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岫此番话语,季大娘心里一阵感动,连忙感激道:“多谢老板娘,您可真是个大好人。等一切尘埃落定了之后,我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
“不用不用,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再了我还没帮到您什么呢,您就别谢我了,我受不起啊。”
眼看着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了,而且那刘润安好像巴不得自己快一些离开的样子,白岫也懒得留在那里招人烦,于是和他们了两句不要对自己那么客气之后便起身离开,准备着让手底下的人再认真仔细一点调查一下刘润安和他那个所谓的朋友赵伟。
不过,正当她想要抬脚上楼之时,余光便瞥见不远处的寄奴拿着抹布心不在焉地擦着一张已经锃亮无比桌子,心下不由得好奇,这丫头今日是怎么了?
她暗中思索了一会,才转身朝她走去。
“这桌子再擦下去呀就要变成镜子了,到时候那些酒水菜品放到这上面后是不是会顺势溜出去啊?哎呦,那到时候百姓们不就要传咱们四季青里的菜是长了脚会跑的?”
打趣似的话语伴着莫名其妙的内容传进正出神的寄奴耳朵了,她应声回过神来,转头朝话语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白岫满脸好奇地朝她走来,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便喃喃道:“原来是老板娘您啊。”
白岫走到她面前笑了笑,伸手将她手里的抹布拿了过来,又在她面前举起甩了甩,而后指着那桌子道:“这桌子已经够干净了,不用再擦了。你若是再擦下去啊,桌子可真的会被你擦得反光了。”
“啊?”
寄奴下意识地朝那张被她擦了许久的桌子上看去,只见桌子面上一尘不染,被映进四季青的阳光一照,更是隐隐有些发光的感觉。
见到此情此景,寄奴控制不住地瞪大了眼指着那桌子惊讶道:“我......我明明擦的是一张脏桌子啊,怎......怎么会这么干净了?”
白岫朝隔壁的桌子指了指,才无奈地道:“那张桌子才是脏的,而这张,是干净的。”
寄奴顺着她的手指往旁边一看,果然那张她本想要擦干净的桌子此刻正丝毫未变地安安静静地摆在那,而桌上那些残留下来的油渍似乎还往边缘蔓延了一些,看上去倒是比她之前所见还要脏上一些。
“这......我......”
她结结巴巴地指了指脏兮兮的桌子,又指了指那张被她擦得锃亮的桌子,忽然便有种见了鬼的感觉。
没道理啊,方才她明明就是在擦那张脏桌子,怎么现在却变成干净的桌子了呢?难道是她一开始就擦错了吗?
她那茫然无措的样子落入白岫的眼中,顿时让她觉得有些好笑。
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将那脏兮兮的抹布往旁边一扔,顺手将寄奴带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才问道:“这两三日我看你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是洗错了衣裳就是擦错了桌子。你可不可以跟我看,你究竟是怎么了?可是遇到什么解决不聊事情了?”
寄奴叹气一声,随后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自我从臻萃阁回来以后,阿益每隔一段时间就为我送来一些首饰。虽然他那些首饰并不是特别珍贵,可是我自己也知道,臻萃阁的东西再普通也比外面的那些要好得多。后面他再次前来的时候我都会拒绝他,可是他就好像不死心一样,一样不成就换另一件,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却是一直支支吾吾的。老板娘您看,他这究竟是怎么了?”
白岫不以为意道:“这不是挺好的吗?柳益又不是什么外人,你自己不舍得买那些东西,现在由他来送给你,你怎么还不乐意了?”
寄奴苦恼道:“可是这也太莫名其妙了,我也没有帮他做什么事情啊。都无功不受禄,我又怎么能空手接人家送来的礼物。更何况......”
她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到后面的时间突然声了起来,就算白岫耳力过人,也愣是没听清楚她后面到底讲了什么。
不过,柳益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她倒是理解得透彻,见她似乎还没有感觉到柳益对她的心,不由得试探着问道:“你……难道没看出来吗?”
寄奴下意识问道:“看出来什么?”
“看出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难道你一点想法也没有吗?”
寄奴呆呆地愣了一会,才低着头喃喃道:“那日医神和季大娘请大伙吃饭之时,烟儿............”
“什么?”
寄奴抬头看向那双充满打探之意的眼睛,心下一狠,才道:“她阿益喜欢我。”
那日白岫其实已经隐约知道了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能听到寄奴自己把这件事出来还是感到有些惊讶的。
她上下打量了寄奴一眼,问道:“那......你是怎么认为的?”
寄奴呆呆一愣,随后道:“自我来到凤城以来,阿益便成了我最好的朋友之一,现在却他......他是喜欢我的,这太突然了,我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白岫叹气一声,无奈道:“柳益待你如何我们大伙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可是你自己呢?这长时间以来你当真看不出来吗?”
寄奴楞楞道:“老板娘,您的意思是......”
白岫道:“我的意思就不用明出来了吧?不过比起柳益对你是什么样的心思,我倒是更好奇你对他是什么感觉。”
“我?”寄奴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倒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不过看着白岫面上的表情倒不像是