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三江他们把铺电网剩下的那笔钱,买回了刨床,铣床、大型切割锯床,还有卧式大车床,大型钻床等等做模具用的机械设备,缺少钱,就去穆春风那里贷了一百多万,总算凑齐了这批设备,也顺利的开出第一批小车床夹头,当时切割异形是用线切割技术的,边放冷却液,边切割的,后来有了激光切割技术,甚至有了3d打印模具的设备。那时想搞出一种复杂的模具来,是千难万难的,有些模具是用二合一的方式来解决的。二合一,就是把夹头剖成两半,用螺杆拴住,是那样的夹头,做起来很不方便。
龚宣群也开始了自己下村装车床的工作,因为都是小型台式车床,比较轻便,带着穆小军三个徒弟,一天就装好一家,夹头和刀具运回来要一段时间,他们就轮番给各村安装车床。这样简单的活,大家一学就会,因此各村的车床都自己安装好了,等夹头一到,就开始熬铁水,将熬好的铁水倒进翻沙模具里,产品的雏形就出来了,翻沙模具是用红沙做成的,用一个四方的木头盒子,根据产品的大小,用有底板的四方木盒,只有面板是空着的,用来装好红沙,将模具放进沙中,用脚踩紧,然后将木头盒子取出来,一面朝天放着,另一面对准沙面合上另一面,将产品二合一,再将铁水倒进沙子里的模具里,等冷却后从沙子里掏出倒好的产品来,一个个去除毛刺,就可以生产了。
再来说说老街,老街上人来人往的,自从穆三多交付第一批铜衬套后,别省别县做小五金生意的人,就慕名前来店口贩买一些小五金回去卖,外地人就逐渐多了起来。
外地人一多,就会带动本地的经济,一些小摊贩,小饭店、小旅馆就开始孕育而生。外地人多了,社会秩序就有些混乱了。
为了拉客,旅馆就开始耍小手段,降价把客人拉过来,这样一来,为了拉客,各个旅馆就产生了利益冲突,矛盾不断升级,开始时只吵两句,结果越吵越凶,矛盾大了,就要动手。调解委员会一直都进行调解,采取息事宁人的做法,对谁都不做批评,因为双方都觉得自己这么做是对的,尽管没有打起来,但矛盾依然存在,几天前处理过的事情,又重新爆发,升级成械斗,有几个被打伤送进了医院。
这调解委员会越调解矛盾就越大,这让孙书记很是恼火,只好将调解委员长邓广全开了,见老倔头无所事事的,就把他调去当委员长。
老倔头一到调解委员会,就了解了情况,姓薛的薛记旅馆,馆主薛秉坤为了拉客,居然跟魏家旅馆住着的客人说姓魏的收你三块一晚的住宿费,如果客人到他那里住,他就收客人两块钱一晚。这样一来魏家旅馆的客人都跑到薛记旅馆去了,魏家旅馆的馆主魏世勋知道情况后,就责问薛秉坤,为什么要这样做。薛秉坤就说客人愿意到我这住,这能怪我吗?魏世勋偷偷跟客人一打听才知道薛秉坤使用了卑劣的手段,他也跟他一样,叫客人们到他旅馆住,每人只收一块钱一晚,两人斗来斗去,就开始吵起来,调解委员长邓广全却不愿意得罪薛秉坤,叫两人不要斗了,也没有责罚任何一方。就这样矛盾更加大起来,由开始的小打小闹升级为械斗,结果薛秉坤人多,把魏世勋的人打伤三人住院。薛秉坤的人只是一些小伤,为了能出这口气,魏世勋就回到魏家纠集人来,要找薛秉坤算账!
有人把这消息告诉了孙书记,孙书记马上就带人制止了魏世勋的主动,并委派老倔头穆连根前来处理此事。
店口镇谁不认识老倔头穆连根,他是个认死理的人,薛秉坤看到老倔头找上门来了,只好陪着笑脸,自己认错:“穆大叔,这事是我错了,怎么处罚都行,只要不关我的旅社。”薛秉坤这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瘪头瘪脑,大眼小嘴的,专搞歪门邪道。
穆连根看了看他,就问:“你就是薛秉坤?”
对方点头回道:“是是是,我就是薛秉坤!”
穆连根再次冷着脸问:“你养了几个打手?”
薛秉坤一看穆连根的气势不对,口气很生冷,心里一咯噔,完了,完了,这家伙是来找他麻烦的,并不是来处罚他的。他只好苦着脸回道:“穆大叔,你这话有些,有些言过其实了,我只是一个开旅馆的,小卖买,哪能养得起打手,你看你,是不是······”说着就递过一支烟给穆连根。
穆连根并没有接他的烟,就说:“薛秉坤,你别跟我来这一套,你到底养了多少打手?打伤人了,现在拿大前门香烟来贿赂我,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这一句话顿时让薛秉坤哭笑不得,拉着老脸回道:“穆大叔,瞧你这话说的,不就是一支烟吗?至于你说的那么严重吗?我没有养打手,只是碰巧,那天我生日,家里多来了几个客人,谁知道魏世勋他,他脑壳壳进水,找上门来要打我,就这样把他冲进来的几个人打伤了,不过,我们也有几个被打伤了,只不过没有他们那么严重!打都打了,这错也错了,要我赔钱我赔,没有二话,穆大叔,你就跟我说赔偿他多少钱?别的说多了,也没有什么意思!”
穆连根呵呵冷笑三声,回道:“薛秉坤,瞧你说的什么狗屁话,打伤了人,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就一味的说赔钱,那好,我也把你打残了,赔钱给你就是了,你不是说赔钱吗?这有意思吗?好,老子也把你给打残了,看你牛逼轰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