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三江住院的第三天,王灵儿突然就回到了店口,是刘镇长带着她找到卫生院来到韩三江身边的。韩三江跟做梦一样,都感觉不真实似的,爬起来握着王灵儿的手说:“亲爱的,你回来看我了?你知道我身体不好,请假回来的?”
王灵儿看到刘镇长也站在身边,就咳了声假嗽,刘镇长会意,笑着告辞了。
王灵儿见房间里没人了,就亲了亲韩三江的额角,梨涡浅笑的说:“韩三江,看看,你这小子,才比我提前回来八个月,就把自己折腾得这样,你看看你!”她随手翻开了韩三江的病历本,念道:“韩三江,男,二十六岁,因劳累过度,导致身体机能下降,出现眩晕等症状,经查出现低血糖,要求住院接受治疗。”
韩三江也是浅浅的一笑,回道:“丫头,不要念下去了!不要······”
王灵儿呵呵笑着,说:“小子,你够本事的,把自己折腾得住了院!你很牛啊!”
韩三江这时候想起蒋巧儿说的话,禁不住就问:“灵儿,有人说你毕业回来了,就不回店口了,这是真的吗?你真打算回枫桥镇?”
王灵儿听韩三江问这话,笑着笑着就不笑了,眼里全是忧虑之色。韩三江顿时猜出了王灵儿的心思,她还没有去读大学的时候,就说过学成后回枫桥镇带领家乡创业的话,这回真的毕业了,就······
王灵儿沉默了一会儿,回道:“三江,我只是回去帮助我们枫桥镇创业,等创业成功了,我会回来的,要不我们先结婚,结婚后,我回枫桥,等创好业,我就回到你身边来,做你的棉袄。你看怎么样?当初我没有考上大学时,你是答应过我的!不许反悔!我们拉过勾,上过掉,说好一百年不许变······”她看着韩三江的神色越来越不对,马上喊道:“三江,你怎么了?你······”
只见韩三江翻起了白眼,手乱抓乱抓的,就像羊癫疯一样,就差没吐白泡了。全身抽搐着,让人看了非常害怕,非常担心。
王灵儿见韩三江这样,生怕出什么意外,大声喊道:“医生,医生,快来呀,三江出事了!”她差点哭出声来。
韩三江无法接受这个打击,说好毕业了在一起的,现在王灵儿选择去枫桥镇创业,这两地分居的日子,他怎么承受得了!跟自己心爱的人离开四年,在这四年里,日思夜想的,天天都是牵挂,日日都在想着对方,不知道她今天怎么样了?也在想着自己吗?相思是一种美好的东西,但也是一种痛苦的东西,相思是一种看不见的东西,相思是一个人想念另一个人的世界,相思是无限的遐想,可是这个遐想,跟泡沫一般在眼前消息,他能不眩晕吗?他能接受得了这个现实吗?眼前的泡沫化作无数的星星点点,又化作无数的小白点,在空中乱舞,他想抓住它,却什么也没有抓住,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蒋巧儿听到喊声马上跑了过来,来到韩三江的床前,看了看,韩三江晕了过去,摸摸他的额头,翻开他的眼看了看,舒缓一口气,然后就给韩三江做心肺复苏,不断按压他的胸部,按了好一会儿,韩三江才有呼吸,但还是没有醒过来,呼吸很沉重。
这时候周院长跑过来,给韩三江用听诊器听了好一阵子,然后仔细的拉了拉脉,说:“没有什么大碍了,多休息就会好的,现在给他打一些葡萄糖液,让他增加血糖,很快就会苏醒过来!”吩咐完就走了。
蒋巧儿一来就注意到了王灵儿,只是情况紧急,没有来得及跟她说话,现在大夫说没什么大碍了,她就看着王灵儿问:“表姐,你怎么回事呀?韩三江经不起折腾了,你都跟他说了些什么啊?”
王灵儿哭了,哭得很伤心,抽泣着说:“巧儿,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枫桥镇没有发展,你瞧瞧,你们店口镇,厂房一个一个的建起来了,而我们枫桥除了种几棵香榧,就没有什么发展项目了,我是学外贸的,一定能找到发财的路子!”
蒋巧儿看着王灵儿,认真的问:“你想回枫桥创业,又想跟韩三江结婚,你这不是很矛盾吗?你看看这创业容易吗?韩三江回来才八个月,创业把自己创去了半条命,他身体虚弱正需要人照顾,你却要离他而去,你口口声声说爱他,可是你连留下来的勇气都没有,你有爱过他吗?”
王灵儿泪眼婆娑的,看着蒋巧儿,回道:“表妹,你听我说,我等韩三江身体好了,我们结婚后再走,我不能为了我个人的幸福,而不顾我们家乡的发展呀!你说呢?等我建设好枫桥了,我就回店口!这样不是很好吗?”
蒋巧儿脸色一沉,回道:“不好,等你建设好枫桥了,你们都六十岁了,还回店口干什么?给你找副棺材呀!我不答应?”
“为什么?我跟韩三江的事跟你有关系吗?”王灵儿不是傻子,见蒋巧儿板着一副脸,很不开心的样子,就知道这家伙也喜欢上了韩三江,她说这话分明是在吃醋。
“有关系,我也喜欢韩三江,我会一心一意的爱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他,我跟他在一起,不会日日思君,不见君,你呢,假如,假如韩三江跟你在一起,是没有好结果的,你们有四年没有在一起,他已经饱受了相思之苦,你现在又要让他饱受这种折磨,这对他不公平,绝对不公平!你自己好好想想,人是有思想的,不是冷血动物!”蒋巧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