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叔答道:“在的在的,不过姐方才在阁楼议事,如今客人刚走,她可能要晚一些才会下来。”
唐玉道:“这样啊……那行,我在这等她下来吧。先给我上一壶好茶还有一些点心吧,我有点饿了。”
“好,您稍等片刻,我这就让人去请姐,再给您上一些吃。”
不过,叶叔刚给唐玉端来点心,吩咐好的人还没上楼去叫白岫,她和少真两裙是先下来了。
“我实在想不到要找谁去了,我总不能找个男人男扮女装吧。”
白岫手指一下又一下地点在楼梯的扶手上,似乎这么做能缓解她心中的烦恼。
少真道:“你若是这么做了,将军就不会放过你了。”
叶叔见白岫下了楼,快步上前向她道:“姐,唐玉姐回来了,正在那边等着你呢。”
“真的吗?”
听到唐玉回来了,白岫一扫心中的郁闷,也不管能不能给左愠找到合适的姑娘了,提着裙摆迈着步子就来到了唐玉所在的位置上。“唐玉!”
唐玉听见白岫的声音下意识地回头望去,看见她朝着自己走过来,连忙扔下手中还夹着点心的筷子,起身平了她的身上:“大姐姐我可想死你了!”
唐玉这一抱,似乎要把她撵进骨血之中才肯罢休。
白岫得知她回来确实很开心,可是她的这一份热情自己却有些接受无能,她拍了拍唐玉,无奈地道:“好了好了,你抱得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大姐姐我跟你,我这一路上看见的东西可丰富了。你快坐下来,我给你讲讲。”
唐玉把她松开,拉着她就要往一边坐,可当她快坐到椅子上的时候腰上传来的酸痛却让她忍不住龇牙起来。“嘶——”
白岫见她忽然变了脸,便担忧问道:“怎么了?你这出去一趟可是伤着哪里了?可有让洛洛瞧瞧?”
唐玉摇了摇头道:“倒是没伤着,就是方才我来的时候被一个男人给撞倒了,我一屁股坐到霖上而已。也许是地上有些石子硌到了,也震到了腰,估摸着还要好一会才能好点。”
“男人?”
“是啊,那男人身材高大,我又没怎么注意,这相撞起来的势头可不就猛了吗?也怪我,看见他来也没躲着他。”
唐玉倒是没把这件事放心上,只是时不时传来的酸痛有让她有些不舒服罢了,她想着,一会回去之后她定要找洛洛瞧一瞧才行,万一这一下把尾巴骨震坏了怎么办?
身材高大的男人?她莫不是撞上......
白岫心里这般想着,嘴里也没停下来问道:“那个男人可是着了一身绛紫色衣衫,头发用一个莲花状金冠高高竖起,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奕且英姿焕发?”
唐玉点头如啄米:“对对对,就是他!大姐姐可是认识这个人?方才我就看见他是从四季青里出来的。”
白岫心想他们何止是认识,算起来她还算是他的长辈呢!
回想他给自己下的难题,心中连连叹气,无奈了片刻才道:“他呀,是定远将军家的三公子,左三郎左愠。”
“就是那个一心扑在保家卫国之上,为南洲立下许多战功但从不在人前露面的年轻公子左愠?”
“嗯,就是他。不过他也不是什么从不露面,只是他这个人比定远将军还要武痴,基本上把战场和习武场当成了自己的家罢了。别是那些无关紧要的老百姓了,我和少真这么多年来都没在定远将军府上看见过他,百花节倒成了我们第一次见面。”
唐玉又问道:“那他方才是来找大姐姐您的吗?我看他好像慌慌张张六神无主的样子,要不然也不会看不见我这个大活人而直直撞上来了。”
白岫暗自腹诽,他丢下这么个棘手的活计给她,能不慌慌张张地跑了吗!
那一阵郁闷经唐玉这么一又慢慢爬上了她的心头,脸色瞬间不好起来:“他确实是来找我的,这事啊与前几日他拜托我的一件事有关。”
唐玉玩笑道:“他一个常年行军打仗的人拜托你做什么?难不成他还想你和他一起上战场不成?”
白岫无奈道:“这事可比上战场棘手多了,我宁可他来找我仅仅只是因为搞不定某个敌人。”
“那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你这么愁眉苦脸的?”
能让神通广大的四季青老板娘愁成这样的事情,唐玉倒是感兴趣的很。
白岫喝了口茶,缓缓起两日的事情来。
那日在四季青里,白岫正和少真商议过年期间需要置办的物品,大到四季青的整体装潢,到每个伙计身上的一根腰带,一桩桩一件件她都要细细考虑一遍,容不得丝毫的马虎。
“你,咱们要不要给寄奴也置办一套衣服,也不知道她过年的时候会在臻萃阁还是在这。”
白岫拿着一张服饰清单在手中犹豫了许久也不知该如何下笔。
“你若是想,置办了就是,不用考虑这么多。”少真倒是没有这方面的烦恼,他拿起桌上那堆清单中的其中两张细细看了看,指着上面相同的一处对白岫道:“这两处是不是写重了?”
“咦?”白岫接过那两张清单仔细核对了一遍,“还真是写重了。昏迷一段时间醒过来连脑子都不好使了。”
以前不管是什么节假日,也不管所需采买的物品有多繁杂,她都能一一捋清楚,从来没有出现过差错,这一回倒是第一次把一个需要采买的东西写多了一遍。
正当她暗骂自己变笨聊时候,叶叔领了个英姿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