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上来的军统特工发现躺在血泊里的这个人,手里握着一颗手榴弹在冒烟,吓得军统特工拼命四处奔逃。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
小猛在生命最后一刻,拉响唯一的一颗手榴弹,本想与扑上来的军统特工同归于尽,没想到被冲上来的特务发现仓皇后撤奔逃。
延迟引爆的手榴弹虽然发出‘轰’的一声爆炸,将小猛炸的尸骨分离血肉模糊,后撤奔逃的特工由于手榴弹在延缓爆炸中后撤及时,只有两个特工受到轻伤。
此时端着枪冲向岸边警戒警察的徐正敏,听到身后传来的爆炸声,猛回头流着眼泪大喊道:“小猛,这个仇我一定要替你报。”
他在小猛拿命舍身掩护下,替他阻击了追杀的特工,趁机在警戒的警察火力阻击中冲出一个缺口,纵身跳进汹涌波涛的江水中,瞬间失去身影。
冲到岸边的军统特工和警察,端枪朝着激浪翻腾的江面连续开枪,直到将枪里的子弹打光,这才转身离去。
就在徐正敏遭到混进人群里军统特工追杀的紧要关头,久野俊男将军发现被追杀的徐正敏等人,并没有出现雷云峰这个确定目标要追杀的身影。
而此时码头上处于明暗位置的军统特务和荷枪实弹的宪兵,突然在码头对混乱的人群实施包围,狡猾的久野俊男将军马上对跟在身边的崔明礼命令道:
“命令所有人马上撤出码头,以最快的速度返回潜伏的联络站。”
汪伪、日伪特务前后撤出码头,徐正敏带领地下组织的五名同志,四名在与军统特工激战中英勇牺牲,徐正敏身受重伤跳江不知生死如何。
现在码头上只有军统、中统、宪兵队和警察四股武装,作为带队执行这次秘密任务的军统行动处副处长耿天聪,前期行动非常顺利。
如果化装成与地下党交接盘尼西林的行动处策反科科长卞伟忠,作为诱饵成功地走下船并与接货的地下组织分子徐正敏接上关系,快速组织大批混入人群的特工和警察以及及时赶到的宪兵队密切配合,徐正敏他们几个人必定会被一网打尽。
可恨的是就在卞伟忠走下船与两个身份可疑的车夫接头时,竟被突然冒出来的中统横插一杠子,结果不但没有抓捕一个地下分子活口,还从激战中逃脱了一名主要人物。
耿天聪愤怒的冲到被宪兵包围起来的几个人中间,当他发现带领中统坏他大事的竟然是中统侦缉处处长侯宝坤,他挥舞着手里的枪大骂道:
“混蛋,你这个猴子为什么要在抓捕地下组织最关键的时候冒出来捣乱?”
“耿天聪,你小子最好给我说话注意点,再怎么说老子的职务比你高,你这么狂妄的怒骂我这位长官,我可以以藐视侮辱长官罪名将你抓捕,你信吗?”
“侯处长,你也不要吓唬老子,今天我们军统部署秘密抓捕地下组织的计划,是你特么的突然冒出来打乱了我们的部署,致使地下组织一人逃亡,我要向上峰控告你。”
耿天聪是一位处事比较谨慎的人,他虽然刚开始在控制不住愤怒时谩骂侯宝坤,可侯宝坤的一番话使他冷静下来,但这口窝囊气无处撒,还是口气狠厉地警告道。
“耿副处长,要是你这么说,那我认为你是地下组织的内应,为什么当我将从船上走下来的可疑人正与码头来接他的人控制住的时候,你的人却把我们以武装包围起来?”
“侯处长,你知道现在被你的人所控制,从庆祥轮走下来的这两个背箱子的人是谁吗?而与被箱子的这两个人接头的人又是谁吗?”
“你这么问我是什么意思?”侯宝坤听耿天聪副处长如此问,不仅心中有些紧张的反问道。
“哼,你现在铐起来的这两位,一个是我军统行动处策反科科长卞伟忠,一位是他的科员小廖,而跟卞伟忠科长接头的这两个混蛋,你不会想到是两个被收买的车夫吧?”
“啊?怎么会是这样?既然你们军统如此部署,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中统?现在闹出这么大误会,难道能全部怪在我们中统头上不成?耿副处长,这个黑锅我不背。”
侯宝坤听耿天聪说明情况,不仅虚张声势的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这还不算,又指着卞伟忠问道:“卞科长在执行秘密任务,为什么在抓捕你的时候不明说?”
“我大声嘶喊的报出我的身份,可你们的人拳打脚踢的逼我老实点,到现在还铐着我,我不清楚侯处长如此这般,是否想把我和我的人带到中统邀功请赏?”
“误会、纯粹是误会,请耿处长和卞科长理解,为了共同的目标咱们就不要相互追责,都是上峰事先没有衔接好,才造成咱们闹出这么大的误会,要是二位没有其他事,那我就带人离开了。”
卞伟忠被打开手铐,看捣蛋的中统侦缉处处长侯宝坤闹出这么大乌龙,拍拍屁股就想走人,不仅愤怒的掏出枪指着侯宝坤厉声吼道:“姓候的,想就这么一走了之你也太……。”
中统的人看军统一个小科长,竟敢掏枪指着他们处长,一个个立马掏出枪将枪口对准耿天聪和卞伟忠。
此时负责配合行动的宪兵队和警察局,看庆祥轮悬梯下的码头地面上,军统的耿副处长和卞科长被一帮不明身份的人用枪指着,吓得他们马上端枪冲过来把中统的人包围。
侯宝坤看荷枪实弹的宪兵队和警察将他们包围,一个个将枪口对着他们,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