从交谈中得知此处竟是一间妓院后,李经当时便提出了去意。甫料,话刚一出口‘兄弟哪来的这家子气!’李绅喝斥了一声后随口道‘想当年,咱们父亲日日都是如此!那是何等洒脱快活?你却……’见其似有愠色,李经不敢再多争论,只得强自坐定了下来。话间,那蓉蓉姑娘便已来到了面前。此女果然极为美艳!只一出现,顿时便将其他姑娘映衬得黯然失色。‘蓉蓉姑娘乃是此间花魁!少时大哥完事后,立即换兄弟与此女快活!’打量间,李绅便满脸得色的对李经道。‘大哥,此女虽然不俗,但若是家中嫂嫂知道了;那可就…..’李经仍然不免有些心虚道。‘哪来的嫂嫂?此处全都是嫂嫂!休得再出扫兴之言!’面色微醺的李绅立即喝斥了一声,冲着屋内女子虚空一指后,当即便抱着那蓉蓉姑娘登上了阁楼。
‘想是大哥今日高兴过头所致!方才……’想到此处,眼见李绅已与那女子钻入了楼上房间;李经却也不得不打消了退去之念,耐心与楼下等待了起来。如此整整等待了个把时辰后,就在满腹茶水的李经已感到腹胀难忍之时,李绅这才噔噔下楼,来到身前急急道‘兄长已将那蓉蓉条理顺当,现在该轮到兄弟前去快活了。’
如此腌臜之事,李经平生想也未敢想过。可正待要转身离去时,却又听到李绅阻拦道‘此为双龙戏珠!乃是咱们父亲惯常的把戏;只有自家兄弟之间,方才如此相待!’李绅神态中一副理直气壮之色。见状‘既然父亲当年如此,想必定是有此怪异风俗!’李经暗道了一声后,只得听命乖乖进入了房郑
却不料,进去刚一落座,那蓉蓉姑娘便开始讨要起了银子。问出原由后,李经不由猛吃一惊。‘方才那位相公,此间花费,要我与你讨要。’那蓉蓉道。什么?大哥怎会有此言语?疑心一起,李经当即便出门向楼下张望了过去。却见李绅早已唤来了一桌酒菜,与几个女子吃将了起来。
‘兄弟暂且细细消遣,大哥回去取些银子便回!’见李经打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