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听这道家洞中玄机重重多有异象,但我曾在金霞洞中多时;却也从未见过怪事发生!莫非此间怪事,与我曾在那柳公岛上的四季洞中呆过有关?’疑心一起,遂脱口问道‘陆老前辈,您可曾听过一个叫做四季洞的所在么?’
‘柳公岛上的四季洞哪个不知?哪个不晓?……’陆贾断然应了一声后讲道‘那四季洞不但蕴藏阴阳转化玄机,而且还是赵公明赵元帅升仙后的道场;据在洞中呆上一日,便足以抵得上外界一年……’‘既然如此!那其他洞,例如前辈您这?……’‘我这洞及莫干洞,包括你们铁笔门的金霞洞虽然名为洞,但也不过是当年仙人飞升后留下的一座空穴;自然无法与那处在八卦图案阳目位置上柳公岛中的四季洞相提并论……’娓娓道来的陆贾颇有些酸溜溜的味道。
‘啊?问题果真出在此处!’按照洞中一日外界一年的法,算算时日大致差不多的阳顶这才接受了眼下已距离当日案发过去了三十年之久的事实。眼见在问起当年情形,那陆贾只是连连搪塞。情知徒劳无用的阳顶只得向陆贾道了别后,当下便匆匆离开零仓山。
出山以后,望着眼前纵横交错的条条道路;想到事情确已过去了三十年之久,阳顶颇有种哭无门的感觉。一阵心灰意冷过后,募地脑中灵光一闪‘当年惨案发生后,记得一同现身的还有彭家岛玉霁洞洞主彭师吾;此缺时年纪与陆贾相仿!若能找到此人,能问出一些端倪;也不准!’主意打定,遂当下便动身前往了雷州。
却不料!数日后赶到了彭家岛雷州总堂后,阳顶刚刚将来一出,当时便被彭家岛出动的大批高手给团团围住;一言不合,双方当时便大打出手了起来。也正是此次交手以后,阳顶方才知道自己的武功早已今非昔比;可非同可!交战中,不但对方出手招式在他眼中缓慢无比,而且自己曾学过的招式威力猛增迅疾无比!是以,仅仅只是普通拳脚功夫施出,便将对方二十多个高手打得叫苦不迭。
‘这彭家岛为何对此事如此紧张?莫非其果真对当年之事知根知底不成?!’心念及此,接下来的几里,阳顶便时时找上门去,对其紧盯不放。可如此一段时间下来,除每次前去都会与对方大打一场外;莫是查问蹲,既是那彭师吾人影也未曾得见。眼见那彭家岛大有一副打死不从的架势,阳顶本就无意对其痛下杀手;遂只得打消了由此处下手的念头。
‘接下来又该从何处下手呢?’走出了彭家岛总堂后,此念一直在阳顶心头久久萦绕。由于并无确切去处,出于习惯使然;离开了雷州以后,漫无目的的阳顶只是下意识地一路往东南方向行进。一路前行,一直来到了梧州地面时,阳顶方才回过神来‘目前毫无线索,铁笔门已经是回不去了;眼前下虽大,却也毫无自己的容身之地了!’想到此处,一股浓浓的悲怆之感后随之而来的强烈失落及满腔愤懑使阳顶不由开始狂奔了起来。但好一阵子的亡命狂奔过后,非但没能使心境平复,却反而使愤懑满腔的内心更加狂躁了起来。
就在阳顶正自心烦意乱之时,却猛然听到前方道路上传来了一阵打斗叱喝之声。‘何人在此厮打?’心念一起,此时烦躁无比的阳顶当即便循声走了过去。过去后,却见此时前方正有好几个凶神恶煞一般的大汉在围攻一个稍显瘦弱的汉子。五个大汉个个下手狠辣,此时那瘦弱汉子虽然早已被打得血肉模糊,但却仍然死死护着一辆装着两口大箱的车子;不让几个大汉靠近。‘哦?这几个凶神恶煞之人原来是劫道抢人东西的强盗呀!’阳顶在恍然大悟的同时,再看到那瘦弱汉子为保全自己东西被几个大汉打得牙齿落地血沫横飞之状;不由想起了自己当年初入江湖时被人欺负的场景。
同情之心一起,遂当即一声大喝走上了前来。‘何方子!竟敢架我江南五杰的梁子?’刚至近前,便有一个大汉叱道。‘连山五鬼!凭你们这种行径,也敢自称英雄豪杰?’见状,那瘦弱汉子立即反叱道。‘废话少!反正今这车上的东西咱们是要定了!再敢阻拦,定要将你横尸当场!’几名大汉不约而同一声厉喝发出后,立即同时向那汉子发起了攻击。此时处在几个大汉的合力猛攻之下,那瘦弱汉子虽然连连中招;但却仍然死命护卫着车上的箱子不让其靠近。‘此情此景,可不正是与我当年所遭遇过的情形一样么?’心念一起,阳顶不由火气上冲。遂当即取出兵器,出手当场了结了那连山五鬼。
‘多谢大侠出手相助!人甘平有礼了’阳顶正自翻看大汉尸首之时,那瘦弱汉子便已上前一礼道。此时起话来,才知道:这瘦弱汉子名叫甘平,乃是威远镖局镖师。前日接下了一趟差事,没想到刚刚行至此处;竟然遇上了连山五鬼劫道!此番若非……一段讲述过后,那甘平当即便又对阳顶千恩万谢了一番。
‘在这光化日的官道上,盗匪也敢如此猖狂?’一番话听完,阳顶不由心中大奇。‘现今蒙古刚刚灭掉大宋建立元朝不久!新朝根基未稳;自是无暇顾及咱们这江湖闲事……’连连摇头苦笑的甘平一副无奈之状。‘大宋已被蒙古给灭掉了么?’记得当年在铁笔门之时,虽然当时便曾风传蒙古与大宋在黄河两岸打得不可开交;不成想如今竟果然成了蒙古的下,阳顶不由对这三十年间的沧桑巨变心生出无限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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