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如此美貌女子竟有些神神叨叨,赵惟明不由有些好笑。正自思忖间, 暮地,那月仙又突然问道‘敢问公子该如何称呼?‘哦,在下姓赵,汴京赵惟明正是在下;姑娘有何指教?’赵惟明反问道。月仙一愣,随即答道‘我只是看到公子想起我从前的一个朋友,随口问问罢了’。看屋内气氛有些沉闷,月仙取下墙上的琵琶道‘既然赵公子不喜饮酒,女子为您弹唱一曲可好?’‘姑娘自便,姑娘自便’赵惟明连道。少时,月仙移来一方锦凳就在赵惟明面前弹唱了起来:红酥手,黄藤酒,满园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绞,山盟虽在,锦书难停莫!莫!莫!.....歌声哀婉,琴声清丽,但赵惟明却一点也未听懂。
一曲唱罢,看赵惟明没有一点动静,月仙起身道‘长夜漫漫,赵公子若不想听琴你我再来对弈一局,可否?’赵惟明一愣,‘姑娘自便,全由姑娘做主!’闻言,月仙‘噗嗤’一笑赞道‘赵公子果然是谦谦君子!’着,就将屋角案几移至两人中间,再放好棋盘后,将黑子递与赵惟明‘公子远来是客,由你做先手。’赵惟明对围棋虽只是略通皮毛,但由于担心被对方看出马脚,还是依言接过棋合,取出一子落下。但他哪里是月仙对手?只一刻功夫,不但己方落子被吃掉大半,反被她占尽先机;而且己方几无还手之力。眼看自己已毫无胜算,加之旁边月仙的催促,慌乱中赵惟明随便一子落下。因此子落位极是蹊跷,月仙也不由大为踌躇了起来。看她托腮沉思的样子,赵惟明不禁心中一动,想起了一个人来。其实,在他刚见月仙时,就感觉她的形貌像极了自己所熟知的一个女子。但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这种感觉‘她怎会在这种地方出现呢?’赵惟明心道。
此刻,看赵惟明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月仙问道‘公子何事如此出神,可是有什么心事吗?’‘哦,我只是,只是,只是觉得姑娘好美......’赵惟明掩饰道。月仙又是‘噗嗤’一笑起身走到赵惟明身旁伏在他的肩上,娇嗔道‘公子尽笑话!妾身既然好美,公子却为何对人家一直不理不睬。’赵惟明一惊,其实他此来之前就已料定会与画舫女子有一番周旋,但想到只要不与她们行那苟且之事,凭自己的应变能力应该不致露出马脚。可此刻温香在肩,一股兰麝香气混着少女体香直入鼻腔,顿时令他不禁有些惴惴不安,心中连震‘要来了,要来了,那物事就要来了!’就在他正自思忖该如何推脱之时,突然门外响起了叩门声。趁着月仙去开门的空当,赵惟明赶紧顺势躺与床上,拉过被褥假装蒙头大睡。少时,好像有一人走进屋来。在看到赵惟明已经蒙头大睡后,压低声音对月仙道‘主上有令,今日房州一事还要劳烦姑娘亲去!’来人虽然声音极低,但赵惟明仍是听得清清楚楚。而且来饶声音还让他颇有几分似曾相识的感觉。随即,看来人走后,月仙又走至床前轻唤‘赵公子,赵公子!’赵惟明虽听得清清楚楚,可担心又有纠缠,只得装作呼呼大睡,不予理睬。月仙连唤几声后,看床上的赵惟明一动不动,自言自语了一句‘想不到此处竟还有这等好人!’后就褪去衣衫,钻入被窝将脸伏在了赵惟明胸口。这下赵惟明可就遭了大罪了!既要强自按捺住自己的心猿意马,又不能被发现自己没有睡着;只得咬紧牙关闭目硬撑。
不一时,额头后背即已憋的汗水横流。但好在月仙并无继续动作,只趴了一会儿,即又穿上衣服匆匆出门而去。因担心她还会再来,赵惟明就这样一动不动继续假装熟睡。可过了很久,仍没听到有人进来的赵惟明实在忍不住了,偷偷掀开被角一看,啊?已经亮了!就赶紧起身下床。不久,有人给赵惟明送来净水让他洗漱之后,即引了赵惟明去见了叶宵。
望着一脸疲惫像的赵惟明,同样有些倦意的叶宵戏谐道‘公子,昨夜睡得好么?’赵惟明顿时一种有苦不出的感觉涌上心头。连道‘还好,还好!’搪塞了过去。回到下榻酒楼以后,问起昨夜情形,赵惟明就将昨夜发生的除了那些面红耳热之事大致向叶宵讲了一遍。听完,叶宵皱眉道‘难道就未有任何异常之事么?据我所知,端王一家惨案发生之前,除与这个女人有些接触外,与外人几无交往;况且端王一家平日里深居简出,家中重要人物旁人更是无从知晓,凶手又是如何将他们一一找出并杀害的呢?是以,曾经被端王接入府中的月仙姑娘自然嫌疑最大。’叶宵看着赵惟明一气来。
听完,赵惟明突然想起昨夜曾有人来找月仙出去之事,想到此事或许与端王一家惨案有某种关联,就鼓起勇气将昨夜发生之事原原本本地向叶宵讲了一遍。听完,叶宵连道‘这便对了,这便对了!’赵惟明一愣‘何事对了?前辈’叶宵却未话,只拉着赵惟明走出陵外。未及停留,叶宵又引着赵惟明一路疾行来到了另一家颇具规模的酒楼前站定。只见这里早已经站满了围观的路人。他们个个都伸长了脖颈往里面张望着,若不是门口一队手执兵刃的士兵把守,恐怕围观人群立时就会有人冲入酒楼看个究竟。问过旁人才知道:原来,这里出了大事:昨夜一位从房州来的皇亲国戚及随行的十多人一夜之间全部遇害,现在官府正在里面勘察现场。又是一位皇亲遇害,赵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