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岫失魂落魄地回到书房,反手便关上的书房的大门,把自己锁紧了这满屋书香之郑
白清这一次定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了,可是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人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受到任何伤害。
她想起少真的温柔,想起唐印的跳脱,想起唐玉的俏皮,想起宣离的活泼,想起时刻站在自己身后的叶叔,想起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丫头子们,最终,她在心里郑重地下了个决定。
她坐到书桌前奋笔疾书,默默地为大家安排后路。
这一次不管会发生什么,她都不能让大家和自己一起冒这个险,与其让他们担惊受怕,倒不如先让他们远离这一次的事件,至少也能保证他们的安全。
唐印和唐玉原本还想着要如何帮白岫赶走那莫名其妙的白清,可让他们没想到是,就在这重要的关头上嘉阳城唐家派人送来了一封书信。
“怎么会这样......”
唐玉看清唐印扔在桌面上的那封信时,顿时心慌意乱了起来,“哥,你这封信里面的内容是不是真的,爹爹他真的病得如此严重了吗?为何之前从未听娘提起过此事。”
唐印紧紧拽着手中的玉佩,那是唐家女眷身上才会佩戴的玉佩,“这封信是娘的字迹,玉佩也是真的。”
前几日在白岫那听闻了白清的所作所为之后他便烦躁地很;而前她又不知道白清会不会对他和唐玉下手,为了避免误伤了他们两兄妹,她想让他们先回家避避风头,等过一段时间再回来,可是他和唐玉哪里肯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一个疯子伤害,任凭她百般劝自己也是不肯答应的。
然而世事难料,今日早上送来的这一封信,上面他们母亲的字迹清清楚楚地写着自己的父亲病重,希望他们二人能够快马加鞭地回到唐家去。
单凭一封书信,在这个特殊的时候他也许只会觉得是某饶调虎离山之计,可那个玉佩,的的确确是唐家每个女眷身上才会贴身佩戴的玉佩,不管这封书信是不是他母亲亲笔所写,这些东西也绝对是从唐家传出来的,没有半分虚假。
如果信中所写是真,那唐大爷便真的是病重了;若这只是一个让自己和唐玉回唐家的一个引子,那写信的人又会是谁,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这件事总归与唐家有关,他不能袖手旁观。
唐玉没有他想的那么多,只觉得他会如此便是确认了这是他们的母亲送来的信件,顿时苦恼道:“哥,这下怎么办,大姐姐这还没解决呢,家里又出事了。”
唐印犹豫了一会,才沉声道:“我先传信回家中确认一下这件事的真假,然后咱们去找岫儿。”
“好。”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唐印带着唐玉和那封书信便动身前往白岫宅子的所在之处,然而一进门便听见里头传来哭哭啼啼的声音。
唐印心中一惊,和唐玉对视了一眼便匆匆往里头走去。
“哎呦喂,你们别哭了成不成,哭地我心疼死了。”
一进到里面,兄妹二人便当场愣在了原地。
只见厅里围坐了几个丫头子,白岫则拿着点心在她们的身边焦急地走来走去,一会哄哄这个一会逗逗那个,仿佛她做了什么欺负她们的事情一般。
唐印瞥见站在角落里的少真,闪身过去,悄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少真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岫儿怕白清的事情会连累到他们便给他们安排好了后路,可谁知道他们竟然一个都不肯走。岫儿一着急吼了他们两句,他们就跟商量好似得哭了起来了。”
原本白岫还处于静观其变的状态,只是依着最坏的结果计划好了他们的后路,并没有那么着急让他们离开。可白清也不知道在苍云城里散播了什么谣言,现在苍云城的百姓觉得他们会闹如此严重的灾祸就是因为他们这些居住在邕城周边的“异类”所致,顿时嚷嚷着要揪出那个罪魁祸首来。
白岫觉得如果这是白清一手策划的,到了最后肯定会落到自己的头上来。
她是不怕他们,可那些人来势汹汹,指不定哪就会伤害到无辜的人,她便想着在这件事情发生以前让大伙赶紧离开簇躲避风头,可谁曾想这些丫头子们一个也不肯离开,势要与她共生死。
“哎呦我又不是赶你们走,现在不过是给你们留了一条后路罢了,等这件事情结束了之后你们想回来还是可以回来的嘛,都别哭了。”
白岫想过他们也许会不愿意离开,可是从来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聚在一起哭哭啼啼以示抗议,当下不知该先哄谁了。
唐玉听着他们哭了一会便觉得头疼不已,对白岫也心生佩服了起来,也不知她是怎么坚持这么久的。
她忍不住上前把白岫拉到一遍悄声和她道:“大姐姐,我和我哥有事要和你商量,你能不能让他们先消停一会啊。”
“好好好。”白岫也来不及思考她们要什么,连忙应承下来,回到丫头子的身边对她们道:“你们先停一下先停一下,我不让你们走了行不行,都别哭了。”
丫头子听见她这一句话,齐齐停下哭声,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姐您的是真的吗?”
“是是是,你们先回去干活吧,其他事晚点再。”
他们虽然对她的话表示怀疑,但还是暂且相信了她的话,各顾各地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把手头没干完的活继续做下去。
“呼。”白岫松了一口气,不过眼下只是暂时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