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阳顶来到了山下的华阴城中后,眼见十目所视,十手所指;众口一词,俱在谈论着自己师父汪直当年的神威壮举情形时,因不愿太过招摇,阳顶特意找了一栈住下歇脚。所住客栈由于位置偏僻式样陈旧,不但店中住客零零落落;既是前来歇脚之人也寥寥无几。‘难得在这喧嚣之地有此清净所在!’一时心情大好的阳顶快慰之余,用罢晚饭便在客栈四处溜达了起来。
行走中,猛然听到了一阵激烈的对话声传来,阳顶不由循声走了过去。来到了近前,透过虚掩的房门一看;果然看到房中正有一对青年男女在激烈争执。只听那男子叱道‘此事我心意已决!再敢多言,定将你打发回去!’‘可是师兄,这华山论剑比武之人个个都非同可!爹爹就你一个亲传弟子;你若一旦有了闪失,这可如何是好……’旁侧一女子道。
循声望去,只见她年约二十岁上下,身穿浅蓝色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水芙色的茉莉淡淡地开满双袖,三千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随意地戴上绘银挽带,腰间松松的绑着黑色宫涤,斜斜插着一只简单的飞蝶搂银碎花华盛,浅色的流苏随意地落下,在风中漾起一丝涟漪;虽然面目上毫无一丝粉黛痕迹,但仍然难掩其精巧五官及亭亭玉立娴淑身姿所散发出的一种无比端庄清秀之气!如若对此前那无崖子的两个师妹心生好感,充其量也不过是惊艳之下的心性使然;但此刻见这女子温婉娴淑邻家女儿的贴心之状,使阳顶不由在顿生好感的同时更是凭添了一种倍感亲切之感!
‘师妹休要再长他人志气!如今我幻阴指已俢至邻六层境界;既是遇上强手,料也不难将其打发!’思忖间,那男子便又叱喝了起来。‘可是师兄,起这幻阴指;前番你改学别派武功,爹爹已是气得不轻!此番你又私自来此比武,若是让爹爹知道了,那可就……’那女子仍在劝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