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韩三江他们赶到王灵儿家时,敲开门,岳父王香泉喃喃道:“韩三江,你还死过来干什么呀?你不是说跟我女儿离婚了吗?看把我女儿都气得住院了,你还好意思来呀?”
韩三江一听岳父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禁不住问:“爸,我什么时候跟灵儿离婚了?谁说的?”
王香泉一听就冒火了,喊道:“你这小子,还好意思问我,你不是叫人把钱都送过来了吗?还大手笔呢?一千万啊!为了离婚,你,你,你不惜血本啊!这,这,太不像话了,哼,一千万就想不要我女儿,门都没有!看我不打死你······”说着拿起门旮旯里的扫帚,就要打韩三江。
“一千万,谁送过来的?”韩三江和穆春风喊道。
王香泉一扫帚打过来,喊道:“还有谁呀,还不是你派那个死瘸子送过来的,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韩三江抓住了打过来的扫帚,喊道:“爸,你搞错了,那瘸子不是我派来的,钱也不是我的,是他们欠灵儿的钱,来还钱的,你刚才说灵儿住院了,怎么回事呀?”
王香泉一听是欠王灵儿的,他们来还钱的,丢了扫帚,就说:“灵儿一直忧心忡忡的,整天郁郁寡欢,苦着一张脸,我还真以为她要跟你离婚了呢?被那个死瘸子骗得团团转,那个死瘸子也太缺德了吧,拿一千万来,说自己对不起韩书记和王灵儿,害得你们要离婚,那样子煞有介事的,演戏演得还真他妈的逼真,还扇自己耳光,打得怕啪啪啪价响的!老子还真以为你跟灵儿离婚了呢?那她不是离婚的事,整天苦着一张脸干什么啊?”
穆春风就回:“老王叔,有可能灵儿有什么苦衷呢?你说她住院了,在哪个医院,我们好去看她呀?你有空吗?一起去!”
王香泉点着头,回:“有空,我带你们去枫桥卫生院吧,她在那住了几天的院了!她妈妈一直照顾着她!”
穆春风走出来拉开车门将老王叔请了进去,自己钻进车里,韩三江也上了车,王香泉指着路一直开到了枫桥卫生院门口。
枫桥卫生院建了十多间房子,虽然是红砖砌的但是很简陋,里面连化验室也没有,更不要说有其他设备了,两个医生,一间大一点的注射室,说白了就是治治小感冒而已!这条件王香泉还说住院,不知道怎么说出口的。
找到王灵儿时,整个人瘦了一圈,眼圈都黑了,可能是失眠导致的黑眼圈。岳母蒋敬芳不在,出去给女儿洗衣服去了。看到韩三江他们来了,王灵儿笑了笑,笑得很牵强。然后喊道:“老公,你怎么来了?穆丫头你也来了?坐!爸,你怎么把他们也带来了,我这样子哪好意思见人啊?亏你把他们带来!”
王香泉听了女儿的话,很不高兴的回道:“闺女,三江再不来就真要出事了?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你自己照照镜子,这哪像以前的你?瘦得皮包骨的。还有刚才,我差点被那个死瘸子吓死,那些家伙信誓旦旦的说你跟三江要离婚了,还说对不起你们,害得你跟韩书记闹离婚,还拿来一千万赔礼道歉!骗得老子傻啦吧唧的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看到三江来了,我还打他,我······”
穆春风呵呵一笑,回道:“老王叔,那是我大哥,不好意思,他出车祸弄成那样的!那一千万是还给灵儿的,他们欠她的钱!”说着朝王灵儿使了个眼色。
王灵儿会意,也朝着穆春风眨了眨眼。
韩三江看到王灵儿这样,心疼的喊着:“灵儿,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呀?到底发生什么了?”
王灵儿就说:“以前做外国的订单,天天有事做,后来老七十六一违约,我在国际上的声誉受损,再也拿不到国际订单了,只好在内地跑单,跑江苏、跑广东、跑福建,只能跑回来一些厂服做做,而且单价又低,利润又少,我只得自己给姐妹们送货,叫别人送的话,除了车费就没有什么赚头了!跑长途,我们俩个人,我开白天,晓君开晚上,整天睡车里,睡眠不好,就变成这副模样了!这一住院,订单就没办法跑了,大家等着喝西北风了!唉!”
穆春风就说:“丫头,你跑单就行了,还要给她们当长途司机,你以为你是神仙呀?什么活都一个人干,能干得来吗?”
韩三江问:“你知不知道,把身体累坏了,我们的小飞飞谁来管?”
王灵儿哭丧着脸回道:“你们店口有多少个人帮你干?我们枫桥就我跟虞晓君两个人,而且你们先干一年,我们人少,枫桥人也没有你们店口人那么积极,多赚少赚也无所谓,眼看你们店口越来越好,我们枫桥却没有一点起色,我,我,我,我就心里焦急,后来焦急也没有用,连国际订单都没有了,跑内地市场,很辛苦很累,还赚不了几个铜板。老公,实际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又能怎样?我,我,我······”她说不下去了,尽管自己怎么努力还是赶不上人家,这实在是有苦难言。
韩三江知道了王灵儿的意思,就安慰道:“灵儿,别太较真,每个镇是有差距的,不可能个个搞得一样,个个镇都争当先锋的,就算先锋也要分出个彼此来,这又何苦急于求成呢?”
穆春风想了想就说:“我听大哥说,他们大江企业也要工作服,大江建筑要三千套,大江五金要六百多套,大江手工艺也要六百多套,还有老七十六,也要穿他们大江的厂服,平均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